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裹起来,就像一个巨大云茧,最终消失在天际。
萧煜伸出一手,五指伸张,在大拇指上升起一道黑色元气,易玄冥气。
食指上升起一道红色元气,浩然气。
中指上升起一道青色元气,因为与秋叶合体而学会的太上清气。
无名指上升起一道白色元气,四九白金剑气。
四脉元气尽在一手。
萧煜把手握成一个拳头,四种颜色的元气消失不见,神情平静地望向这个与自己父亲纠缠不清的女人,淡笑道:“花主,现在是否可以继续谈谈?”
牡丹之主郑重点头,侧身伸手作请。
萧煜走过张宵时,开口道:“张姑娘,你可以在道宗驻地转转,但是不要去玄坛就可以了。”
飞叶不知何时出现在张宵身旁,轻声道:“张姑娘,请。”
张宵微白着脸,点点头。
萧煜与牡丹花主并肩走入道阁。
双手沾满“叛逆”修行者鲜血的镇魔殿炼师弟子飞叶,此刻则是以绝对的君子仪态,引领着张宵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秋叶不在的情况下,萧煜理所当然的接掌道宗大权。从草原之乱起始,萧煜与秋叶的友谊急速升温,一在修行界,一在俗世,构建出一道完美且牢固的同盟关系。而在道宗诸弟子的眼中,萧煜绝对算是首徒一派的中坚人物。所以对于萧煜接掌道宗大权,不管是飞叶还是白离音,均是没有半点异议。
道宗内部的争权形势已经逐渐明朗,有掌教真人坐镇的情形下,秋叶已经大势初成,只要挺过徐林的五十万大军,天枢峰主就再无翻身余地。
七位峰主中,天璇峰主无尘失势,开阳峰主行踪不明,天权峰主微尘、玉衡峰主玉尘两位峰主自成一派,两边都不靠,说得难听些,墙头草便是这两位高高在上峰主的真实写照。而天玑峰主溪尘和摇光峰主清尘则是坚定的首徒派。天枢峰主青尘虽为七位峰主之首,但在峰主方面,已经大势去矣。
若是秋叶和萧煜彻底掌握草原,在秋叶首徒地位不可动摇的情况下,天权峰主微车和玉衡峰主玉尘恐怕也会由中立派转为首徒派,让天枢峰主永世不得翻身。
似乎要迎来第二次失利的天枢峰主会如何应对,也是道宗诸子甚至掌教真人密切注意的所在。萧煜估摸着,若是天枢峰主敢在草原一事上动手脚,那位曾经无声无息间让剑宗上代宗主消失的掌教真人一定不介意借着这件事做些文章,以便永绝后患。
一位峰主与道宗的千年大计比起来,似乎还是损失的起。
白离音同样没有跟随萧煜,他不认为那位牡丹花主会在几百名道宗弟子的眼皮子下有什么异动,况且,以能在徐林一战中萧煜表现出的战力来看,到底是谁威胁谁还很难说。
“我姓李,名皎。虽然是牡丹花主,但这次却是因为前任暗卫大都督才前来草原。”牡丹花主自顾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后说道。
萧煜坐到牡丹花主李皎的对面,神色有些古怪,缓缓说道:“陵安也好,还是花主也罢,都是亡母过世之后的事情了,我无意去管,咱们就事论事就好。”
李皎轻吐一声口浊气,“如此最好。”
萧煜把腰间的黑玄摘下,放在膝上,说道:“看到这座玄坛,花主作如何想?”
李皎下意识的朝窗外问去,轻声道:“夺天地之造化,道宗不愧是修行界执牛耳者。”
萧煜左手的食指轻轻敲打着黑玄刀鞘,笑道:“执牛耳者?言之尚早了。”
若真的是执牛耳者,又怎么会有畏道宗如虎的说法?再者说,道宗千年大计,又岂会满足于一个执牛耳?
即便道宗满足,萧煜也不会满足。
他要的是一个可以撬动大郑的道宗,而不是一个只会在修行界横行霸道的道宗。
“早晚之事罢了。”李皎轻轻叹息,直截了当道:“若是道宗仅仅是想要成为修行界领袖,修行界又怎么会畏道宗如虎?”
