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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地主之谊吧。”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缠了她三、四分钟了,无论她是客气、冷漠或言词犀利的拒绝他的打扰,他都不肯放弃继续绕在她身边不肯离去。
她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烦,所以她决定放弃小普勒恩所带给她的舒适感,转身离开。
“等一下,小姐。”
她的手倏然被拉住。
“我这样好心好意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又何必这么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不爽她的无视,男人终於有些发怒的怒视她道。
“放开她。”
季笋瑶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在她身後突然传来这么一句中文。那熟悉的嗓音让她瞬间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你是谁?”男人倏然转身怒道。
“她未婚夫。”
男人一僵,只犹豫了一秒即迅速的松手放开她,然後转身在最短时间内快速的隐没在一条小巷内。
季笋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如果刚刚是她误认了他的声音,那么他那句“她未婚夫”也足够证明站在她身後的人是他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德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她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好高兴。
他走到她身边停住,因为她可以看见他的双脚正停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因为她到现在仍震惊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他。
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
如果他的人在这里,那么一个人在台湾的静宣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她无法否认他的出现带给她的情绪是既激动又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情况相当的糟糕,糟糕极了。
难道说,爸妈并没有将她所留下来的信交给他看吗?她在信中明明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并且决定要与他分手,还要他好好的负起对静宣的责任,这些留言他难道都没看到吗?
但是如果有看到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追来找她?
他忽然伸手牵起她的手,她浑身一僵,立刻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离,迅速的後退了一大步。
“不要碰我!”她冷声喝道。
虽然疑问有一箩筐,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不会变,那就是她必须要让他永远的放弃她才行,因为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她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高硕蹙眉问道。虽然触碰只是短暂的,但是她的手那冰冷透心的感觉,却已迅速将他体内的不谅解改变成了担忧。
看样子,他这辈子是注定逃不出她季笋瑶的情牢了,不过他也从未有过想逃的念头就是了。
他关心的语气令她鼻酸,她拚命的忍住,才没让那她以为失去了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当她抬头面对到他那双写满忧心与温柔的眼睛时,她差一点就破功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冷声问。
“观光。”他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薄唇轻掀的以有些嘲讽的语气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讽刺她,但是她不介意把它当真,然後顺水推舟。
“很好,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观光愉快。”说完,她迅速的转身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又再一次的落入他手中,被他有些粗鲁的拉停了下来。而这回不管她多用力的想甩开他,他就是不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既慌又怒的抬起头来朝他怒吼。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他又再一次的蹙眉问道。谴责的目光似乎在怪她没将自己照顾好的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手冷不冷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不著你多管闲事!”她口气极恶的嘲讽他。
“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他盯著她说。
不记得?难道他没看见她留下来的那封信?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不记得了是吗?”她冷嘲热讽的开口,“那我提醒你,就在你和我学妹平静宣两个人赤裸的躺在旅馆床上的那一刻起。”
“我什么都没做。”
“衣服都脱光抱在一起了,还说什么都没做?”她冷笑。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僵,惊愕的在一瞬间睁圆了双眼,血色迅速的从她脸上褪去。
“我会和她抱在一起,是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继续的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外星人的语言吗?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季笋瑶的脑袋乱成一片,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窖般,冷得全身打颤。
不,她不是听不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只是这些字被他组合在一起之後,她突然变得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绝对不可能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意思,他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更不可能在喝了那么多调酒之後却没醉,那个时候他明明就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不是吗?他又怎会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冷冷的说,希望他没听出她声音里心虚的颤抖。
“你当然懂。”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不懂,”她几乎就像是作贼心虚般迅速的朝他怒吼。“放手,放开我。不要用你那抱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那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放开我!”
她既刻薄又伤人的朝他大声的吼道,不在乎这样是否会伤害他,因为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对自己死心、绝望,否则再继续与他这样缠斗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先崩溃的。
“你可以说得更过份点没关系,但是它一样不可能会让我愤而转身离去。”他静静的说,“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永远都不会。”
泪水就像山洪爆发般在一瞬间溃流而下,季笋瑶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泪水,只能出其不意的用力甩开他,转身就跑。
可恶,她的眼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流的时候不流,不该流的时候却流得像瀑布一样。
可恶、可恶!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让他看见她的眼泪呀,从来都没想过。
可是为什么他要追来?为什么还要对她说出那种深情的承诺?她从来都不是故意要离开他、放弃他呀,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能留在他身边,谁能够告诉她?
“小瑶,等一下,别跑,等一下!”
高硕倏然从她身後将她抱住,将她整个人拉停了下来。
“走开!走开!”她疯了似的奋力挣扎,已经开始引来其他观光客及路人们的注意。
“小瑶。”他企图想让她冷静下来,但是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失控了。
“走开!走——唔!”
当她再度失控的奋力大叫时,他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急切的低下头,蓦然以唇瓣封住了她苍白的唇,狂烈的吻她。
刚开始她仍挣扎不已,但是在他倾诉所有爱意、关心与深情的热吻下,她终於慢慢弃械投降的冷静下来,并且开始用力的抱紧他,绝望的回吻他。
这下子高硕又花了好些工夫,才让两人的唇瓣成功的分开来。
“冷静下来了吗?”他额头抵著她的额头,眼睛凝望著她的眼睛,温热的喘息吹拂在她唇上哑声的问道。
季笋瑶泪眼模糊的凝望著他,眼中除了痛楚还是痛楚,看得他心疼不已。
“到底是为什么,告诉我好吗?”他哑然要求。
她摇头再摇头,泪水又再度从她眼眶中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都烫痛了他的心。
“好,你不想说就别说,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得我整个心都乱了?”
他吻去她的泪,吻上她的眼眉,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够停止哭泣。
他的小瑶是开心的、愉悦的、慧黠的、狡猾的、爱笑爱闹的,但就是不哭的。
她聪明勇敢、足智多谋,没有人没有事可以击败得了她,所以她从来都不哭。
但是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这么伤心,为什么会泪流不止?她到底隐藏了什么伤心的秘密没告诉他,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呢?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她如此伤心,但是如果要她开口告诉他这件事只会惹得她更伤心的话,他宁愿不要知道。
“难得偷闲来到德国,我们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玩一玩。走,我们来去逛街。”
说完,他圈搂著她的腰,就像对结伴出来观光的恩爱情侣般,走遍罗腾堡的大街小巷。
然後在隔天他带著她转战海德堡,再隔天转战奥古斯堡,接著是林德霍夫堡、新天鹅堡、福森……他带著她彻底的将罗曼蒂克大道玩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