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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航大概掌握了林聪这个技能的性能，攻击需要能看到目标，换而言之，只要跳出他的视线外他就没辙了。30米这个距离，万航一跳正好能落到林聪背后。
人不管反应多快，视线转向背后也需要时间。
正因为这样，林聪的攻击只是推了下万航的后腿。如果这是什么带有切割属性的攻击，万航只怕要留下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然而林聪这个攻击，万航判断应该和钝器差不多。所以万航只是稍微在空中失去了一些平衡，落地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
作为林聪对自己攻击的回应，万航在他背后划了一下。
力道很老道，然而却没有适应林聪身上那优良的护甲，留下的划痕都没能见到肉。
万航想着下次要稍微用力一点，同时拉开和刚刚差不多的距离，缓缓绕着林聪走，甩着尾巴用倒刺在地上摩擦出近似把流星锤拖在地上走的声音。
可能因为刚刚万航那一下没有刮疼他，林聪马上又发动了攻击。
万航如法炮制，不过这一次，他在林聪背上留下了深度恰到好处的伤口。
林聪倒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嚎叫。
万航继续绕着这样的林聪走，尾巴拖啊拖。
林聪看来是发了很劲，一咬牙使出念动攻击的同时放出幻象，可能是想要在幻象的掩护下逃走吧。
这次万航跳过去扫尾，尾巴从幻象覆盖的区域里直接把林聪扫了出来，挂在倒刺上，鲜血直流。
——别这样。
万航心想。
——你用幻象我看不清楚，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把你打死怎么办？
他一甩尾巴，像甩破布一样把林聪甩到地上，然后还把掉地上的止血喷雾什么的用前掌拨到林聪身边。
他打算这样一直重复，直到把对方玩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身体没有灵巧的双手，做不了什么精细操作。
不然的话，万航有各种奇怪的办法来摧毁对方的意志。
来嘛，时间还有的是。
万航现在就担心林聪撑不住投降了。不过好在，看对方的眼神，他绝不会认输的。
那就好，那就好。
沉默笼罩着看台。
有人小声嘀咕：“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嗯……可是林少爷也没有认输啊，还攻击那个万航，所以大概这样做也没错。”
“我以后可不想惹这什么万航，太可怕了。”
“听说他在船都是当地有名的魔头呢。”“小猫咪”操作自己现在的幻象参与到了身旁的闲聊中，“整个铜锣湾都是他的地盘，连天选者都要让他三分。”
“哇，这么厉害，好可怕。”
“林大小姐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嘛。”
少女蹲在椅子前面，强忍着笑意。
——一群没见识的，船都才没有铜锣湾呢，那是老电影里一个叫香港的地方的地名。
林大小姐此时此刻在思过室里，双手抓着电视机，盯着画面，嘴巴张得老大。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从万航的行动里明白了些什么。
她猜测万航这么做，应该是想摧毁对方的意志。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了，就差一根棍，捅破挡在它和自己之间的窗户纸了！
林零零盯着画面，拼命的想要寻找那根棍。
贵宾席上，林作栋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对贵宾席最前方等着操作胜负判杆的心腹喊：“判负！快判负！”
心腹一听，马上抓住胜负判杆，咔嚓一下往左边压下去。
礼炮声响起，看台上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贵宾席上方的大显示屏。
显示屏上写着：“胜者：林聪”。
短暂的沉默之后，看台上非林作栋派系的人率先高举起拇指向下的右手，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
紧接着，属于林作栋哪一派的人中，也有一些开始发出嘘声。
万航听见震耳欲聋的嘘声，疑惑的抬起头，结果看见显示屏上显示着“胜者林聪”，当时就惊了。
——怎么着，儿子不要了？
他跳到要爬起来的林聪面前，一掌把他踩回地上，然后抬起右掌，弹出一根爪子。
锋利的爪子寒光闪闪，架在林聪脖子上就跟长刀一样。
林聪大喊：“我胜利了！你杀我你就没法离开这个会场了！”
万航想回他一句：“我可以杀出去。”
结果一张嘴出来是咆哮。
也是，他现在没有说话的器官啊。
林作栋在贵宾席大骂：“你特么的搞什么啊！判我们负啊！判我儿子负啊！”
心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刚刚按着原本的预想扳的杆子。
他赶忙拉起杆子，啪一下扣到另一边去。
宣告胜利者诞生的礼炮第二次响起，差点被嘘声盖过。紧接着大屏幕上的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胜者：林聪”变成了“胜者：万航”。
嘘声平息，但是众人陷入了困惑之中。
“该……欢呼吗？”
“不会再发生变化，变成平局吧？”
“这个万航到底该不该去巴结啊，有没有油水啊……”
万航也愣住了。
还有这种操作？
不过看林聪这个样子，自己还是先别忙着庆祝胜利，万一刚变回人形，他就一个电击打过来，那就死球了。
但是完全不庆祝胜利好像又不好。
于是万航维持着一只脚按着林聪的姿势，仰天长啸。
林聪在他脚下骂个不停：“万航！你这混球！你给我记着！你死定了！”
万航觉得他骂骂咧咧太烦了，便移动了一下踩的位置，按着林聪的后脑壳，让他亲吻大地。
——嗯，果然安静了。
——感觉好多了。
——啊，这就是胜利的滋味啊。
这时候，万航看见舟先生从演武场的东门进来，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他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到了位置就开始拉帷幕，在无人机的配合下，迅速把万航这么大块头整个围了起来。
“好啦，我在这里，林聪什么都做不了的。”舟先生对万航说。
万航这才恢复人形。
他的玄机也随之从头盔形状收缩成墨镜，啪嗒一下掉地上。万航弯腰捡玄机的时候，林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林聪爬起来就要用能力，结果被一巨汉从天而降，拍在地上。
万航吓一跳，一看这巨汉，手臂粗细快赶上万航的腰围——不对，这就太夸张了，快赶上少年的腰围就差不多了。然后万航才想起来，这是梁先生，之前在股东大会的旁观室里见过，舟先生还说他老婆女儿都特别漂亮。
“抱歉。”梁先生居高临下看了眼正在穿衣服的万航，“精彩的战斗。”
然后他就把昏倒的林聪夹在胳膊底下，掀开帷幕的一角走了。
万航把衣服穿好，然后问舟先生：“现在是怎样？我……”
“你又是我们的驸马爷了。不过零零回来之前夫人应该都不会让你回公馆，所以我命令女仆开始清扫别馆，今晚应该就能完成，到时候你和零零就可以一起住在别馆，还能自己配置仆人。今晚还有个宴会，本来你没有份……”
万航插嘴：“但是现在我有了，对吗？”
舟先生点点头。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希望你成为小姐的刹车，如果你变成了她的助推器甚至发动机，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万航耸了耸肩：“那你现在就不应该对我客气，我不想限制她，我想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我奋斗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让我去限制别人什么的，抱歉，我做不到。”
舟先生冷冷的看着万航。
万航毫不胆怯的和他对视。
终于，他笑了。
“很好，这个回答不错。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现在，你准备好迎接欢呼了吗？”
在万航换衣服的同时，林作栋正在贵宾席，看着梁先生夹着自己那逆子从帷幕中出来。
他回头，看了眼月天河，咬牙切齿的问：“万航的技能，调整后到底是什么评级？乙？还是甲？”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月天河。
神州统一档案委员会的头头大笑起来。
笑完他回头问孙子：“评级档案制作完了？”
“是的，随时可以推送，爷爷。”月云溪平静的回答。
“现在推送吧。正好，也满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