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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风棠坐在她的身侧,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晴儿,别这样,记住来之前咱说过的话,”他沉声道。
“这只是一个开端,往后,搞不好咱还要遇到许多类似于今日的事情的。”
“只要咱不放弃,前面九十九个都是假的,只要最后面一个是真的,就行了。
”
这话,是用来给她打气的,同样,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啊。
杨若晴蹙紧了眉眼,片刻后,她突然又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辰儿屁股上那块狼头印痕,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洗澡给洗没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里面那孩子,可能还是咱辰儿啊,可不能跟咱的亲生儿子错过了啊!”
杨若晴抓住骆风棠的手,再次道。
当初辰儿生下来第三天的时候,杨若晴和骆风棠两口子商议了下。
为了照顾婆婆拓跋娴的感受,也算是对她这个祖母的敬重,两口子想让拓跋娴为辰儿打上一个属于大辽皇室拓跋一族的族印。
就像当初拓跋娴烙印在骆风棠身上的那个狼头图纹一样。
拓跋娴当时很是感动,当真在辰儿屁股上烙了个印。
面前,听到杨若晴的话,骆风棠皱紧了眉。
眼底,却是堆不下的心疼。
“傻晴儿,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莫要自欺欺人了。”他沉声劝道。
“我身上那个狼头印记,半点都没褪色,辰儿的那个,也一样,我们这族印,是要伴随终身的。”
“晴儿,接受现实吧,里面的那个孩子,只是刚好跟咱儿子长得很相似罢了,并不是我们的辰儿。”他道。
杨若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听完他说的这些话,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呜呜呜”
她趴到了他的肩膀上,再也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这些,她心里其实都清楚。
也明白没有狼头印痕的,就不会是辰儿。
只是,有时候,当然在经历了希望和失望之后,会下意识去自我欺骗。
“晴儿,不哭了,不哭了啊,”骆风棠看到杨若晴哭了,整个人都慌了,有些手足无措。
“咱接着找,咱活着一天,就找一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能找到辰儿的,你振作一点!”
那边,里正和左君墨商谈完了事情,也来到了骆风棠和杨若晴这边。
“晴儿,莫难过了,正如风棠老弟说的那般,只要不放弃,必定会找到的。”左君墨道。
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像现在这般过。
她留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最坚强的。
这会子,应该是当真被伤心到了吧?左君墨暗暗的叹了口气。
“方才我跟里正大哥谈过了,这一对渔民夫妇,是半个月前从上流下来的。”左君墨接着道。
“他们跟边上其他几条渔船上的夫妇们,听说都是一个地方过来的,老家在扬州,世世代代都是靠着一条船在水上。
”
“以前的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那一支船队都会经过河口村这块,”
“在这里短暂逗留半个多月,然后再往东,一路回扬州。”
“大家伙儿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只知道她男人,跟他们一个船队里的人都喊他酒鬼。”
“因为那男人最喜欢酗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屋里那个叫大志的孩子,的的确确是酒鬼和这女人生的,”
“去年开春的时候,他们也是打从河口村前面的大河里经过,那个时候,这女人刚好怀着身孕,在床上生孩子,赶上难产。”
“还是河口村的一个稳婆过去帮忙的,这才大人孩子平安,就是大志这个孩子。”
“今年回来,这个叫做大志的孩子,刚好一岁零七个月,跟辰儿,年岁相仿”
听完左君墨的这番话,杨若晴忘记了哭泣。
“辰儿和大志,长得如此相似,出生的月份,又也同月,实在是巧啊!”她道。
她坐直了身形,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花,接着问站在左君墨身旁的河口村里正。
“我看酒鬼他们一家,那一大窝孩子,都是他们夫妇两个生的?”她又问。
里正道:“是的,他们这些扬州来的跑船的,一家子都在水上过,捞一顿算一顿的,又没田又没地的,怀上了就生下来。”
“听说啊,他们一起的其他渔民夫妇生的孩子不必他们少,不过好多因为养不活,都是沿途送。”
“酒鬼也打算送两个出去,估计是酒鬼女人拼死拦着,才没有送出去。”
“这也是她老是挨打的原因吧,至少在咱河口村待的这些时日,隔一天就要打一顿。”里正道。
“哎,这女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敬啊!”杨若晴忍不住感慨了声。
回想之前她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在河岸边狂奔的情景。
杨若晴越发觉得这女人,作为一个母亲,当真不容易啊!
“杨姑娘你说对了,可不就是嘛,那个酒鬼啊,听他们一伙的人说,最是懒惰。”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这女人带着一窝的孩子,也实在是可怜”
第2150章 没事的()
屋子里,很安静。
叫做大志的孩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眉眼紧闭,呼吸均匀。
在他的额头上,搭着一块帕子,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消散得酒的气味儿。
这是先前杨若晴为这孩子屋里降温,留下的。
床边,女人坐在那,原本绑在背上的小孩子此时抱在怀里,女人撩起了衣裳,正给小婴孩喂着奶。
小婴孩应该是感受到了舒心和踏实,一边喝奶,一只小手还放在女人的胸口。
小脚很惬意得轻轻晃动着,也没有穿鞋子。
女人将孩子的一双小脚,紧紧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又用自己上衣的下摆将孩子冰凉的小脚丫子给裹住。
一双眼睛,却一刻不曾离开床上躺着的大志。
女人头发蓬乱,眼睛红肿如桃。
半边脸被她男人酒鬼打肿了,先前抹了一点药膏,但这会子肿还没有消散,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即使如此,那脸上的担忧,依旧难以掩藏。
“嫂子,先前的事情,抱歉哈。”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妇人扭头,只见杨若晴不知何时来到了屋子里。
妇人下意识想要起身,被杨若晴抬手制止了。
“孩子还在喝奶呢,嫂子你坐着就好。”她道。
妇人点点头,又把屁股按了回去,眼睛跟着杨若晴,充满了感激。
“杨姑娘,今个的事,多谢你,”妇人哽咽着道。
“要不是你,我家大志,恐怕真要掉到河里去了”
妇人说不下去了,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后怕得眼泪又要出来了。
杨若晴摇了摇头,“啥都别说了,我来看看大志咋样了。”
她转身来到了床边,俯下身来,将手掌心轻轻覆在大志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
“咋样啊?”
身后,妇人一脸紧张的问。
杨若晴道:“较之先前,烧退了很多,现在就是一点低烧,吃两回药,多喝几回水,应该没事的。”
听到这话,妇人稍稍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这好几日都在发烧,当真是把我给急坏了。”她喃喃着道。
杨若晴没吭声,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孩子的长相,五官,当真跟辰儿很相似呢。
这睡着了的样子,跟现在的骆宝宝也有些相似。
白白净净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唇轻抿着,如此的柔软,柔弱。
只是,这孩子很瘦弱,躺在这里,瘦得皮包骨,肩胛骨都凸出来了。
这小手上,指甲很长,指甲里面都黑乎乎的。
而且,脖子上,耳朵背后面,还能看到淤青和还没全好的伤疤。
“这孩子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杨若晴忍不住问。
妇人低声道:“他爹打的”
“什么?”
杨若晴蹙眉,想到什么,俯下身把孩子的袖子撸起来,又察看了孩子的腿。
“他爹是个畜生吗?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打?”杨若晴问,声音里夹杂的怒气,让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火焰。
妇人在那抹着泪,道:“我上辈子许是做多了过错,这辈子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惩罚我也就罢了,我认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