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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是从未疑心。
没有任何原因,他……信她。
慕容钦心中一动,目光越发深邃。
七娘她,为何不问自己?
是害怕,是不屑,还是如自己般信他慕容钦?
此刻,他多想能与她一起坐于院内,泡一壶新茶,和她如旧友般对坐闲聊,他会为她添满香茶,他会提醒她仔细烫,他会跟她讲自己的过往,如同每一个故事般娓娓道来……
就让残月挂在树梢,晚风吹响竹林,老树桃花开到糜途,暗香在月光下浮动,一切的一切都静谧而美好,而他,会为她细细解释过往,道明未来……
慕容钦心头一热,莫名的思念涌上心头。
她,有多久没来竹林小院了?
可是,他们之间还横着个苏老夫人。
除非国公夫人松口,不然往后他们见面相处只怕是难。
慕容钦蹙眉,“将军府情况如何了?”
邵公依照暗卫探得的消息一一道来。
越是听到后面,慕容钦的眉头皱得越发紧。
“老夫人用茶盏砸了苏家三娘?”他不敢置信。
“是。”邵公回答,“随手抓的茶盏,正好摔在苏三娘一尺开外,茶盏粉碎,陶瓷碎片却未伤及她分毫,在场之人倒是都被吓得不轻。”
邵公言外之意,老夫人手法精妙。
慕容钦疑惑,这难道还是往日里半痴半傻、心慈手软、宅心仁厚的国公夫人?
谁能告诉他,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七娘呢?”慕容钦追问道,言语间透着急切。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急切。
“老夫人夜半突发高热,想必此时七娘子正在医治。”
是了,她此刻才是将军府最被需要的人,想来一切都好。
慕容钦稍稍放下心来。
“公子,三娘他们可否需要另做安排?”邵公问道。
另做安排的意思,便是严密监视,随时看需要处置。
现在,他们闹得甚大,说得上话的老夫人又病倒了,为以防万一的确没错。
可是,如果将军府此时再出人命,只怕会更让老夫人警觉,那么再要来化解他与将军府的成见怕是更难。
“不了,一如既往地监视便可。”他摇了摇头,“加强七娘的保护,绝不可出任何意外。”
“是。”邵公立马应答。
“另外,玄王那边?”
玄王那天得了《南水》后,天不亮便离开了岑州,慕容钦知道他是立马去寻找巫妖圣女和巫妖兽去了。
《巫神语》中《南水》记载:解“咒杀之术”,需先找到巫妖圣女与巫妖兽。
“玄王会不会达成自己愿望后出尔反尔?”邵公担忧。
“放心,巫妖圣女与巫妖兽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巫洛族从十年前便探得圣女现身凡间,可到如今都未曾寻得。”慕容钦浅笑,“至于巫妖兽,百年难得孕育出一只,这世间从未有人见过,岂是他玄武逸城说找便可找得到的。”
“那……玄武皇族的咒杀之术岂是无解?”
“倒也未必,这世间不是还有万一吗?”慕容钦挑眉,“若是这万一,恰巧被他玄武逸城给撞上了呢?”
“那定是玄王前世修来的福气了。”邵公眼里笑意越发明显。
只是,这有福之人又怎么会身中“咒杀之术”呢?
世人皆知,玄武皇族被鬼婳丽姬下的,可是世代绝后的“咒杀之术”。
据说这些年来,玄王府里后院佳丽三千,可却无一人曾孕有过子嗣。
绝后,怕是……真的了。
慕容钦眼里的神采越发飞扬。
人一旦有了**,便是给了他人可乘之机。
玄王有求于人,便得以更多付出拿来交易,有了玄武逸城这位盟友,他慕容钦更是如虎添翼。
“可是,往后……”邵公担忧。
他说的往后,是玄武逸城回北上玄武继承王位之事。
玖能国师圣言:玄王需得年满二十又四方可回北上玄武,否则生死难测!
玄武逸城与他同岁,今年都已经是年满十九,至于那时,还有好几年的时光让他精心安排。
更何况,人一旦有了软肋,便是有了致命死穴,他又何须为此操之过急!
