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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则来,呼之则去,高高在上,这才是一个驾驭者该有的心态。”
“你说皇帝对南北二府毫无善心,这句话没错,皇帝非但对南北二府无善心,他对东西二府,对靖浪府,对兵机侯府,对满朝文武皆无善心……但同时,皇帝对任何一臣子都有善心,任何皆提防,任何皆相信,这是一名为帝者应有的心态。”
“师尊,这番顾左右而言他,徒儿需要即刻学起来吗……师尊自该知晓,徒儿所言的毫无善意,有其针对性,这些年南北二府的做大,是皇帝有意促成,他促成此事的目的有二。”
“首先,自然是为了帝皇权术千古不变的平衡,在此之前,东西二王势大压南北,尤其是镇西王桓世一脉,即便是当年靖浪府盛极之时,依旧能于军中与靖浪府分庭抗礼,于其他各界更是遥遥争先。”
“因此,皇帝为遏制镇西桓氏一脉,故意促成南北做大,借此平衡。”
“其次,这南北二府是他平衡镇西王一脉的工具,也更是两座卖首之标,两府的日渐做大牵引了四面八方一切嫉妒怨恨的视线,以此为基础,日后一旦朝局生出大动冲突,身为皇帝的他只需巧妙拨弄,便能轻易将矛盾焦点转移到两府之上……严格来说,这也是一种平衡,只不过这番平衡的两端,系的是南北二府与大璟千万豪门。”
帝皇权术,旨在平衡!
“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不错,若将之视作一场测试的话,为师可给乙等。”
“乙等么……看来在师尊心中,徒儿尚有不少提升的空间。”
“有提升空间,说明你还值得继续教授。”
“看来徒儿该为此感谢师尊。”
“确实应该,你这便谢吧。”
“徒儿拜谢师尊……进而请师尊赐教。”
“赐教,你所求何事……嗯,不说,哦哦~~~,这是在考为师么?”
“师尊可敢应战?”
“哈哈,不必应了,已经战了……异象司。”
“师尊慧眼如炬。”
“探查发现天地间大小巨细靡遗一切异象怪诞,下至蛇鼠分窝,上至云天乱象,不分轩轾,不论轻重……如此开宗明义,乍听之下近乎胡闹儿戏,然而若是结合已掌握的信息,其实脉络早已指明。”
“结合已掌握的信息,嗯……难道说,是那件事!?”
“不错……已有一段时间了,虽然短时间内,民间无从知晓,但各国上层应该皆已察觉,此事影响深远,牵扯万千,依为师推测,此刻各国必然已有相应动作。”
“所以师尊的判断,大璟的动作,便是异象司。”
“不合情理么?”
“不,合情合理……徒儿一时间竟没想到那处,看来就如师尊所说,徒儿大有提升的空间。”
“难得你这个徒弟会出言认同……既然如此,那你应该明白了吧。”
“是,徒儿明白,那异象司徒儿一定持续观察。”
……
彭彭彭彭彭——!
天阳旷照,烈烈蒸嚣。
烨京西南部,镇西王一脉,桓放之别院中,一声声拼爆震绝八方。
院落中,满地花草残破凌夷,假山碎石鳞次栉比。
一名年约十六,相貌英俊,嘴角却若有若无散出一丝残虐笑意的少年,于这片凌夷残破中灼灼瞠目。
少年战姿凌冽,他面对的是眼前一名锦衣玉平,三十几许的中年男子,男子气态勃勃,战气跌宕。
此地是桓放的别院,那少年正是桓放。
此刻桓放所面对的是他之父亲,镇西王世子桓傲。
一身炁力涌动,一步步踏震而来。
面对其父紧逼,桓放双手幻化,数道锐利如锥的炁劲破空袭来。
桓傲双手化刀轮劈,利锥尽数劈散。
利锥散,桓傲不给儿子任何喘气的机会,双手化刀激上,一轮狂拼暴亟。
彭!彭!彭!彭!彭!
桓放飞身迎击,拳腿交接,奏开一声声震耳拼爆。
镇西王世子之庶子桓放确实炁力优秀,但年仅十六的他,不过炁者顶峰修为。
然如此的他面对其父镇西王世子,拳脚之间却是攻守往来,旗鼓相当。
波波波!
