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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一听,十分惊喜顿时有七分变成惊吓,“耳…耳包把身体带走了?!”
被那只呆货带走……怎么想都感觉十分不可靠!
该不会是刨了个坑埋起来?
想到自家兽妖的习性,谢岙越忧心仲仲。
“少侠这般断然猜出我所言兽妖是谁,莫不是……果真夜夜相拥而眠……”句融笑容意味不明,直到少年坐立难安,抓耳挠腮,身下桃枝一阵乱颤抖动,才不紧不慢继续道,“我记得那兽妖头上戴着收妖法器,可是少侠之物?”
谢岙老实点头,“那是我师父给我的收妖法宝,唤名认主。”
“如此便简单许多,我本以为少侠需三神重聚才可恢复意识,不想少侠神魄之力远常人,”句融手掌轻缓一翻,凝白掌心中凭空多出一缕如烟似雾的飘忽物体来,“此为千里散,少侠三神凝聚之后便可依靠神魄之力,用此物唤得兽妖,知它所在何处。”
哦哦?如此方便?!
这么说接来下的要任务就是寻找二神,然后再去找耳包,恢复指日可待!
谢岙脸上茫然褪去,重振精神,滔滔豪气贯胸。
不过——
戎睚究竟去了哪里?竟然连这妖尊都说下落不明……
嗯?等等,自己在画里,行动极其不方便,离开这幅画时间稍长一些就会被召唤回来,而这妖尊知之甚多,此画又在他手中——这么说,自己目前能够依靠的只有这……妖尊?!
一股凉气顿时从谢岙喉咙滚到了肚子里。
而画外某妖尊似知谢岙所想,慢悠悠开口,“少侠如此情况,当真百般焦急,只是我手中事务繁多……怕是对少侠……”
谢岙腾地从树枝上跳起,满脸严肃,双手抱拳,提气高声道,“还请妖尊帮在下这一大忙!”
其恳切话语中饱含多少暗地磨牙噌噌之声。
“少侠莫急……以你我之情谊深厚,若骨肉不可分,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句融盈盈朗笑,“我定是会全力以赴——”
情、情谊深厚?
这妖尊不是食欲深厚就不错了!
谢岙眉头抽了抽,心中却稍稍松口气。
看来这妖尊也不是那般趁人之危……嗯?
谢岙忽觉脚脖子上凉飕飕,低头一瞅,两眼倏地放大。
一根莹如美玉雕琢的细藤不知何时借助树干蜿蜒爬上,此时竟顺着自己裤脚往上,极其熟练的……扯开腰带。
“嗖……”
衣襟飘开,沾上几片桃花,若隐若现其内透着青草色的亵衣。
……卧槽!
谢岙回过神来,手忙脚乱重新系腰带,然而这方还没弄好,那根细藤竟然又顺着下摆滑到了外衫里……勾开了裤腰。
谢岙迅腾手捉快要下滑的裤子,纵身遇到上方树枝茂密处,内心滚滚咆哮。
滚他姥姥的不趁人之危嗷嗷——!
“不知妖尊这是何意?!”浓密枝桠中冒出一颗乱毛脑袋,脸色绿里泛黑,两撇眉毛怒竖。
“我只是想帮少侠换一身衣服而已,”句融目光尽数凝聚在藏于桃花枝叶中的少年身上,轻声叹息,“我怎会让少侠穿着他人一笔一画勾勒而出的衣裳?”
谢岙简直恨不得一脚踹出去。
老纸都没有身体了,这厮却连灵神都不放过!难道灵神也能吸阳气不成?!
虽说心中怒火滔滔,然则人在画卷中,不得不低头,谢岙只得狠狠磨牙道,“那妖尊可否先帮我先准备好替换的衣服?”
“画中桃果初结,想必气候十分宜人……”句融眸色绵绵,温言浅语,循循善诱,“少侠何不先换下这身衣服来,容我详尽目测少侠身体…线条之后,方能画出最合适少侠之衣……”
谢岙脑门青筋顿时群魔乱舞,一对耳朵怒极泛红。
详尽目测身体线条?
混蛋,这分明是拔了鸟毛看肉有多肥的节奏!
