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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半晌,我发现一条不大点的小溪,把江琴放下来,打算就从这地方暂时休整,她现在高烧不退,如果继续背着她找路,我估计自己早晚也得被她给拖病了。
我饮驴似的趴在溪边喝了一肚子水,完事又两手捧着溪水往她嘴边滴答,可是她却紧紧的闭着嘴巴,水滴全都顺着她的嘴边流下去了,盯着她那张带着异域美感的小脸,我苦笑道:“条件艰苦,你就凑合凑合吧!咱可提前声明啊,我不是流氓,现在是个大夫!”
我趴到溪边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把嘴巴对准她的嘴巴往里慢慢顺水。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发烧,我爹告诉我多喝水就能烧退,我听他的话灌了好几暖壶水,最后烧退没退我不记得了,反正那天我晚上我尿炕了,不过我却把这个土办法给记住了。
喂完她水,我也躺在旁边晒太阳,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直叫唤,真心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我又不敢去找吃的,一个是不放心她,再有就是怕自己找不到回来的路。
“敢情我是个善良的人!”我自嘲的小声嘀咕,一来二去,居然给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我一激灵爬起来,伸手朝江琴的脑门探了两下,发现她的高烧竟然退下去了,只是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再次趴到溪边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凑向她的嘴边,眼瞅着我的嘴唇马上就要贴住她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恐的一把推开我,像只受惊吓的小鹿一般往后挪动:“你。。你要干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吞下去那口水慌忙解释:“你发烧了,我喂你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耍流氓,也没占过你任何便宜。”
她惊慌失措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裤子,确定我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后,才松了口气,不过两只眼睛仍旧警惕的注视着我,同时抓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声音沙哑的问我:“喂,我现在在哪?”
面对她这种蛮横的态度,我也有些生气,撇着嘴冷哼:“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么?”
“救命恩人?哼,你怎么不说是谁绑架我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会落到这步田地?”江琴冷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我。
“整的好像我们逼你偷渡来金三角似的,你要不是急功近利,想要抓捕我们几个不法分子,会被我们绑架?”我当然没惯着她,直接冷声开怼:“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瞎我背你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说罢话,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随便找了个方向离开,走出去没两步,听到她从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声:“喂,你等等!”
“老子有名字,不叫喂!”我一脸不爽的回过去脑袋。
她仍旧坐在地上,臊红着脸冲我道:“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我也知道你今天背了一天,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死掉了,只是我心里有气,所以刚才说话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搁。”
“嗯?”我狐疑的瞟了她一眼,这妞难不成是发烧烧糊涂了,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和蔼起来。
“白天我虽然一直在发烧,但是没有完全昏迷,所以有些事情隐隐约约还记得。”江琴有些羞涩的朝我笑了笑说:“这里人迹罕至,咱们就别分开了,互相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对吧?”
“你不抓我这个不法分子了?”我捏了捏鼻子头,愕然的走回她身边。
她叹了口气说:“都到这步了,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那行呗,咱们继续找出路,趁着天黑前看看能不能出去!”我也没多想,冲她摆摆手道:“不用我继续背你了吧?”
江琴结结巴巴的出声:“内个。。内个。。还得再麻烦你,我的脚扭伤了,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可以帮我找跟木头当拐杖,谢谢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肿的好像个小馒头。
“喔。。”我拖着长音上下斜楞她,怪不得这妞会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好,敢情是她的脚伤到了,没办法独自离开,要不然恐怕早就跟我挥手拜拜了,心机婊,绝对的心机婊!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我朝她点点头:“等会儿,我帮你找根拐杖!”
虽然我俩都看对方挺不顺眼的,可毕竟现在大家都迷路了,多个伴总是好事,起码没那么寂寞,我找了一根比较粗的枝条递给她,搀起她的胳膊,慢悠悠的开始寻找出路。
愿望是丰满的,可理想却是骨干的,本来我以为我们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去的路,结果直到太阳落山,我们仍旧在附近来回转悠。
又走了一会儿,四周的环境完全暗淡下来,我冲江琴道:“根据我昨晚上的经验,天黑以后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赶路了,只能越陷越深!”
“嗯,听你的!”江琴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又退回到之前的那条小溪边,我俩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头当作晚上栖息的地方,我又去寻了一些干柴禾生着一簇火,顺便摘了些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充饥。
盯着跳跃的火苗,我怔怔发呆,特别担心罗权他们到底怎么了。
冷不丁旁边的江琴问我:“喂,昨晚上我听到有枪响,是不是你们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内讧呀?”
1256 星光璀璨()
面对江琴极其不礼貌的询问,我果断的丢给她个白眼。
见我不黏声,她又狠呱噪的问:“喂,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把你们的样貌发到公安内部网,却没有任何资料,上级领导也要求我不许再查,难道说你们这个犯罪集团的保护伞级别很高?”
“喂喂喂,老子不姓喂,刚才我说的很清楚,你可以喊我虎子,也可以叫我小三,而且我们不是犯罪分子,听得懂人话吧?我们不是坏人!老子要真是坏人,现在你都能当妈了!操!”我恼怒的瞪向她,这妞好像缺根筋,也不知道怎地就一口咬定我们是一帮境外的贩毒分子。
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问我:“那为什么公安系统会查不出来你们的任何资料?难不成你们都不是中国人?”
“单纯从长相上来看,你觉得咱俩谁更像中国人?”我深呼吸两口,强压住扇她嘴巴子的冲动道:“至于为什么查不出来我们资料,那就得等你回去问问你们领导了,现在不要再跟多说一个字,我很烦。”
说罢话,我起身蹲到溪边,捡起来两块碎石头丢进水里,现在的心情格外的暴躁,越想越觉得憋屈,我们明明是到金三角来削人的,结果却两天被别人削了三顿,整的现在我跟弟兄们失去了联系,都不知道下步一步应该怎么走。
江琴拄着树棍一瘸一拐的弹到我跟前,朝我低声道:“喂。。”
我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她,她自觉理亏的摸了摸鼻子,挤出一抹笑容道:“虎子你别生气嘛,我不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故意跟你说笑话,缓解一下。”
“这笑话长得跟你一样冷,行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套我话了,我只能跟你说一点,我们真不是坏人,咱算半个同行,我们现在有特殊任务在身,其他的真的无可奉告,再有金三角真不是善地,如果不想被迫成为孩儿他娘,等走出这片丛林,你就抓紧时间回去吧。”我长出了两口气,竭力朝着她露出个类似微笑的表情。
我也知道落到这步田地,其实不怨人家,她说起来都算是个受害者。
“咱们是半个同行?你们是国际刑警吗?”江琴好奇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话痨的本质暴露了她高冷的长相其实都是伪装。
“算是吧!行了,别多问了,抓紧时间去休息吧,丛林里晚上不定有啥玩意儿,咱们轮流守夜。”我不耐烦的冲她摆摆手。
“哦。”她拄着树棍又一瘸一拐的蹦回大石头上,坐在地上盯着溪水发呆。
我叹了口气也坐回石头上,两臂枕在脑后,仰头望向天空,天上繁星点点,看来今晚上应该是不会突然下雨了。
“喂,我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她学着我的样子,拿两条胳膊垫在脑后,仰头看夜空。
“聊呗,只要你不套我话,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我很随意的点点头,很久没有这么平静的看过星星了,此刻我心情也渐渐放缓下来。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你很奇怪,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眼中也常常色迷迷的,但是却很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套话啊,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