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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两片感冒药,还有这么个玻璃制品?
“两支药我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回头想办法找人鉴定一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伦哥吸了口气,将装药的小木盒揣了起来。
“这玩意儿,不会是天珠吧?”胡金一脸的愕然,猛的从我手里接过来,细细的抚摸,接着胡金的脸色变得无比狂热,冲着我低声说,我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西藏天珠的介绍,说是真品可以驱邪避凶,而且都是通过佛法加持的,传的玄乎的不行,有价无市,如果这是真东西的话,小三爷咱们怕是要发大财了!
“就这么个破玻璃哨子顶多值二百块钱,就这我都是给的友情价,感觉那九颗眼珠子做的特别逼真。”我不屑的歪了歪鼻子,那年头文玩炒的可不像今天这么火热,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天珠,菩提。
胡金对着那个所谓的“天珠”哈了两口气,拿袖管擦了擦说,小三爷,这些眼球形状的图案是天然形成的,我听说一个李姓的武打明星手里有一颗三眼天珠起码值十栋楼,而且那颗天珠还救过他的命,救命的事情估计是媒体炒作,但足以说明它的价值,上帝混了半辈子,我觉得他不应该收集赝品吧?
我撇了撇嘴巴说,一个玻璃哨子值十栋楼?我傻还是你憨?说那么热闹,到底是不是赝品?
胡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天珠。
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人重重的敲响了,我赶忙示意他俩把东西藏好,打开了房门,梧桐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
“咋地了老妹?让人给煮了?”我疑惑的把她让进来。
梧桐“哇”一嗓子就哭了出来,我劝都劝不住,等她哭累了,才声音沙哑的说,坏人,你说是不是人的真心一点都不值钱?为什么我贴心贴肺的对他好,他却把我当成傻子,跟我没有一句实话,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我猜测她嘴里的那个“他”应该是阎王,也就是说小丫头在超市看到的那个背影确实是阎王,两人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梧桐才会情绪失控的哭红了眼睛。
“说不准是你看错了呢。”我抽了瞅鼻子说,梧桐没有应声,如同一只小猫似得抽涕着鼻子。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安慰她:做人呐,甭管对谁,千万别活的跟支烟似的,让人无聊时候点起你,抽完了又弹飞你,要活的跟毒品一样,要么不能弃,要么惹不起!
梧桐耸了耸粉红的小鼻头说,坏人,我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后欺骗自己,一定是我看错了。。。
760 狠人朱厌()
狠人朱厌!
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忍不住叹口气说,何苦呢老妹儿,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逃的了的,首先你得确定那人是不是阎。。。是不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对吧?万一认错了呢?
其实我就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梧桐没有觉察出来我的意思,只是蹩蹩嘴说,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脑袋都觉得有些大了,想想都会觉得脑袋疼。
“那就先不要想了,想喝酒是吧?走着,哥请你喝酒,完事儿咱们再找个ktv去嚎两嗓子,把所有不开心的东西都喊出来!”我低声安慰她,原本我还想着再套她几句话的,不过看她心情实在太差了,我硬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我问她,想到哪喝酒?夜场还是饭馆?我让人安排一下。
梧桐摇摇头说,随便哪里吧,只要有酒就可以。
胡金眨巴两下眼睛说,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前几年我在石市混的时候,经常和哥几个从那边吃饭玩乐。
临出门的时候,我顺便把朱厌也给喊上了,面子里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明明知道有人躲在暗处想要咬我,如果我再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儿,那就是缺心眼。
坐上车,我才想起来对面的“武藏会所”,赶忙又给陈二娃和蔡鹰又分别发了一条短信。
胡金带我们去的地方就在桥西区,距离车站也没多远,只不过这片属于濒临拆迁的棚户区,平常我们不怎么过来罢了。
这地方有个挺霸气的名字,叫“国王道”,白天是破破烂烂的马路,晚上便摆起数十家麻辣烫、羊肉串,家常炒菜摊子,煎炒烹炸整得异常热闹。
我们开车慢悠悠的转,当看到一间名为“老地方”招牌名字的时候,胡金显得异常亢奋,乐呵呵的说,这地方好几年前就有了,没想到现在还在营业,他家的羊肉串份量足,价钱便宜,关键是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种刷了羊油的死猫烂狗,也不知道换了老板没有。
我们几个挑了张看起来还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张小马扎坐下,胡金来回张望了半天,有点失望的小声嘀咕,估计是换老板了。
他也不看菜单,直接对前来招呼的脏兮兮小伙计道:“一斤羊肉,一斤牛肉,八个羊排,两只羊腿,三桶扎啤,赶紧的!”
