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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摇了摇头:“我暂不想炼器。”她给那个气息奄奄的人修喂了一颗丹药。至于此人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男修沾沾自喜地将那赤皮金花鼠的皮毛肉骨收拾好,将它的妖丹也剥了出来,心满意足地放进了乾坤袋。
“我已被九婴困了整整十年有余,今日多亏了道友,要不然我兴许就被这妖物一口吞食入腹了。”男修抱拳,“道友今日搭救之举,某定不相忘!”
“我也只是自救罢了。”秦悦淡淡地答道。
“我姓苏,单名一个沐字,玄城人士。”男修自报家门,又问,“敢问道友姓甚名谁?”
秦悦随口答道:“墨宁,
一介散修。”
她小心翼翼地旋开九婴的蛇尾,将裹在其中的三株灵草取了出来。
这似乎是上古时期才有的灵草,名唤“玺玉草”。秦悦对着阳光端详了一会儿,道:“苏道友,你方才既已拿去了那个妖兽,那这三株灵草便归我所有,如何?”
在灭杀九婴的过程中,秦悦的音攻可谓点睛之笔,莫说是三株灵草,便是让苏沐将全部身家交出来偿谢,也不算过分。苏沐正想点头,忽然瞥见了她手上的灵草,神色又变得迟疑起来。
“墨宁道友,”苏沐语带犹豫,“你可否将这灵草……分我一株?”
秦悦抬眸:“哦?”
“玺玉草,是炼制碧玉丹的必需之物……”苏沐搓着手掌,慢慢走上前来,“不瞒道友,几十年前我得了一本秘籍,唤作‘碧玉洗灵诀’,能将杂灵根慢慢转化为纯灵根……道友若不介意,我便用这本秘籍,换一株玺玉草如何?”
这个交易对普通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对秦悦而言,可有可无。
她一身纯灵根,再无须净化灵根的秘法了。
苏沐见她不答应,便当自己出的筹码不够,狠了狠心,道:“我再加两万个灵石!”
真不幸,秦悦也不缺灵石。
她手上转着玺玉草把玩,心里细细回忆了起来——碧玉丹,似乎出自《玉泉丹书》……
这时苏沐又道:“再加两枚品阶不错的增寿丹!不能再多了!”
秦悦不知想起了什么,含笑道:“成交。”
笑吟吟地将一株玺玉草递给了苏沐。
苏沐先将玺玉草稳妥地收好,而后才把方才承诺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本古籍,一个乾坤袋的灵石,还有两枚华光闪闪的增寿丹。
增寿丹,顾名思义,便是可以增加寿元的丹药。这也是上古时期才有的灵丹,是改天换命、增添寿数的妙药。不过秦悦寿元充足,暂时用不到它。
苏沐给她的增寿丹品阶尚可,大抵能增加三百年到五百年的寿元。她把丹药收好,打算留着日后赠给不甘面临坐化的师友。
苏沐又挽起了长剑,开始拆分九婴的肉骨。
九婴是个凶兽,身上的皮肉大多带了几分煞气,没有炼丹炼器之用,唯有一颗妖丹尚可入药,可以制成丹丸,供人修闭关修炼时服用。
苏沐主动将妖丹一分为二,递给秦悦,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据说九婴一族的妖丹有一个妙用……”
秦悦来了兴趣:“什么妙用?”
苏沐也不藏私,直言不讳:“将它的妖丹磨成粉末,融在符箓里,可以增加制符成功的概率。”
秦悦点点头,将妖丹收了起来。
两人一同踏上飞行道器飞走。
苏沐高秦悦一个小境界,是以能赶上她的飞行速度。二人结伴飞了日,依旧没有离开这片森林。
秦悦慢慢停下画卷,“苏道友,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苏沐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颇为谨慎地说道:“我已用神识探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
“我是说, ”秦悦抿了抿唇,“我们这么久都没有飞出这片林子,道友不觉得奇怪吗?”
苏沐怔了怔,然后十分认同地点头:“道友言之有理!”
秦悦郁结。她方才说这个人缺心眼儿,果真不曾说错!
