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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行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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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过他的画?”

“是,凤春登门求画时,曾亲眼目睹她的画作。少爷,我从没看过这种画法,山水画、人像画,简直栩栩如生,完全不像以前请来的画师。她用的每种颜色又厚又实,人物活灵活现的,连画的房子都好象是真的一般,如果不是确定那只是一幅画,我真以为走到画纸后头,就能瞧见那肖像的后脑勺呢。”

阮卧秋闻言,正要斥责她在说神话唬人,后而一想,数年前他曾在宫中有幸目睹一幅巨画。

“原来,他的师傅真是宫廷画师。难怪气味呛鼻……他学的是洋人画法,只有宫中才有的,那叫油画。”语气逐缓下来,显然暂时压下对杜三衡的成见。

“少爷,我送点饭菜过来好吗?”

“我不饿。”

“可你老是一天吃一餐……”

“妳认为我一天到晚坐在这里,肚皮会饿吗?妳下去吧。”

她张口欲言,很想说:杜三衡也几乎一天到晚不动,还不是三餐照吃,餐餐白饭数碗,外加宵夜,吃得津津有味。

可现下要说了,怕又要挑起主子对杜画师的怨气。

“对了,少爷……”

“我不是叫妳别再烦我了吗?”

“不,我是想,有件事一定要说……”

他打断:

“这几年府里大小事交给妳,还有什么需要我过问的?”摆了摆手,显得不耐。“出去。”

“少爷,是有关杜画师的事!”她急声道。

“他?又怎么?”

“我忘了告诉你,杜画师她……”迟疑了会,即使会换来责骂,还是一定要说的。“她不是男人。”

阮卧秋闻言,脑中先是一阵空白,后而想到那小子身上柔软的香气,对着凤春跟他淫笑不断……他终于恍悟,轻声道: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他师傅是宫廷画师,他必也是朝中出身,既是小太监,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不不,杜画师不是男人,也不是太监……她,她跟我一样,都是女人。”

空气剎那僵住,额面的青筋也不再跳动,苍白泛着青光的脸庞很缓慢地转为满面火红……血管炸破的通红。他徐缓而难以置信地转向她,哑声问:

“从一开始?”

“是,从一开始,杜画师就是女子,中间没有变过,我想,将来她也不会变的。”

隔天一早,用完早粥,讨来三杯酒,杜三衡便徐步走向每日必到的“画室”。从厨房到“画室”,距离一点也不远,只是她脚程慢,得开花上凤二郎的两倍时间。

也好,就当饭后散步。阮府位于繁华永昌城内,当初凤娘曾提,这姓姓阮的当过高官,她料想阮府必定富贵堂皇,好处油水不少,这才应邀来作画。哪知宅子大归大,却很空洞,奴仆不出十五个,有一半以上的楼院都封了起来——人才不足暂封,凤娘是这么说的。可是,她路径几座院子,明明就像是七、八年没有人走进去过,搞得很像是春水街的鬼屋啊。

就好比现在……

在往“画室”必经一条路上的尽头,是一座看起来有点荒废的院子。每天早上,在院子前会有一名少年站在那里死瞪着她看,眼神好像是要吃了她,一直到她拐弯离开,那可怕的眼神始终在她背后烧着,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少年实在谈不上什么人味……她杜三衡天生胆小怕鬼,所以每天目不斜视,双腿虚软地走过去,当作没有看见这个疑似鬼魂的少年。

慢吞吞地,终于到了阮府里最一尘不染的“画室”——秋楼。凤二郎跳出来,怪叫:“杜画师,你动作真慢!”

“哪慢?”她扬眉笑。“杜某每天都这时候到,不早也不晚,恰恰好。”

“啐!你画具我都搬来了,说不准看,我也没看,摆在屋内就等你过来。”

“多谢啦!二郎,你今儿个看起来神清气爽,比昨天更有几分男子气概呢。”她笑。

“是是是。”他推着她进屋,“少爷,人来啦,保证今天杜画师能把你的英明神武继续延续下去。”胡乱挥手,随即连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是啊,阮爷,今天你脸色红润,正适合作画呢。”她一如往昔的诌媚,然后坐下。

眼角瞥到他微不可见的竖耳动作,她皮皮笑道:

“阮爷,你大可放心,杜某的画功虽然还比不上我爹,可至少,能让你的后代一见,就泪流满面。”

打她一进门,阮卧秋就是沉着脸,听见她浮滑的言语更是火上加油,到最后,他眯眼问:

“什么泪流满面?”

