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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莫羽脸色也是一便。
虽说方才听到那剧烈的撞击声，莫羽也猜出府中的损失恐怕惨重。
这莫府的方府宅邸一共有五百六十一间，虽然毁坏了修缮起来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无论是哪个士族，都很注重传承。
这些府邸大多数都是莫家的先人传下来的，没想到就是这番打斗，就把宅院给毁掉了三百多间，几乎是一大半了，对于莫家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损失！
听到这管事汇报，莫羽的恨意更加浓烈，望着莫府的大门，那是莫灿离开的方向：“莫灿……我一定要亲手干掉你！”
莫灿自然听不到莫羽的话，尽管拿到了血玉手镯，但他的心情还是很低落。
平日里十分乐观的他，此刻还是怏怏的走在前面，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章无县和周显看到莫灿这幅样子，对望一眼，此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劝莫灿。
毕竟突然得知自己父亲有可能是冤死，而且更有可能是被莫灿的三叔所杀，心中难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估计莫灿以后都不会再回到莫府了。
这种感受，章无县与周显相对来说没有那么深刻，此处唯一经历过这种感受的除了莫灿，还有罗征。
罗征的遭遇与莫灿何其相似？
他父亲罗霄便是被二叔和三叔所害，罗征的遭遇比莫灿甚至更惨，他本身是被贬为家奴，在族中受尽欺辱，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罗征忽然快步上前，拍了拍莫灿的肩膀说道：“莫灿，你想知道真相，为你父亲报仇？”
莫灿耸拉了脑袋，点点头，“想，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罗征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若是做不到的话，你何苦还要活在这世上？不如跳进旁边的金水河淹死算了？”
此刻他们一群人都行走在一条河边，这条河名为金水河，乃是帝都之中最大的一条内城河，那金水河上波光粼粼，在夕阳的覆盖之下，反射出不规则的金色光芒，仿佛给整片河流都镀上了一层黄金。
莫灿看着旁边的金水河，眼中尽是颓然之色，“是啊，父亲冤死，儿子不仅无法调查真相，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无法为他亲手报仇……真的不如淹死算了，这金水河每年都要淹死几百人，也不怕多我一具浮尸……”
章无县和周显听到罗征的话，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哪有这么劝慰人的？罗征这不是劝莫灿自杀么？不过罗征想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想必罗征有自己的做法和想法，他们两人就没有插嘴，静观其变。若是莫灿真的想要投河自杀，那他们自然是不允许的了。
就在这时候，罗征却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懦弱到家了，没想到你还挺有勇气！”
莫灿纳闷的看了罗征一眼，奇怪的说道：“勇气？我哪里有勇气了？”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你还在畏惧什么？你若是当面跟那莫休言质问，他最多能够把你一剑给杀了，还能把你怎么样？”罗征一连几句反问道，“连死都不怕，那你不如玩命折腾自己！若是日后你有了实力，再去跟那莫休言讨教，他莫休言又能把你如何？既然你能看淡生死，为何不拿自己的命搏一把？”
听到罗征的话，莫灿的心脏忽然噗通噗通跳动的厉害……
莫灿性子偏软，逆来顺受，不过心中还是有那么一股子韧劲！否则单凭借罗征的帮助，他也是无法考取青云宗的。
罗征说的话有道理，人生苦熬一场，就这么死了难免是遗憾，还不如拼尽全力，去搏一把，最后失败了又如何？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莫灿顺着罗征的思路去想，仿佛在此刻，一扇新的大门为他轰然打开，莫灿对这世界并无太多索求，即便考入青云宗，高兴之余修炼也并不见得勤快，有点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现在，莫灿却有了自己的目标，是的，他要把莫羽踩到脚下，他要当面质问莫休言，他父亲是如何死的！做到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实力二字！