慕容钦但笑不语。
咱们,来日方长……
第五十四章 心事重重()
七娘最近很忙。
她坐在梳妆镜前,左边半香正在整理衣领袖口,右边的丫头端来了漱口的杯盏,身后的尘素婆婆正在给她打理三千青丝。
而她,睡意朦胧。
现在才卯正时分,四月初的天还未完全放亮,可祖母已经在等着她过去用早膳了。
更令人着急的是,二房的四娘已经候在外间,喝完了半盏香茶……
“娘子,娘子,帕子。”半香递来打湿叠好的面巾,见着七娘又闭了眼,赶紧出声提醒。
“啊,哦,我自己来。”七娘睡意惺忪地睁开眼,接过温热馨香的帕子胡乱擦了几下。
立在背后的尘素婆婆不由得沉了脸,“娘子,今日是别支彩蝶戏花的红宝石簪子,还是用这支四娘子送来的月下雪梅的紫玉银簪?”
“嗯,随便吧。”七娘心不在焉地答道。
尘素眉头皱得更紧,手一顿便停了绾发。
半香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轻推了推七娘,半是提醒道:“娘子……”
尘素心里暗暗叹气,她家娘子便是如此,对于穿着打扮甚是随意,随便一根素银的簪子,也可以连着带十天半个月不换,更别说让她花着心思插珠带花了。
以前隐居山野是条件受限,可今时不同往日,娘子身份贵重,这些外在打扮岂能再随意。
放眼瞧瞧这将军府里,哪房娘子不是多翻费着心思穿着打扮,就是如今尚未年满十岁的八娘,也是天天换着花样穿金戴银的,昨日四娘子别出心裁,带的那套细银青玉花钿,便是得了老夫人的欢心,她老人家当场就赏了一对青玉月牙耳坠给她。
可她们娘子,每日发间仅别一根桃木精雕的墨梨簪子,未免也太寒酸。
“那就带那支月下雪梅的紫玉银簪吧,四姐一番好意岂可辜负。”七娘醒了神,赶忙说道。
尘素脸色微霁。
近日不知祖母是怎么了,突然规定着她们孙辈准时准点地过去问安,而她和四娘每日还需与她共进三餐。
其他倒还好说,可这早膳未免也太早了些。
近几日,她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每日陪祖母用完早膳,便是得给她老人家针灸,然后再得赶去轩宇堂给大伯诊治,午时回长风堂又陪她用膳,下午跟她老人家唠嗑一阵睡个午觉,又得给她药浴、推拿。
晚间好不容易回了霖语阁,常常还有各房各院的管事下人求她把脉诊治,忙得好似她这成了专职医馆。
反正,从那日被禁足将军府起,她就整日忙得不知所云。
好似这府里头,突然冒出了许多身体不适的人,这个腿疼要来扎两针,那个腰疼要来推拿两下,昨日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二房尤氏竟然向她讨要瘦身美容的方子!
也是醉了……
可是再忙,她心里头藏着的事,却也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是更加深刻,更加让她难安。
那日,半香带回的信里仅有一句感谢,和一包晾晒搭配好的竹叶花茶,余的再没有其它。
这些天来,她每每闲下来便想提笔写信,恨不能长篇大论问个清楚明白。
可是每次提笔,她都是不知道如何开头如何下笔,总是一不留神便又神游天外,待到笔尖墨汁无声落下,层层晕染开来,她都未曾写下一字。
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这么多天了,四月初的时日已经接近尾声,就是三娘、五娘那日受罚挨的板子,伤口也快好全,可是,他们却是再无任何联系,她没有写信去,他也没有再写信来,是不是随着时日远去,他们便会这般淡了下去?
七娘不由得心头一颤,无奈与不舍莫名地涌上心尖。
她这是怎么了?
不舍?
怎么会?
细数这一年来,她与慕容钦仅有数面之缘,相处的时间尚不足十二个时辰,况且,期间不是在诊治疗毒就是品茗聊天,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深入的交流,也没有过多的沟通,可为何她一想到他,心头便是漫起千丝万缕的情愫,想不清道不明呢?
为何她却没有对玄王四公子有过这种感觉?
仔细想想,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