“据我判断,你我现在正陷在一个机关内部。”秦悦徐徐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机关另成一个世界,我们看似在前行,实则一直在这里面兜圈子。”
苏沐讶然:“机关术?道友可确定?”
秦悦笃定地点了点头。她原本以为,那个九婴便是这个机关的设置目的,只要九婴身死,机关便也不复存在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苏沐落到了地面,翻出了好几个玉简,细细翻看起来。
秦悦盘腿坐下,支着下巴看着四周的树木,默默地揣度着机关主人的用意。忽然听见苏沐问了一句:“道友可是深谙机关术之人?”
识古法秦悦拆机关 入桃源苏沐认8卦一()
第二百二十二章
秦悦抬眸看去。
苏沐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将手中的玉简递给秦悦:“道友既然能看出这是个机关,想来也是精通此道之人。我这刚好有一些关于机关术的记载,道友不妨拿去参考。”
秦悦迟疑地接了过来。
上古时期的人,都这么热情友好?
想起苏沐方才随口将九婴妖丹的妙用说了出来,再结合不久前遇见的徐知禹和苏澈,秦悦渐渐觉得万万年前的人修真诚而有血性,彼此间似乎都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没有后世那么多阴谋、猜忌、争斗。
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时代啊……秦悦一边感慨,一边拿起玉简,逐个研读起来。
其实机关术在上古时期广为流传,那时人修又热爱钻研,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其有所涉猎,关于此道的心得体会也是数不胜数。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修更加看重修为的进益而非涉足此类杂学,因而研习机关术的人越来越少,专心埋首修炼一事的人却越来越多,再加上机关本就晦涩难懂,此道之核心要义便渐渐失传了。
秦悦以前研习机关术的时候,大部分时光都在自己参悟,偶尔也会参考孟晏行的体悟,纵使有相关的典籍可以参照,也是非常粗浅的,断断比不得苏沐给她的玉简来得详尽细致。
是以秦悦此时颇感如鱼得水,聚精会神地研读了好几天,对机关一道的领悟愈发深刻了。苏沐见她看得入神,都不忍心打搅她,只好漫不经心地呆坐在一旁。
忽然听见秦悦呢喃了几个字,苏沐一时没有听清,便问:“你适才说什么?”
秦悦嘴唇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在自言自语。
依旧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苏沐走近了一些,蹲在秦悦身畔,终于听清了她说了什么:
“拆解机关的古法……”
若有所悟的声音。
苏沐站了起来,心道:“这个女修似乎有所领悟,看来我们很快便可以离开这个机关了。”他分毫不通机关术,那些玉简都是往日买来的,便是投入全副心神研读,也只可领悟一星半点,现在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秦悦身上了。
何时她将此间机关研究透彻,何时他们便可离开困境。
此刻秦悦看起来一脸平静,实则内心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她刚刚顺着玉简往下读,忽而瞥见了一行字:“机关拆分之法。”
秦悦心头仿佛有电流涌过,再细细往后读下去,果真是自己探索多年而不得解的拆解机关的古法!
这个方法早已失传。后世破解机关,只能将机关毁去,而这个“拆分古法”,可以在破解机关的同时保留机关的原貌,日后还可装回来,机关还能接着用。
这才是真正的机关术……
秦悦按捺住心头的狂喜,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
玉简中的描述十分详尽,秦悦渐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一桩往事:
当年她在幽境之时,曾落入一个机关,当空有一弯弦月,后来她便冒险一试,将灵力注入那弯弦月,碰巧将机关解开了。
但机关并未如她所料,立刻土崩瓦解,而是保持了原来的模样。
当时秦悦便觉得怪异,还当自己不曾破解那个机关。现在看来,那时竟是误打误撞地用了这个拆分机关的古法。
思及此,秦悦不免洋洋得意起来,暗道:“这般看来,我也算是天纵奇才。”
随后便拿出自己在外历练之时得来的机关,参照玉简中的描述,逐个拆解起来。
一旁的苏沐瞠目结舌。他只瞧见秦悦唇角微微翘起,勾着一抹淡笑,便当她有了离开此间的法子,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