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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个是皇子的母亲,一个是姑姑而已。
言归正传。
“这么说来,棠伢子有可能是大辽的人?”杨若晴自言自语道。
阎槐安点头:“那狼头图纹,我也是听人说起过。”
“我虽家大业大,可在皇室眼中,却仍是小鱼小虾,从未亲眼得见过皇室子弟的狼头胎记。”
“不过也是听人说起过,见到骆小哥身上那块,跟我听来的描述八成相似,便由此一推。”
阎槐安最后道。
杨若晴点点头。
“阎老伯,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她道。
“棠伢子自己,什么都蒙在鼓里。胎记这事儿,我不会跟他说的。”
棠伢子现在,生活得很好。
自小就在长坪村长大,又大伯,还跟她订婚了,一起去了南方参军闯事业。
若他是大辽皇室的这一身份被揭开,势必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皇室,不适合他。
现在这样,挺好。
阎槐安说完这些,从袖底拿出一根盒子来递给杨若晴。
“这里面,是一棵长白山的野人参,长了三百年。”
“是我送给骆小哥的一点心意,请你为他保管好,他是一名将领,将来或许有派上用场的那一日。”
三百年?
杨若晴随即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盒子里的人参,长得跟个人似的,手脚四肢,长长的根须
人参上面,还系着一根红线。
“阎老伯,这礼物太贵重了”杨若晴合上盖子,并不打算收。
阎槐安道:“对我而言,这不算什么,让你收下便收下罢!”
“多少钱?我买下来!”杨若晴又道。
阎槐安听这话,故意板下脸来。
“咱俩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你在城门处为我行方便,又请我在酒楼吃饭。”
“我送骆小哥一根人参,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长白山里的好东西,太多了,五百年,上千年的人参都有,这根三百年的,不算什么,快手下!”
“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杨若晴道,欢欢喜喜收下了人参。
在送阎槐安去里正家的路上,杨若晴也没打算欺瞒这个远道而来的报恩者。
于是,把这几日大小老杨头之间的那点争斗,全跟阎槐安说了。
目的很简单。
阎槐安是怀着好心过来报恩。
阎槐安也是有钱的大商人。
但这再有钱,再知恩图报,也不能被人当肥羊来宰。
跟他说清楚,到底把谢礼送给谁,或是怎么样,让他自个去定夺。
听完杨若晴的话,阎槐安长叹了一声。
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显然,这一切在他的猜测之中。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突如起来的横财跟前,每个人的本性,都表露无遗。”
“这事儿,是你们杨家的事,我这个外姓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是静观其变,先等等再说吧,何况,这段时日,我已打算留在望海这一带做生意,等开春了再回北方。”阎槐安道。
杨若晴点头,“阎老伯,那你过年在哪过?不如来我家过吧?”
阎槐安道:“多谢你的邀请,我还是打算跟商队里的人一起在镇上客栈里过吧。”
“也好,回头有啥吩咐,您打发个人来跟我说一声。”她又道。
阎槐安微笑点头。
两人说话的当口,已经到了里正家的院子外面。
“阎老伯,那我就先家去了,等会夜里去我家吃夜饭?”
“多谢,你忙你的去,等会我完事了直接回镇上,改日再去你家吃饭。”
“好,改日再会。”
杨若晴回到自己家,来了客房看棠伢子。
棠伢子已经醒了,在床上动来动去。
骆铁匠站在一旁跟他说着话。
看到杨若晴进来,骆铁匠跟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屋子,还很贴心的把屋门给带上了。
“伤口还没长好呢,干嘛动来动去的?回头崩了又得重新缝。”
她径直来到床边,叮嘱他。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老这样趴着,也怪难受的,都看不到你的脸。”
“要看我的脸做啥?又不是没看见过。”
她嗔道,却走了过去,帮着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章节内容结束……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1033章 一辈子都忘不掉()
章节内容开始……又用枕头垫着他后腰,让他更舒服一些。
“这样成不?”她问。
“嘿嘿,好多啦,能看到你的脸。”他道。
杨若晴:“”
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碗茶。
骆风棠眼睛追着她的背影:“晴儿,你送阎老伯去里正家,咋去那么久?”
杨若晴道:“跟他说了一会儿话,耽误了。”
她喝了一口茶,尝了下温度。
然后转身来到床边,把茶放到他嘴边:“你也喝几口吧。”
“嗯。”
他听话的喝了好几口。
她放下茶碗,从袖底掏出那支锦盒。
“阎老伯送给你补身子用的。”
她道,随即打开了锦盒。
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参,骆风棠显然也惊讶了下。
“这是人参?”他问。
杨若晴点头。
“听说有三百年寿命了,你看,都长成了人形。”
“这种人参,药效可高了,可是好东西呢。”
“上千年的,听说都能续命了。”她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咱不能收。”骆风棠赶紧道。
杨若晴道:“我也是这么说来着的,可阎老伯一片好意,也拂逆不了。”
骆风棠还是一副不能心安的样子。
杨若晴安抚他道:“你放心吧,等下回有机会,我会从别的方面来把这个情给还了。”
“这颗野人参,是好东西,咱这一带有价无市。先自己留着!”她道。
骆风棠点头:“晴儿你来安排就是了。”
“嗯。”
她把盒子重新盖好,拢进了袖底。
骆风棠又问:“为啥那人参上要绑根红线?”
杨若晴怔了下,想了想。
“听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民俗和讲究。”
“在北方这些采参人看来,人参是天地山川精华所出,年份越深,越有灵气。”
“说是会幻化成小孩子,会跑掉,用红线将人参捆住,它就跑不掉咯。”她道。
“当真?”他来了兴趣。
眼睛亮晶晶的,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事儿,很新奇。
杨若晴道:“神话传说呢,谁晓得当真不当真。”
骆风棠道:“不如你把红线给松了,看它会不会跑掉?”
杨若晴笑了:“你个呆瓜,这些都信?”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趴了快一日了,都还没吃东西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在杨若晴的悉心照料下,骆风棠隔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又过了两日,骆风棠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
而侧院老嘎婆那边,杨若晴和骆风棠一块儿去清水镇,把怡和春里面一位对治喘很有经验的老大夫请来。
为老嘎婆把脉,问诊,开了三个疗程的药。
因为还有几日便要过年了,老孙头心疼大嘎公和老嘎婆回山麻烦。
留他们在这里一起过年,明年正月,再一起回孙家沟去拜年。
刚巧二十六,老骆家送年节礼来杨华忠家。
孙氏娘家这边,老宅老杨头那块,全都齐聚一堂,热热闹闹的摆了三大桌。
吃过了夜饭,众人都散得差不多。
老杨头,老孙头,老孙头的堂兄,骆铁匠以及杨华忠还在堂屋抽烟,喝茶,聊天。
老嘎婆虽然上了年纪耳朵背,可却是小孩子心性,也喜欢人多热闹。
老人家坐在一旁的月亮形暖桶里烤火,孙老太坐在一旁赔着。
杨若晴来到后院灶房。
孙氏和大孙氏正在收拾碗筷。
“娘,我来帮你们。”杨若晴道,随即撸起了袖子。
孙氏把她往外推:“有我和你大舅妈就成了,你回屋去睡觉吧。”
“时辰还早,我睡不着啊。”
“那就去前院堂屋听你嘎公他们说话呗。”
“那成,辛苦娘和大舅妈了啊!”
“嗨,这丫头,走哪都客客气气呢!”
杨若晴回到前院堂屋,刚好赶上老孙头他们在那说从前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