越是这么想，他的眼睛就越是亮堂，双手捏成拳头，隐隐的颤抖。
第一百九十五章 买剑（）
其他人看到莫灿这样子，如何不清楚莫灿此刻的激动，就听莫灿说道：“对，你说得对，我现在还活着，我就有机会帮我爹讨要一个说法！”
看到莫灿这么快就打起精神来，罗征微微一笑，“这样才对，只要有希望，就有努力的动力！”
章无县和周显，脸上这才露出笑容，不愧是罗征，短短几句话就让莫灿恢复了自信，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难以做到。
“喂喂，我说你们……刚才都吃饱了吗？”一直被冷落在后面的朱千凝，此刻才笑着问道。
章无县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摇摇头说道：“还没有吃一口就闹起来了，哪里有吃东西？”
“我也没吃，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吃一顿！”朱千凝笑道。
“同意！”周显举着双手赞同。
经过方才这么一折腾，大家也是饿了，现在要解决肚子的问题了。
帝都繁华之处何其多，朱千凝，莫灿和章无县又是在帝都之中长大的，对帝都极为熟悉，很快就商议出一处老字号酒楼，大家就直奔酒楼而去。
这顿饭，莫灿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并没有像那些酒鬼一般，越喝越醉，反而越喝越精神，虽然大家同在小雨峰，但彼此聚集在一起好好吃一顿的机会的确不多，这一晚便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几位年轻人便是闹到了很晚才结束这个饭局。
临分别的时候，朱千凝脸上已经有了两片酡红，她一头黑色如瀑布一样散落，前额卷成细小的云鬓，此刻看起来，模样便如同那画卷之中的仙女一般美丽。
先天生灵只要刻意控制，是难以喝醉的，除非本人放弃对酒精的抵抗。
也许是遇见罗征有些欣喜，朱千凝已经有了两分醉意，与朱千凝一同来的两位姐妹，此刻正在后面与莫灿，周显在后面聊天。
此刻便是只有朱千凝与罗征并排走在一起。
虽然早已过了一更天，但是帝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远处楼阁之上，一盏盏长明灯将街道照的如同白天一般，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老长。
罗征看到朱千凝妩媚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也是有些心猿意马。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何不去找我玩？”以朱千凝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显然有些不符合她的身份，只是朱千凝今日高兴，特意让自己微醉。
女孩儿家的心思便是如此，一旦她认定了某人，心中所想的便是对方的心思。
若是让她在清醒的时候打探，总归是羞死人了，哪里问得出口？借着一二分醉意，不至口不择言乱说话，胆子也会稍微大一点，这就是为何在饭桌上朱千凝会去喝掉那二两“桃花红”。
先前朱千凝就问过，在莫家罗征也没有正面回答，这般问起来，罗征却是跑不掉了。
想了想，罗征竟然没有想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只有说道：“比较忙，所以忘记了……”
朱千凝撇撇嘴，心中有些失落，虽说朱千凝也清楚罗征忙于修炼，但是这么直白的回答人家，一点也不懂得遮掩，好像也太不懂得女孩的心思了。
只是她转念一想，罗征的性格本事如此了，不会作伪，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总比那些说着大话，哄骗人的浪子要好。
这么想着，两人便不是那么拘谨了，顺着金水河侧面的马路走出去许久，众人才各自分别……
章无县和罗征都没有回青云宗。
章无县手上还有罗征委托拍卖的东西，五十滴天衍精华。
上次天禄拍卖会，章家拍卖了一次天衍精华后，便6续有人找上门来，询问章家是否还有天衍精华，他们想要收购。
这些人之中，有实力极强的世外高人，也有大士族之中的人。
天衍精华的用途太广泛了，几乎能够提升所有兵器的品阶。
拥有一把高品阶的兵器，是武者一生的追求，没有谁不重视。
只是一把武器被锻造出来，再想提升品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回炉再造，而回炉再造几乎相当于重新炼制一把武器。
所以大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衍精华之上，奈何那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不少人听说五十滴天衍精华被天龙黄家的黄老头拍入手中，价格才是十二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