她笑道:“阮爷的俊美无俦,一定让你的后代子孙痛哭生不在当时,不能亲眼目睹阮爷的英姿丰采啊。”

“俊美无俦?是你的画作,还是我本人?”

“唔,没有真人,杜某可是没本事赁空想像作画的。”

“巧言令色!”他咬牙,声量压得极低。

她当作没有听见,开始调起颜料来。双目无聊地乱转,看见他连动也不动的……嗯,对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如果告诉他,随他躺着坐着走着都成,她已不需这个人像杵在这里了,他大概会以为她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颜料合成后刺鼻的味道,难得地,他又开口了:

“你师傅是宫廷画师?”

“是啊。”靠着她爹,她的确“骗吃骗喝”不少。

“他学的是油画?”

她闻言,愣了愣,终于正眼瞧他,很诌媚地笑道:

“算是油画吧,跟宫中洋人学的。阮爷,你简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连眼睛看不见,都能知道杜某用什么画法,神啊。”

阮卧秋抿着唇,不愿破口大骂她。忍了忍,才又用很压抑的声音道:

“阮某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我听春凤说,杜画师今年二十左右?”

“是啊。”她随口道。

“才二十芳华,就能跻身民间三年,实在不容易。”

句子听起来很像赞美,但他的脸硬板着,有点僵化发臭,语气似试探。不过她最无所谓了,当是赞美好了。她笑道:

“多谢阮爷夸奖。这就叫”有能力的人,不会被隐没“吧。”

是不是她眼力变差了?发臭的俊脸上好像浮起一条青筋了呢。

“你师傅的画技必然高超,才能教出你这年纪轻轻便才华洋溢的徒弟。”他咬牙道,当作没有听见她的自恋。

“阮爷,你连连夸奖真是令杜某受宠若惊呢。”她扬眉笑道。

他不理,沉声问道:“你师傅现在何方?”

“唔,阮爷还是别知道的好。”

此话一出,顿时一阵沉默。唉,她就说,他哪来的好兴致聊天,原来是想拿徒弟换师去。

“阮爷,我爹的画是不错。可惜,他已经很久不独自作画了。”

“你爹?”也对,一名画师多半是不会收女徒的,除非是弟子。“为何不能作画?”

“他在五、六年前自尽……”

阮卧秋内心惊讶,一时之间又无语。

“阮爷,我爹本是宫廷画师,画风偏中原味儿,后来在宫中遇见洋人传教士,跟着学了油画,他不藏私,两样都教给我了。您尽管放心,杜某虽是女子,十指跟男人一样,一根也不缺,握得住画笔。”

此话分明是暗指他瞧不起女画师……而他,的确有点瞧不起她,女画师多少占了部分因素,但绝大部份是因为这姓杜的油嘴滑舌,教他打从心底排斥。

民间懂油画的人不多。纵然有,大部份也是年岁过高,不见得能配合他的要求。他沉默了会,终于忍气吞声,道:

“凤春该对你提过,现在我是待在屋内让你画,可画是要取景阮府的。”

“是是,凤春是提过,阮爷大可放心,我透视画法绝不输其他人的。”她面不改色道。见他竖耳细听,更不也在语气里流露出半点心虚。

眼盲之人,大多敏感啊。

一心虚,口就渴,抓来酒壶就灌入好一口。

“杜画师,作画途中饮酒可好?”他冷声道。

管这么多?她暗扮鬼脸,又贪了一嘴,才道:

“杜某的习性,作画中一定得喝水,阮爷可别见怪啊。”

“你的怪癖真多!”他很不悦,女子喝酒,成何体统?对她厌恶更添三分。

“没有怪癖不成王,阮爷包容了。”她嘻皮笑脸地自夸。又见一条很熟悉的青筋在他脸上要炸不炸的。

她心里暗暗叫怪,昨天还不掩其怒的。今天铁青的脸庞老带着一抹尴尬,好像不太愿意跟她共处一室。

富贵人家的怪癖可比她多,她也不想多去揣测什么,见他放弃抱怨,于是仰头就饮。

“少爷!”凤二郎活力十足的声音在外头响着:“中午啦!”

“中午了吗?”杜三衡立刻起身,拉起布遮住不知完成多少的画作,叫道:“二郎,麻烦帮我抬画。”

“没问题!”凤二郎立刻推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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