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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采药队的,运输队的这些人手全都自发出去帮骆风棠找孩子去了。
孙家的工地也停了,匠工们也全都打发了出去找。
几乎就是全村总动员了。
可是这过去了一天一夜,到了此刻已经是第二夜了,出去找寻的几波人马半个都没回来。
骆铁匠和孙氏还有王翠莲他们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王翠莲在那照看着再次哭到休克的骆铁匠,孙氏则一个人踉踉跄跄来到了屋门口。
抬头望着头顶挂着月亮的天幕,妇人整个人都空了。
无数种不好的猜测,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孙氏整个人都空了,眼前一黑,也晕死过去。
镇上的某一条街道上。
从不扰民的骆风棠从镇上的保长那里借了一票人过来,一家一家的敲开门进去问询打听。
夜色苍茫。
每一间待拍开的门,都是一个渺茫的希望。
可当每一次从那门里一无所获的走出来,他的心就往下沉了几分。
走在大街上,双脚早已磨起了泡,嘴巴和咽喉那一块,因为不停的问询,呼喊,再加上心急如焚,嗓子眼那一片都跟着了火似的。
现在,只要一张口说话,他的嗓子就沙哑得厉害。
他痛恨这种沙哑的感觉,让他不能声嘶力竭的呼唤他闺女的名字。
一个人茫茫然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从夜市散回来的一家三口。
爹扛着孩子,娘在边上用手扶着,拖着。
两口子将孩子护在中间,有说有笑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以前他和晴儿也是这样呵护着闺女的。
闺女
想到这个词儿,他的心就狠狠的颤了一下。
看着四下的茫茫夜色,整个人都空了。
五岁多的一个小丫头,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样的夜晚,她在哪?
她走丢的时候,是晌午,因为有日头,所以就穿着身上的一套秋衣。
外套脱下来,放在她大爷爷的马车上。
水壶,点心,全都在马车上。
这夜里这么冷,秋风瑟瑟,闺女就穿着一身秋衣
她该怎么度过?
她在哪?
找不到家人和回家的路,她肯定吓坏了吧?
哭了吗?
饿了吗?
冷吗?
骆风棠双手抱着脑袋,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抱头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世道不太平,外面更是人心险恶。
因为他和晴儿撑起了一片天,闺女才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今夜,此刻,闺女你在哪?
骆风棠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努力的想要告诉自己,吉人自有天相,闺女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这脑子里却总是控制不住的跳出很多曾经看到的阴暗的画面。
想起李财主家密室里,那些风干了的小孩子的骸骨,那些用小孩脑袋来祭祀的东西。
想起在湖光县的庞大善人的小乞丐收容院子里,看到的那些明明很健康,却被人为打断了手脚,被丢到大街上去乞讨的孩子
在湖光县的那次拯救小乞丐的行动中,他印象最深刻的是,
有一个小孩,天生一副好嗓子,唱起歌儿来跟百灵鸟似的好听。
那个丧心病狂的庞大善人,活生生用热油浇进了小孩的眼睛。
人为的把小孩的双眼弄瞎,再丢去大街上讨钱。
瞎眼,更能博取路人的同情心,而讨回来的那些钱,全都落进了背后那些操控者的手里。
漂亮的小女孩,就更惨了。
直接卖到青楼那种地方去
骆风棠不敢再想了,可是脑子就跟不受自己控制似的,飞快的运转着,跟陀螺似的,压根就停不下来!
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嘶吼着,如一只濒临奔溃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嘶吼
对未来,对今后的构思,他和晴儿有很多很多。
但此刻,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只想找到孩子!
孩子回到身边,一切才有动力。
孩子没了,他感觉他的世界都要毁了,晴儿的世界肯定也一样。
什么未来,什么构思,都统统的见鬼去吧!
想到晴儿,想到还身陷四山坳村等待他去里应外合的晴儿,骆风棠深吸了口气,扶着墙壁强撑着站起身来。
不放弃,不抛弃,
这种时候,他不能倒下,不能!
