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若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胳膊肘往外拐。”
“后来呢?这饭吃了嘛?”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道:“荷儿就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自己这些年在老杨家,在四房所受得委屈啊,心酸啊,天哪,这要是配上茶馆里面的二胡声,我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荷儿真是一只白眼狼!”
“后来啊,我们也都没心思在那吃饭了,你四婶和荷儿还在那吵,幸好余金宝家在村子最后面,附近除了他大伯余大福家,也没别人,所以没啥人过来看热闹,就咱这几个大眼瞪小眼,面子好无光啊!”
“我们都要走了,这饭也实在吃不下了。这时候,余大福两口子过来了。”
“晴儿你知道吗?这顿晌午饭,我们最后竟然是在余大福家吃的。”
“余大福的婆娘,给咱每人下了一碗鸡蛋面条,你四婶啊,气得面条都吃不下。”
“余大福跟我们说了他们的事情,实在是不像话,我们吃完面条就回来了,你四婶一路骂回来的。”
听到这儿,杨若晴捂着嘴笑。
“哈哈哈,我四婶还以为今个去闺女婆家,可以好好的做一回岳母,没想到连顿饭都没捞到,还吃了一顿饱气。”杨若晴道。
“那明日的回门宴呢?怎么安排的?”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道:“你四婶一路的骂回来,说了,明日荷儿来回门,再狠狠跟她算账。”
杨若晴道:“我看啊,四婶估计是等不到这个翻盘的机会了。”
“为啥啊?”杨华梅问。
杨若晴道:“都这样了,显然是不想要这个娘家。你觉得荷儿他们明天还会过来回门么?”
杨华梅怔了下,随即看向孙氏和鲍素云。
孙氏也是忧心忡忡,鲍素云道:“虽然我没说,可我跟晴儿一样的猜测。”
“荷儿显然是不想要这个娘家了,不然今个也不会这样不给咱娘家人的面子。”她道。
曹八妹有些愤怒了。
“要是荷儿真这样,那她就是真的蠢了。”她道。
“一个女人,没有娘家做后盾,去撑腰,余金宝他们到时候欺负了她,上哪说理去?”她问。
杨华梅连连点头:“就拿我自己说吧,我再老王家之所以能够横着走,看谁不顺眼就怼谁,他们还都要让着我。”
“主要原因还不就是因为我娘家兄长还有侄子多,给我撑腰的人多嘛!”
“荷儿啊,不仅自私,冷漠,还死蠢!”
“你们看着吧,今个我撂的话,最多一月,不出半月,就得哭哭啼啼回娘家!”
隔天,杨若晴的猜测,果真应验了。
杨华明和刘氏做好了准备,既准备了藤条,也准备了酒菜。
可是,从日上三竿到晌午饭点,杨若荷和余金宝都没有过来回门。
这可把杨华明和刘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老杨头和谭氏虽然没出来,可也在东屋里随时关注着。
实在等不下去了,老杨头出了屋子,问杨华明:“啥情况?还当真不要咱这个娘家了?荷儿这丫头当真是翅膀硬了?”
杨华明的脸色极其难看,“我去一趟余家村,绑也要把那个小畜生给绑回来!”
“去啥去啊?脸还丢的不够多吗?还要热脸去凑冷屁股吗?”老杨头喝问。
杨华明皱紧了眉头:“养了个闺女,就跟养了一盆花,十几年的浇水,施肥,怕她被风吹了被日头给晒了。”
“如今花开了,被一个叫做女婿的人,连盆带花全给端走了。”
“我这心里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杨华明道。
他抬手,捶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堵得慌啊!”
“不行,我非得去余家村一趟!”
撂下这话,杨华明抓了一捆绳索收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去了余家村。
不出一袋烟的功夫,杨华明就回来了。
那脸,就跟顶了一口黑锅似的。
“咋样?绑都绑不回来?”刘氏等在门口,看到杨华明进院子门,赶紧凑了上去。
杨华明摇了摇头:“压根就没见着人影,就留了余金桂和余金花在家里看家。一问,余金桂咬紧牙关说是来回门了。”
“后来我走的时候,余大福跟我说,那对白眼狼,赶着牛车去镇上耍了!”
