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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检查那箱东西。”
使者就像没听见波浪卷的话一样，带着一大帮人径直往前走。
“我说了，我要检查那箱东西！”波浪卷直接抓住了使者的肩膀，强行截停他。
使者白了眼波浪卷：“刘队长，这是别人给委员长的礼物，除了委员长，谁都不好拆开看的。你如果想要检查，先向委员长申请，征得他的同意。只要委员长同意你打开它，我不会阻拦，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那我现在就去申请，你们在这里等一等。”
“抱歉，我们有委员长的特别指令在身，关于万航的一切，都要尽快向他报告。这箱礼物，也在‘一切’的范围内。”使者似笑非笑的看着波浪卷，“刘队长，委员长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吧？你觉得他是会夸你秉公执法呢，还是会骂你不知变通呢？”
波浪卷咬着牙，犹豫了一会儿，不再坚持，松开了抓着使者的肩膀的手。使者冷笑一声：“早这样不就完了，你看看，被你弄得耽搁了那么多时间，如果委员长怪罪下来，你就等着背锅吧。”
说完使者上了车，做了个手势，他的随从马上把那个箱子塞进车尾箱里，然后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就这么出发了。
波浪卷扭头看着自己的部下：“探知的结果呢？”
部下马上报告：“箱子里面没有异常，就是植物果实之类的东西，我也没发现毒素的踪影。不过隔着箱子探知，自然是不如化验来得准确。如果能打开箱子的话，我至少可以……”
“别说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就算出事也不是我们的错，只是……”
部下苦笑道：“只是我们八成会被拉来背锅。”
“是啊，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波浪卷说着看了眼江面上那艘挂满了辣椒的船。
——说实话，这个烧烤的香味……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波浪卷寻思着。
——这是技能的效果？还是说，那烧烤就是好吃到会发出这种夸张香味的地步？
——不对不对，好不好吃，和香味大不大没有必然联系，香水什么的不见得味道就好。
——可是，这也太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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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岸上那些出来纳凉顺便围观的通衢人都坐不住了，有小孩开始哭闹：“妈妈我要吃那个！”
孩子也不说究竟是哪个，反正这个时候用这种说法基本不会有人会错意。
第一个孩子开始这样闹之后，其他的孩子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纷纷哭喊起来：“妈妈我要吃那个！”
这可愁坏了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父母们——就算想要买给孩子吃，他们也得知道怎么买才行啊！
无计可施的家长们面面相觑，一瞬间建立了共识，一起埋怨起“山城人”来：他们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居然忘记告诉潜在的顾客们怎么才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不但孩子，大人们现在很多人也馋得不行，幸亏这些出来纳凉的都吃过了饭，要不然肚子的抗议形成的大合奏说不定会让人以为打雷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河面上那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专门做天选者的生意，我们这些不能顺着一个个桥墩蹦过去的平头老百姓就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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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里也有不少天选者，他们也在纳闷呢：
“这是过去好呢？还是不过去好？过去了会不会得罪通衢的哪位爷？”
有天选者在小声讨论：
“看到现在烤肉那个人不？那是万航，魔都新一辈的风云人物。在魔都他可了不得，出身草根，十七岁才觉醒，谁都看不起他，结果半年不到，整个魔都所有小姐少爷的风头都被他压过去啦！魔都的少爷们，要么拜他做了大哥，要么就被他压得无地自容。”
“那小姐们呢？”
“那不废话吗，魔都的小姐们都被他迷倒了，这次他去山城啊，随从里面一水儿大小姐，我那大姑就在魔都，她说魔都四大家族的小姐，都在这万航呢，除了一个订了婚的在魔都主持大局，剩下全在山城。而且，我大姑说——”
说话人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吸引了足够关注度之后才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我大姑说，魔都的徐家，就是那四大家族之一，他们大房有两个女儿，两个都在万航门下啦。”
听着里面有个色胚，马上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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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里，除了男天选者，还有不少女天选者，她们讨论的内容又不一样了。
“这人真奇怪，明明细看鼻子眼睛什么的都一般般，还有点匪气，可是整体看着，怎么就各种帅气呢？”说这话的女天选者拿着小望远镜，盯着船上的万航看。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镜头感好棒啊。”另一个女天选者拿着古代遗产复原而来的照相机，“随便就能抓到很棒的构图。明明长得很一般，还有点匪气，可是……我总觉得照片拍出来会很好看。”
万航大概死都想不到自己只是为了让菜更香开的技能，居然在非常认真的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能是因为身材好有加成？”另一名姑娘推测道，“身高加上整体的比例好，所以只要打扮注意一下，再恰到好处的SHOW出肌肉，就会很帅的。”
她的伙伴马上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打扮注意一下？你真的这么想么？就他那夏威夷花衬衫的打扮，你哪儿看出来他有注意打扮了？”
“可是实际的效果你不也看到了吗？”
“嗯……算了，管他呢，觉得帅就舔就好了。”相机妹子开始喀嚓喀嚓的拍照。
望远镜妹子马上说：“洗出来的照片我也要一套。”
“诶？那你得用你的技能造显影液给我，买显影液很贵的。”
“好好，给你造。不过说真的，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就理解了魔都的小姐们为什么像发现了花田的蜜蜂一样全集结在他周围了，”望远镜妹子板着手指算，“你看，作为天选者，实力强劲，甚至能从大师境界天选者的攻击中幸存，作为领导着能聚拢民心，现在还裂土封王了，本身还烧得一手好菜，最最重要的是，还特么帅。这不上才是蠢货啊。”
“是啊是啊，不过我听说，刘大人不喜欢他。”
“哈哈哈，刘大人，刘大人要是喜欢他，我反而会觉得奇怪呢。”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反而会报警’。”
说着姑娘们一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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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者们的谈论，自然被很多耳朵好的普通人听到了。
于是很快普通人们的讨论话题也从“山城人不会做生意”转到了“你知道吗那船上有个叫万航的可牛逼了”。
而且很快最初的传播者们从天选者那边听来的说法，就在口耳相传的过程中严重走样了——好吧，他们原本听到的就是严重走样的说法。
比如：
“我跟你讲，那个万航啊，单枪匹马就击退了兽潮呢！”
“胡说，人家明明是和自己的老婆两个人，击退的兽潮。魔都的人现在都管他们叫神雕侠侣呢！”
再比如：
“我跟你讲，那个万航啊，做出来的菜好吃到什么程度？你不知道吧？魔都遭了兽潮，有很多人失去了亲人，有的家里就剩自己一个的人，都想要寻思了，一吃万航做的菜，突然就不想死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万航这菜，都是真正的古代菜谱做出来的，原汁原味的古代菜，能治病呢！”
“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代啊，岭南人就在研究怎么用吃饭来补身体，古代的岭南人，生病都不吃药的，人家吃饭就是大补，什么叫大补？你玩过古代人的游戏吧？加血的药叫什么，大补丹啊！古代岭南人做那个高汤，效果就跟那大补丹一样，懂吧！”
反正就是越传越玄乎。
偏偏还很多人信。
毕竟现在月之民也在搞什么超人类历史的再发现，但是平头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个超人类历史再发现和古代人的历史之间的关系，他们就是觉得古代人肯定比现代人厉害，而现代人——那些天选者有多厉害，普通人可都看得真切。
所以大家就信了万航做出来的菜能让人起死回生，还有人振振有词：“要不是玄乎到那种程度的东西，这香味怎么可能隔着那么宽的江飘过来？”
其实是万航的技能的效果啦。
然而并没有一个“旁白声音”能对这些平民百姓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