萧煜轻叩黑玄的动作猛然一顿,绕开了这个话题,“不知花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牡丹花主凝视着这个逐渐长大的男子,他已经不再是安国公府大公子,甚至马上就要不再是草原驸马,而是要换成一个让人窒息的称谓—草原王!一名草原王值不值得她拿牡丹来赌一把?
牡丹之主朝着萧煜屈指一弹。然后转身走出道阁。
张宵等候在道阁之外,在她身旁就是一袭灰袍的飞叶。当看到李皎从道阁中走出,飞叶悄无声息的向后退去。张宵上前几步,轻声问道:“花主,咱们?”
“可以走了。”牡丹花主平静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张宵脸色微白,僵硬的点了点头:“是。”
走向道宗幻阵的边缘,张宵无意间发现牡丹花主长裙上少了一朵牡丹,露出一块刺目的空白。
萧煜站在道阁二楼上,望着牡丹花主两人远去的身影,以食指和中指拈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如花主亲临的牡丹令。
第一百九十四章 渡河,决战()
今天是正明三十九年的最后一天,腊月三十,也就是寻常百姓常说的大年夜,过了今晚,就会步入正明四十年。
在这个本应该阖家欢乐的时间里,来自大郑的五十万大军却不得不停留在苦寒的西北草原上,苦苦寻觅着叛贼萧煜的身影。
中都军营沿清河而立,旌旗蔽日,连营近五十里。此时正值寒冬腊月,青河已经结冰,与平地坦途无异,倒是不虞有水患之灾。
过了青河就是漠北草原,萧逆大军藏身漠北草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不知为何,徐林却迟迟不肯下令,渡过青河,与萧逆叛军展开决战。
中军大帐。
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把将中军大帐映照得亮如白昼。而大帐四角又各放置了四个碳盆,即便是隆冬时节,大帐内仍旧温暖如春。
徐林高坐主位,中都诸将分成两列依次而坐。
众人的影子随着火把上跳跃的火焰不断变化着形状,与帐中沉默的气氛截然相反。
未曾披着白虎玄甲,而是披了一件标准大都督盔甲的徐林扫视其下诸将一周后,沉声开口道:“东都传来旨意,命本都务必在陛下大寿之前平定草原。”
坐在徐林左手边第一位的闽行脸色有些难看,轻声问道:“大都督,这是陛下的圣旨,还是李相的钧旨?”
徐林面无表情道:“这些话,是陛下心中所想,但陛下却不好亲自说出口,只能是底下臣子为君分忧,自然是李相的钧旨。”
闽行叹息道:“自乌拉草场一战后,萧煜避我军锋芒,拒河而守,虽说青河结冰,看似已成平地坦途,但萧煜军中多道宗异人,青河之冰实则难以为据。如此情形下,萧煜坚守不出,与我军已成对峙之势。而我大军远征,补给困难,又不能速战速决,加之天寒地冻,年关已至,军中人心浮动,致使士气低落,锐气渐失。形势远非朝堂诸公所想那般一片大好。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萧煜,根本没有可能。”
一名蓄着络腮胡子的都统站起来,大声道:“大都督总领西北大军,还用在意那些门外汉的瞎比划?再说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帝陛下的命令都可以不受,还怕他一个内阁首辅?”
说话之人名叫韩雄,出身西北本地豪族,自幼就爱舞枪弄棒,长大了依靠着家族余荫,谋了一个都尉的差事,这么多年熬下来,也勉强升上了都统,只是莽夫一个,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方才能说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已经是很让人惊奇了。
对于此等莽夫浑人所说的话,徐林也不好较真,只能是一笑置之。
看到韩雄还有继续开口的意思,闽行只能解释道:“韩都统,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等到将不在外的时候,又该如何?若是大都督真的公然抗命,朝中御史则必定参奏大都督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你此话可是要置大都督于不忠不义之地。”
说到最后时,闽行已经是声色颇厉。
韩雄脸色微微发白,但却仍自嘴硬嘟囔道;“反就反,看看人家北都大都督牧人起,做着土皇帝快活似神仙,同是镇守一方的大都督,咱们大都督哪点比不过牧人起?何必受这些劳什子诸公的气。”
嘭的一声,闽行一拍身前案几,将大帐中的火都震得微微摇晃了一下,虽然已经大怒,却仍旧是压住了声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