第104章 哟约定当需身心记()
清晨,赫赫阳光倚雕窗。
玉盆弄水;袖袍委垂;盈长手指沾水净手;盆中晕开丝丝墨水颜料。
“少侠在这里稍息片刻。。。”妖尊软帛拭手;容颜如蒙清露玉润;一卷春晖斜躺衣衫;当真无限牵缠温柔;“待我处理些杂事;一个时辰后便会回来。”
“呼啊……那便不打扰妖尊了。”躺在桃树上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偏过脑袋迷糊摆手;一身新衣在树枝上百般磨蹭糟蹋;竟也如水丝滑。
妖尊弯唇轻笑,想到这身衣服从外衫到亵衣;从稠裤到鞋袜,皆是自己亲笔所画,又想到昨日少年面红耳赤躲在树叶中换衣服之景,绝伦容姿越发耀目摄神。
“我昨夜在这画中添了些许玩意,少侠若是无聊,可以打发一二时间——” 细腻手指轻扣画卷,仿佛要拂开少年头顶的桃花,只见桃树下方描绘软榻薄衾,玉桌仙果,棋盘酒樽,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匹马驹,乖巧静卧,不过似乎是犹豫许久方增添上去,新墨未干。
“唔?”谢岙瞄了一眼,立刻来了兴致,身形一晃,便翻身下树。
看到谢岙果真直奔白马而去,句融眸色微幻,诚挚开口,“虽说我思及少侠在画中寂寞,适才画了此马,然而它受农渊灵石之效,或许脾性似妖,偶有暴躁残性,所以少侠还是远观为妙。”
“诶?”谢岙在马上瞪眼。
“若是少侠喜欢马匹,待少侠出画之后,我便找一匹世间难得的良驹,与少侠同骑,”句融幽幽轻叹,凝凝望着谢岙,无限向往,“想必少侠在马背上……纵缰喘息之姿,也是无双诱人——”
……那中间诡异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谢岙一哆嗦,立刻从马背上滚下来、躲上树,离这匹马远远地!
“一个时辰后,我定会回来与少侠相伴——”句融满意轻笑,“还望少侠在此画中等我,切勿贪图它画新奇,擅自离开——”
“知、知道了!”谢岙躲在树上吼叫,貌似恨不得就此蹲在树上再也不下来。
望着桃树上颤动乱晃的树枝,句融低笑一声,眉眼越发堆积几分纯润日晖,细腻描骨,撩魄**。
一阵妖力波动之后,画外再无人影。
谢岙却是探出脑袋,摸摸下巴,咧嘴一笑。
一个时辰啊……
在这画中穿梭,即便一个时辰也可以去很多地方——
……
白泽真境三霄台内
一幅上古牛怪鉴赏图中,谢岙踹开那只牛怪,坐在宝座上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好似晕车。
刚才在这三霄台内的一幅幅画中穿梭,就是为了离石台外围近一些,好在花了大半时辰后,终于找到一幅画能完整看到坐在鱼肚雕栏上的白七少主。
幽黎霭空围之中的俊逸青年此时低垂头颅,凤眸有些怔愣望着手中一个东西,灰色的软布料静躺在掌心,隐约可见丝丝晶华流转。
不过……那个东西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谢岙眯了眯眼。
灰扑扑,不起眼,袋口细绳紧紧束着……
卧槽,这不是自己的钱袋么!
谢岙立刻高度警戒,只见白七少主两根长长手指摸上袋口,又移开,一会儿又摸上去,再移开,风流神采暗淡,俊颜上带着丝丝怔怔茫然——其模样非常像初次下手与内心良知作斗争的小贼!
于是就在白七少主如墨长眉微皱,凤眸凝神,两根手指终于勾上了袋口细绳时,一声大喝在这万籁声宁之地炸响。
“住手——!”
白衍吓了一跳,一翻身差点从雕栏上栽下去,幸得身手敏捷,足下点地、衣摆轻转,即使这般仓促,也是朗朗灵气稳稳流转,身姿翩翩雅致。
待白衍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幅画中坐在金光宝座正中、脚踩一只邪妖之气势汹汹的少年,凤眸顿时瞪得圆溜溜,手中灰袋子吧嗒落地。
“喂喂小心!那可是我的钱袋,里面装着不少好东西!”
嚷嚷之声再次传来,白衍方才意识到自己并未幻听、幻见,俊容恍然回神,如大梦初醒,一个大步猛然窜到画前。
“榭…榭公子?!”
纯然清朗之声如初阳破雾,声势凌霄惊人,倒是把谢岙震得气势一缩。想到来此地之目的,谢岙踩着那邪妖的脚立刻不着痕迹收起,一脸严肃道,“白七少主,许久不见!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在下三神飞散,如今只有灵神在画中……”
说着便是叽里呱啦一堆情况说明。
画中少年侃侃而谈,情绪激昂,白衍双眸却是蒙蒙如幻,恍若未听,似全部心神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