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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滑深邃的音调在耳边瞬间放大,谢岙只觉眼前一闪,上身猛然被一股大力压在了桌案上。
“…只要能缓解了饥渴,选择哪一种方式,又有何妨?”
绝色俊容贴的极近,似乎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对方呼吸之中,被轻易攫取所有气息。
卧、卧槽!
谢岙后背紧贴着冰凉桌案,腰身刚好卡在桌沿上,双手被擒制在一起提着向上,身体几乎拉伸到极致。
“果然还是这般姿势最是诱人…”
句融低笑,一只手隔着薄薄衣衫滑过腰线,那舒张而炽热的感觉,让人不由想到那天凉亭顶轰塌时,少年瞬间挡在上方时的紧绷。
眼看那手越来越上,谢岙咬咬牙,几乎急红了眼,奈何浑身被骇人压迫笼罩,浑身动弹不得——
“师叔?”
青年清爽声音从窗外传来,谢岙心头巨跳。
“师叔这是在做什么?”
青年嗓音饱含笑意,谢岙愣了愣,这才现妖尊眨眼间消失不见,仅有一份凉滑入骨的感觉残存在手腕上。谢岙呆呆仰头朝窗外看,白抒远正笑吟吟站在窗边,梢上还滴着雨丝。
谢岙一骨碌爬起,搓搓手腕道,“大惊小怪,师叔正躺在这儿看雨…唔?”
一只暖热的手贴在脑门上,白抒远眉头一皱,“师叔脸色不好,怎的身上也如此凉?”
谢岙这才现青年的手与自己皮肤相比简直是炙烫,身体一闪避开,从桌案上跳下,“可能是刚才在窗边吹风着凉了,倒是你…夜游的事情有印象没?”
“初入山庄时我和天阳同住,刚才问了天阳,他也是一无所知,”白抒远一手撑着窗沿翻进来,“这些年来别人也不曾提起,如此看来,夜间梦游之症或许是近一段时间才出现。”
“或者那不是梦游症。”谢岙倒了一杯热茶喝下。
白抒远挑眉坐在谢岙身旁,“哦?师叔此话怎讲?”
谢岙润润嗓子,把之前想到的一股脑说给白抒远。
半晌之后——
“莫非是我之前接触黑蚓怪时,被下了妖术?”白抒远一脸深思,“可是那贺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之前也遇到过黑蚓怪?”
“可惜师父昨夜离开少若寺后就直接去了无级山,不然他在这里定能帮你彻底看看。”谢岙拧着眉毛。
啧,这时候刚好丢了二宝,这事也不能声张,否则夜游的白抒远极易被误会成偷剑之人;而这妖术解除之法,山庄内也无人能及宗能老祖——
“不过…”白抒远忽而挑眉一笑,“师叔就不怀疑是我在夜游时偷了那二宝?”
“藏宝阁内关卡甚多,若非仔细研究过之人,怎么可能单单凭着神志不清时的轻功就闯入?”谢岙哼了哼,斜瞪一眼,“还是说抒远师侄早就有偷宝之心,曾琢磨过藏宝阁机关?”
白抒远顿时呛了一声,摸摸鼻子,“哪里哪里,我一天要忙着练剑,闲余时指导师弟师妹,还要担心师叔又惹了什么事,自然是没时间…”
什么叫‘又’惹了什么事?!
谢岙刚竖起眉毛,眉心就被手指轻弹。
“师叔终于不皱眉毛了? ”白抒远偏头一笑,“万事总有解决之法,等师叔祖回庄之后,师叔再费脑筋也不迟…与其浪费现在时间,不如及时行乐。”
青年一手支着俊逸脸颊,脸上飞扬笑容宛若仗剑江湖意气风,永远烦恼不绕身。看他一眼心情便不由欢快放松。
谢岙嘴角一抽,“师叔我正被禁足中,如何行乐?”
“哈哈,这有何难?虽说是禁足,这次也只是给那些外人做做样子,我明日就带师叔好好游游后山,许多美景之地估计师叔从未去过,”白抒远凤眸得意一扬,“到时再带上好酒好菜……”
白抒远说了一半,忽然纵身掠出窗外。
“白师兄!”院内传来一道弟子声音,“白师兄看看,可是这些书?”