抹去头上的汗水和脸上的泪水,骆风棠再次找寻起来
“哐当!”
一声厚重的铁门关上的声响后,紧随着的是铁链哗啦啦的声响。
一个浑身痞气的男子锁好铁门,转身进了隔壁的另一间屋子。
这个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几个男人围在桌子周围正在打牌。
桌上点着一盏灯火,混混暗暗的。
锁门的男子径直来到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大粗金链子,撸起的手臂上露出青龙纹身的中年男人跟前。
“狼哥,我又问了好几遍,今个抓回来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又聋又哑。”锁门的男子道。
被叫做狼哥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正在看手里的牌。
听到这话,斜眼瞅了身旁的锁门男子一眼:“你试过了?确定那小丫头片子不是装的?”
锁门男子一拍大腿,哭笑不得,“哎哟我的哥,那才多大点儿人啊,还懂那些?吓都吓傻了。”
“再说了,我都拿铜铃在她耳边敲了好几下,又故意说了一些威吓的话,”
第2752章 出岔子()
“她要是有那个本事真装,我一下子就能看出马脚来,敢蒙蔽我的眼,不可能!”
听到锁门男子这番话,狼哥点了点头。
“你跟着我做一行也好几年了,你办事,我放心。”狼哥道。
随即脸孔又耷拉了下来,有些郁闷的道:“哎,这小丫头片子长得不赖,天生的美人坯子,要是卖到青楼去,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
“可惜了,又聋又哑,调教起来费力啊!”狼哥道。
锁门男子道:“狼哥,我看这小丫头片子身上穿的衣裳布料,都不错嘞,想必是镇上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可惜了又聋又哑,不然,问出她爹老子名字,送个消息过去,没有三百两纹银不给赎!”他道。
狼哥撇撇嘴,“是个哑巴,啥都问不出就少扯那些蛋。”
“今夜好好盯着,明日一早的船走水路直接送去长淮洲。”
“像咱这种小地方,玩重口味的人不多,又是本土丢失的小孩子,难免被亲戚朋友撞见。”
“送去长淮洲,就没咱这啥事儿了。”狼哥道。
“狼哥,该你出牌了。”同桌有人在催促。
狼哥朝那人瞪了一眼,“催命呢你,找削吧?”
那人咧着嘴嘿嘿赔了几声笑,狼哥没搭理那男子,而是继续叮嘱身旁的锁门男子:“弄来的那几个小崽子,今夜好好看管一夜,千万别出岔子,明日一早就出货,上船结账,下去吧!”
交待完这些,狼哥扭过头去接着打牌。
锁门男子则回了铁门那边,搬了把凳子坐在铁门门口守着,外面的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来,里面的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墙角甩着两只干草垛子。
两三个小孩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似的,蜷缩在墙角得干草垛子上。
这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也就七八岁,年纪最小的,才刚刚学会走路。
大的在哭,小的也在哭,哭累了的,就蜷缩在干草上睡着了,醒了又接着哭。
挨着这边墙壁,有一个小身影抱着膝盖靠着墙壁坐着。
她一双清澈而灵动的大眼睛打量着置身的这个屋子。
脸上虽然也有恐惧,但眼底更多的却是冷静,冷静!
她没有被身边的这些哭声干扰,而是在努力的找寻逃生的窗口。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小窗口。
她兴奋得赶紧站起了身,踮着脚望着那窗口。
窗口有些高,大概有一个大人的肩膀那么高。
屋子里除了一点干草,什么都没有。
凳子,椅子,所有能踩高的东西都没有。
而且,那墙壁上也没啥木桩之类的东西可以去踩着攀爬。
怎么办?
骆宝宝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站在原地琢磨着。
铁门外面,不时传来那边打牌的呼喝声,骆宝宝知道自己是遇上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