“啥?”刘氏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随即,鼻子就气歪了。
“今个是回门的日子,她竟然拿着咱给的钱,去镇上耍?”她惊呼起来。
然后,双手一拍大腿,一屁股跌坐在地放声哀嚎起来。
“我滴个天啊,我滴个地啊,我这是生了一个啥白眼狼哦!”
“我这不是生了娃,我这是生了一坨屎下来啊!啊啊啊”
第2006章 喜事()
杨若荷躲在余金宝家,死活就是不回老杨家。
接下来几日,杨华明又去了几趟余家村,杨若荷以各种借口,各种理由来拒绝见他。
一连去了好几趟,杨华明也觉得没意思了。
没把杨若荷拽回来就罢了,十里八村,全都晓得老杨家四房这奇葩的嫁闺女了。
这件事,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笑料。
老杨头,杨华明他们行走在村子里,都被人指背。
那些从前就跟刘氏闹过矛盾的村妇们,这回更是逮住了机会,就往死里嘲笑刘氏。
气得刘氏哦,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一腔怒火,全用在跟外面那些村妇们吵嘴干架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晚稻的生长,遇到了考验。
因为,老天爷已经有好几日没有下雨了。
稻田里,出现了一块块的干裂。
棉花地里,也是干燥得开裂了。于是,村民们开始忙着抗旱了。
这一回的干旱,不仅仅是眠牛山这一带,整个望海县,乃至湖光县这一带都在闹干旱。
老天爷雨水太过充沛了,水没地儿储,淹得到处都是。
还没成熟的稻谷停止了生长,棉花杆子烂在地里,家禽家畜也被淹死了,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弄得到处都是病菌,瘟疫横行。
而现在,老天爷不下雨了,这大地上一片干燥。
长坪村村口的那个大池塘里的水面,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
田地沟里,水早已蒸发没了,沟底的泥土跟龟壳似的,一块块掀翻起来。
眼看着这庄稼,棉花都快要干旱死了,同处同一个县城的其他地方,牲畜们都快连水都喝不了,更别提田地庄稼的灌溉了。
而长坪村这一带呢,杨华忠跟附近余家村,郑家村的里正们一块儿。
在得到了镇上保长的准许后,带人去打开了郑家村附近,山脚下的那个大水库。
大水库一开,那水啊,顺着那年洪涝时,杨若晴‘长藤结瓜’的河渠,顺流而下。
沿途滋润着庄稼的同时,多余的水,还能汇聚进这长藤上的‘瓜’里。
这‘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小蓄水池。
蓄水池里的水,能保证五六日附近一片的庄稼需求。
而长坪村村口的池塘,也因此水位腾腾上涨。
村民们浆洗,吃水,牲畜们的吃水,这下全都有了着落。
“就算二十天不下雨,咱也能扛过去!”杨华忠从外面田地里跑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跟孙氏和杨若晴她们道。
孙氏倒了一碗清凉下火的莲子芯泡的茶给他,道:“能扛二十天啊?那敢情好啊,晚稻都成熟啦,棉花也能捡好几拨了。”
杨华忠点头:“照着节气,不可能过二十天还不下雨的。
”
“我听他们说,现在其他好多地方,庄稼都旱死了,还渴死了好多家禽家畜,”
“而咱们这一带,却是安安稳稳,就等着收获庄稼呢。”
“现在啊,听说那边好多村子的人家找婆家,都想把闺女往咱这一带嫁,就图咱这一带干旱不死也淹不掉。”杨华忠道。
孙氏听到这番话,再次眉开眼笑起来。
杨若晴也露出欣慰的笑。
杨华忠突然道:“对了,现在十里八村的村民们,见了我就跟我这夸赞晴儿呢!”
“长藤结瓜这防涝防旱的法子,当初就是晴儿和棠伢子还有子川几个,顶着重重压力做下来的。”
“这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真是一件造福乡里的事情。”
“大家伙儿,这会子尝到了好处,全都在念叨咱晴儿的好呢,”
“甚至还有人说,与其拜佛啥的,佛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