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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诺虽然很想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睡一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就是迈不动步。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丁宁不容置疑的声音:“别动,我帮你舒缓一下神经,你已经两三天没有休息好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神经衰弱的。”
丁宁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萧诺下意识的放弃了挣扎,只是紧咬着下嘴唇,一副毫不领情的模样。
很快,随着丁宁的按摩,一股清凉的气息在她周身流淌,就如躺在沙滩边沐浴着阳光和海风似的,浑身暖洋洋的,眼皮一阵阵发沉,没多久竟然沉沉睡去,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诺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只感觉周身舒泰,浑身精力旺盛,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
而房间中只有猴子还在昏睡当中,丁宁已经不知去向,茶几上放着三个盘子和一碗米饭,还体贴的用空碗倒扣着。
萧诺美眸中闪动着复杂之色,默默的打开碗盘,一份糖醋排骨,一份素炒山药,一份番茄蛋汤。
用手摸了下盘子,菜还有余温,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睡了一觉腹中已经有些饥饿,萧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块儿糖醋排骨。
第一口下肚,萧诺就眼前为之一亮,好吃,真好吃,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醋排骨,没想到这里的食堂师傅厨艺这么好。
也顾不得矜持,萧诺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秋风扫落叶般把两菜一汤消灭的干干净净。
从小就在部队里和一帮兵哥哥摸滚爬打接受训练的萧诺,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气,端起空碗空盘子给食堂送去,顺便感谢下食堂师傅。
食堂的大师傅是个胖乎乎的炊事兵,看见萧诺送空碗过来,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道缝:
“还麻烦你给亲自送来,你招呼一声,我就去收了。”
“哪能麻烦您啊,师傅贵姓,您这手艺就是比起五星级大厨也不逊色啊,真好吃。”
萧诺难得的露出笑容,客气的向师傅表示感谢。
“这我可不敢当,我免贵姓庞,我的手艺比起丁医生可差远了,这菜不是我做的,是丁医生亲自下厨为你做的,我还在旁边偷学了一手,那刀功,那厨艺,嘿,真是绝了,我在旁边光是闻着香味口水都下来了。”
庞师傅明显是个话痨,一脸崇拜的说道:“没想到丁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连厨艺都这么棒,水要是能嫁给他,那可真是有福喽……”
萧诺浑身一颤,庞师傅后面的话她都已经没有听进耳朵里,耳畔不停的环绕着那句“是丁医生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自己那么好?是觉得愧疚在补偿吗?还是他也放不下我?
萧诺心潮澎湃,虽然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一种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念头占据着她全部的心神。
很不礼貌的打断庞师傅的滔滔不绝:“庞师傅,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你是说丁医生啊?丁医生不但厨艺惊人,还是个好医生,我刚才听说他去了军区医院为那些受伤的战士疗伤,你知道吗?我刚才听说已经被医生宣布要截肢的王国良,正在被丁医生医治,也不知道还是真是假,要是丁医生真的能治好,那可了不得。”
0070 战友情()
萧诺还没等庞师傅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食堂里。
庞师傅嘿嘿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姑娘又漂亮又懂事,和丁医生很般配啊。”
随即掏出个小本本,满脸陶醉的看着上面刚记下来没多久的秘法:“这些小崽子们有福喽,丁医生教我的这两手,足够让我的厨艺再上一个大台阶,嘿嘿!”
王国良是一名边防战士,在昨晚的一次边境站检查中与毒贩发生冲突而交火,虽然成功将毒贩拿下,但他的右腿也被手雷炸伤。
虽然经过急救取出了钢珠,但他的腿部骨骼已经粉碎性骨折,出现大面积的肌肉组织坏死,医生们经过会诊,宣布只能给他做截肢手术。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他今年只有二十一岁,还有着漫长的人生,而他的下辈子却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不得不因为残疾而提前退伍,离开他热爱的军旅生涯。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哥哥就是因为拒绝帮毒贩运毒而被杀死,他曾在哥哥冰冷的尸体前发誓,要把害死哥哥的毒贩抓住,为哥哥报仇。
可现在,他却无法实现自己的誓言,不得不拖着残废之躯提前退伍,这让一向以硬汉著称的他痛哭失声。
战友们默默的围在他的病房前,眼圈泛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勇敢的战士。
每年因伤残而退伍的第一线战士不计其数,王国良不是第一例,也绝不是最后一例。
虽然他们从成为边防军的那一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摊到自己战友的身上时,他们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些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哽咽着,任泪水肆意地流淌,千言万语的安慰却无法说出口,只能化为无声的哭泣。
特别是被王国良舍身相救压在身下而避过一劫的战友张自强更是嚎啕大哭。
自责和愧疚让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跪在医生的跟前,不停的磕头,咚咚声不绝,额头上一片青紫,甚至沁出了血滴,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医生,救救他,他还年轻,他才二十一岁啊,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呜呜呜,现在医术那么发达,把我腿移植给他好不好,求求你,医生,求求你……”
听着张自强如同杜鹃泣血般的哀求声,那铁骨柔情让人为之潸然泪下。
即便主治医生方明阳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依然还是忍不住为之动容,眼眶泛红,难过的闭上眼睛,歉疚的道:
“对不起,现在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这种程度,他的腿部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组织坏死,还有蔓延的趋势,如果不立刻进行截肢,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张自强如同被抽去了浑身所有的力气般瘫软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如狼般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国良,是我对不起你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强哥,你别说了,不就是截肢吗?截了一条腿,我还有一条腿呢,比起那些死去的战友,我已经赚到了,别哭,别哭……”
王国良眼中含着泪,反过来安慰张自强,张自强红着眼搂住王国良抱头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战友们纷纷围了上来,拥抱住两人,任泪水肆意的流淌,那哽咽的声音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方明阳站在一旁扭过头去,偷偷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溢出的泪花,即便作为一名医生不该拥有着影响患者情绪的表现,但他在面对这群最可爱的人时,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方医生,可以让我看看他的病历和片子吗?”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哽咽的抽泣声中显得如此引人注目。
方明阳愕然的看向丁宁,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是来自宁海的医生丁宁,周耀祖上尉可以证实我的身份。”
丁宁不卑不亢的说道,他只是习惯性的来医疗站看看,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一幕,这些战士们深厚的战友情谊让他深深为之感动,所以他决定出手。
肌肉组织受到外力的强作用而出现大面积坏死,在西医看来基本上是无解的,只能采取截肢处理。
可在中医看来,这世间并没有不能治的伤,只是医生的水平能不能达到而已。
肌肉组织坏死只是因为血管、肌肉和经脉受到了外来伤害而导致机体不能自主循环作用,从而造成肌肉组织坏死。
只要疏通血管,重组经脉,复位碎骨,激活人体的自我痊愈机能,细胞的新陈代谢就会刺激肌肉的生长。
“丁医生?原来是你啊,你好,我听说过你,我和耀祖在一个宿舍,昨晚他半夜才回去,跟我说起你的事情,对你推崇备至,我还说抽时间去向您请教呢,毒箭木的毒性除了红背竹竿草是无解的,特别是在内地,见血封喉的毒性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你却硬生生的让中毒者拖过了两个小时的死亡时间,真是太了不起了,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