“不错,有劳师弟跑一趟。”青年声音带着几分自然而然的亲近。
“哪、哪里…”那弟子似是有些害羞,“白师兄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岙竖了竖耳朵,听两人又聊了两句,那弟子才依依不舍离开。
一沓书从窗外递进来,青年的袖子护在书上,似是防止雨滴浸湿。
“师叔如此酷爱抄经书,想必此时定是闲不下来?”白抒远一脸轻笑倚在窗边,眼眸仿若窗外雨水,某种丝丝柔软的目光落下。
谢岙好奇接过,只见是几本经书和一本志怪小说。
“咦?”谢岙翻了翻经书,现都是没看过的,不由一脸惊讶。
“听说天阳说师叔已经的经书,师侄只好拜托飞龙阁的弟子,帮忙‘借’两本书出来。”白抒远笑笑转身,衣衫从窗格滑开。
唔?不打招呼就走了?
谢岙哼了哼,摊开了经书翻看,所谓熟能生巧,如今看这些经文已经没了最初的晦涩,一目三行匆匆扫过。
一道笛声忽然自窗外响起,悠扬曲调浮空飘散,仿佛连春雨都有几分酣醉。
谢岙怔了怔,看到窗边一抹笼着云衫的碧色衣袖,嘴角慢慢一弯,低头继续看书。
窗内书墨宁静,窗外潺潺春雨,欢巧笛声隔窗如戏语,好似少年不知世间愁,吹走这偏僻院落的寂寥。
片刻之后——
“抒远师侄…你吹得似乎是‘猴子学语’的小曲?”
“呵呵…”
“…这次又是‘老牛啃树’的小调?!”
“呵呵…”
“抒远师侄!!!”
“师叔竟然听得出来?哈哈哈……”
春雨带风绵绵而过,檐下青年衣衫纷飞,清朗笑声满院回荡。
……
夜色爬上,月照树梢。
谢岙看完了白抒远拿来的经书,伸伸懒腰,一看天色才刚黑不久,挠挠头,揣了个火折子,打着伞出门去青冥阁。
虽说飞龙阁的经书不止这些,不过看了两天没有丝毫线索,谢岙不由有些郁闷。
啧,等到自己把青冥阁、飞龙阁的经书看完都何年何月了?不行,一定要找到捷径之路!
或许下次青钧少年回来的时候,可以想办法试着提出…让她探一探混元真丹?
谢岙正琢磨着让自家师侄妥协的一百零一种办法,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他的院落。
两侧廊屋错落有致,依着山石迭起而建,中间一座主屋是云青钧的房间,此时屋内隐隐亮着一盏昏暗烛灯。
咦?青钧师侄回来了?
谢岙脸上一喜,几步踏上台阶,因着这两日接连下雨,石阶溢满雨水,表面湿滑,谢岙不由放慢脚步。
蓦地,半开着的窗扇内,一道人影出现。
纤腰凝脂,面容清丽,气质飘渺,秋香色罗衫滑过窗边楠木桌案,一只素手执着布巾在桌案上轻擦。
咦?这、这不是凝然?她大晚上过来…帮青钧少年擦桌子?
可是这打扫屋子的活不是有专门的仆从去做么?
谢岙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准是琴凝然觉得雨夜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有无走水。
唔,貌美如仙,柔善如荷,又体贴细心,不愧是太苍山庄最受男弟子欢迎的女子!
谢岙感叹一番,脚下一转准备朝青冥阁走去,余光却忽然掠过一幕,目光霎时一滞。
半开窗格内,谢岙恰好能看到琴凝然的侧脸。
她轻手拿起桌案一角工整摆放的靛青色布条,那布条一面是上好细腻绒布,另一面是纯色锦帛,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平日试剑之布。
此时烛光幽燃下,柔美女子紧紧捉着那块试剑布,把锦帛一面,轻轻贴在了脸上,樱色唇瓣吻上试剑布中间,宛若女子贴红纸一般轻抿。
谢岙倒吸口气。
琴凝然似是听到,浑身一僵,蓦地扭头。
一只手猛然捂住谢岙的嘴,把谢岙一拽拖到石台旁的树影中——
33哟,幕后之人终半现!()
一只手捂在谢岙嘴上,谢岙反手捉住手腕,伸脚飞踢,另一手握拳反击,看到青年容貌刹那,不由一愣。
白抒远?
来不及收回的雷鸣拳打在青年腰上,只见对方无声皱眉咧嘴了一番,然后带着自己使出轻功一掠,迅离开了这里。
半刻后——
一带水池通往主屋,池中种着翠荇香菱,几只胖鱼游动,十分喜人,上面架着一座板木小桥,正是白抒远院落。
“呼…师叔出手可真是重,”白抒远坐在屋外临着水池的走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