一轮拼爆之后,桓傲一击重刀,掌上腾涌之炁劲,将桓放震退数丈。
烟尘弥漫,四野暗腾,现场陷入一阵静谧,两人罢战。
“镇南王烈氏一脉火属功体,战法中过半与我们金性功体相似,刚烈迅猛,但余下部分,却遵循火之虚性,蕴含巧幻变化,来日若对上烈家小子,除了防他刚猛火炁外,还需注意这一层变化。”镇西王世子桓傲神情严肃的道。
桓放邪魅面容掠过一丝不屑,嘴角那一抹残虐更为凝实:“孩儿会注意的,爹也实在不用太过担心,就如爹所说的……”
顿了顿,罪邪恶相炸然幻现。
“……烈家小子的最强王牌,对孩儿无效。”
……
靖浪府,长佑轩,正东居。
醒掌天下权……差的远。
醉卧美人膝……远的差。
但至少此时此刻的飞炼少年能“卧”,而且是仰卧,非常惬意的仰卧。
意识空间中。
“突然间得到那则一则信息,飞炼少年准备如何对待?”
“如何对待……楔鸢,清楚前因后果的你,还需要问这个问题么?”
“需要啊,因为我问的不是你如何对待,而是你准备具体如何做?”
“这样啊,这倒是需要好好想想,最好能想出个万全齐美……但若想不出的话,那我至少要做到……守护。”
“守护么……这也确实该是你的底线。”
“好,底线定下了,那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好烦恼的了……嗯!?忽然觉得有点困了,离赴任还有一段时间,我……假寐一会儿。”
第131章 司怪象异()
午过未正临,日当烈沧冥,虎兕出囚柙,少年天地行。
烨京东部,柳叶长街。
镇南王世子一袭锦衣,手中把玩着那把未开的空扇,慢步而来。
长街宽阔,炎风鼓舞,街上商铺林立,茶肆酒馆连绵毗邻,极为繁华。街面上摊贩陈列,叫卖吆喝声络绎不绝,尤其是那几处生鲜蔬果。
现今天气暑热,食材极易变质,更是在这生活要求颇高的烨京之地,生鲜蔬果几乎是一个时辰一个价钱,情势之凶险逼的摊贩们声嘶力竭,深恐时不我待。
“秋山桃欸!鲜甜多汁的秋山桃欸!”
“北丰梨,一口水嫩北丰梨哦!”
“老头儿米酒,一口就上头,三口倒着走欸!”
“喂喂,你们嗓门也太大了吧!害的大伙都看不见我的赌档了,大家伙来看看哦,生鲜蔬果吃完拉完可就什么都不剩了,有这闲钱不如来碰碰运气哦,本档鸿运当头,上期开出的七百两花王方才刚取走呢!来,来,来,沾沾喜气,沾沾喜气,下一个七百两就是你哟!”
“你胡说什么你,烂赌倾家荡产,误人一世,怎比的上我们卖的这些生鲜蔬果,甘甜可口。”
“误人一世?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陈大,你敢说你没在我这儿赌过?”
“就是赌过才知道你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大家伙别上当啊,这里是专骗钱的!”
“去你的,自己背运赢不了就说别人骗钱,活该你卖一辈子烂梨!”
“你,你咒我,老子和你拼了!”
“来啊,谁怕谁啊!”
夏日炎炎的一大好处,就是人人火气十足,令长街生机盎然,不惧冷清。
镇南王世子躲避着两拨莫名其妙动起手来的人马,来到偏侧。
若非放弃鲜衣怒马,烈世子如何有缘近距离欣赏这等人间百态,两拨人的莫名打闹成了烈非错眼中的油盐酱醋,佐味着他的生活。
身具足够能力的烈非错没有一丝要劝架的意思,有滋有味地守了一会儿后,少年再度开足。
不一会儿,他来到今日的目的地。
异象司府邸风光壮丽,巍峨神俊……本该是这样的,但现实是……
左手边,肉摊上铿锵一剁,斩下一段丰腴前蹄,菜摊上,摊主握着一把汁液淋漓的绿芹,奋力甩弄,几滴混杂稀泥的深褐色水珠飞溅而来,幸好烈非错眼明手快,侧身避开。
右手边,鸡鸭欢唱,鹅舞风鸣,鲜活鱼儿在水盆中奋力挣扎,浪涛激越,璀璨着即将被送上餐桌前最后的生命。
没错,大璟皇帝司马天威特令新建的官署异象司,那单单看来不失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