小伙计吸着鼻涕问道:“还要点腰子、羊球、鲳鱼啥的不?”
胡金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了,不够再点。”
不一会儿,几个不锈钢盘子端上来,大把大把的肉串散发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扎啤搬过来,忙活了一天,我们几个也饥肠辘辘的,全都举起了大号啤酒杯碰在一起:“干杯!”顿时雪白的泡沫和澄黄的酒液四溢。
只有梧桐呆滞的望着扎啤杯怔怔走神的发呆。
我靠了靠她胳膊说,老妹儿,可是你提出来要喝酒的,咋现在又一口不动,跑这儿给啤酒杯相面来了?
梧桐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我从来没有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感觉有些紧张。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哥又不是啥好人,你放放心心喝你的,喝醉了,我指定占你便宜。
梧桐被我逗笑了,断气啤酒杯朝我小声说了句“谢谢你!”就咕咚咕咚仰脖灌了下去,看她也放开了,我们哥几个该说的说,该喝的喝,当然除了朱厌这个异类,他从来不参与我们的聊天,就是一个劲的闷着脑袋吃肉喝酒。
我们喝的到一半的时候,从远处闪烁着霓虹的网吧里走出十来个雷人打扮的年轻小伙儿,年龄小的十五六岁,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裆裤子,白板鞋,紧身小上衣打扮,头发五颜六色都有,还夹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妹。
这群小混混们大摇大摆走进大排档里,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围拢着坐下。
此时刚刚入春,这些骚包的男孩们已经换上了衬衫,t恤,故意把衣服半撩起来,露出刺龙画虎的瘦弱脊梁,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两个女孩子坐在小马扎上,低腰裤露出一大段雪白,从男孩烟盒里抽出香烟吞云吐雾,打打闹闹,不时发出夸张的尖叫和肆无忌惮的笑骂。
看这帮小混混,我仿佛想起了我们这帮兄弟刚出来瞎混的时候,那会儿哥几个正从国道口卖西瓜,自己感觉挺牛逼的,现在想想从别人眼里估计就是傻逼。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帮小混混,胡金和伦哥臭不要脸的聊着荤段子,可能是那桌小混混的吵闹声太大了,嚷到了胡金吹牛逼,我金子哥不乐意的转过去脑袋骂了句,能不能特么小点声!
一瞬间,那群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混混们冷冷的扭头望着我们几个,有几个家伙还伸手抓起来啤酒瓶。
胡金和伦哥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点小毛孩子放在眼里,只是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马扎,就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朱厌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酒,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我和梧桐碰了下杯,继续喝酒,对面有个穿大红色衬衫的年轻人瞪了我们这边一眼,甩甩橘色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那群小混混们才坐下身子,继续说笑吃喝,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大了,挑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胡金要发火,我朝他摇摇头说,只是一帮小朋友而已,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胡金撇撇嘴调侃,我一直觉得年少轻狂就是欠揍,拉出去多揍几顿就好了。
“这话没毛病,来干一个!”我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
两桶十升装的扎啤,大号的玻璃啤酒杯,放开了量猛喝,不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就涨的难受了,梧桐还好点,毕竟喝的少,我捧着肚子说:“不行了,我得去撒泡尿。”
梧桐白了我一眼娇骂,臭流氓,一点都不知道文明。
我坏笑说,撒尿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