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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好几位将军都提及了燕军最近的异动。
阮大将军听罢,捻着胡须道:“燕国最近有什么大事?”
阮大舅道:“大事倒未曾听说,不过燕国离亭世子二月初十定亲,距离现在也没有几日了。”
慕容离亭不过是一名王府世子,即便他的父亲是燕国战神慕容绯,他定亲这样的事情在大宋的将军们看来也不算什么。
阮大将军的手顿了顿:“慕容绯呢,老夫记得上一次听说他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前了。”
阮二舅道:“听闻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就连离亭世子和安国公府那位三姑娘的婚事也是他出面定下的。”
慕容离亭二月初十定亲,苻溱微之前便听赵重熙说过,但这桩婚事竟是慕容绯做的主,她还真是今日才听说。
慕容离亭对凤凰儿的心意,知晓的人并不多。
但苻溱微亲耳听过他在渡口吹的那一曲《寄情思》,自然知道他用情有多深。
她并不认识慕容离亭,更谈不上了解。
但她很清楚似他那般出众的男子,对女子动情很难,一旦动了情,便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而且世间能与箜儿媲美的女子又有几人?
苻溱微从前是皇长孙的侍卫统领,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她记得很清楚,燕国美名远扬的几名贵女中,并没有安国公府的三姑娘顾思曼。
之前她还觉得奇怪,从来不和女子有任何交集的慕容离亭为何突然同意与一名默默无闻的女子定亲,原来竟是慕容绯的意思。
苻溱微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底莫名地生出一丝异样,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司徒篌的位置离她不远,见她像是在发愣,忍不住踢了踢她的靴子:“在想什么?”
这女人该不会是后悔做那什长了吧?
苻溱微醒过神来,十分坦然道:“我在想慕容离亭。”
“你……”司徒篌翻了个白眼儿,压低声音道:“你也不早些动手,如今人家都要定亲了,想了也白想!”
苻溱微回踢了他一下:“满脑子的男婚女嫁,你干脆改行做媒婆好了!”
司徒篌刚想还嘴,就听阮大将军道:“不管燕国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还是要加强防备。你们回去后重新部署,绝对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所有的将军都站起身道:“末将遵令!”
※※※※
二月的京城已经有了些许春天的气息。
韩雁声盛迎岚,荀朗左未晞,两对夫妇也顺利回到了京城。
分别了几个月,一群好友在安定侯府小聚。
凤凰儿和慕悦儿看着圆了一圈的左未晞和瘦了一圈的盛迎岚,觉得有身孕这件事真是特别神奇。
慕悦儿伸手摸了摸盛迎岚已经显怀的肚子,又摸了摸左未晞依旧平坦的小腹,一本正经道:“盛姐姐肚子里的小外甥一定像我一样特别能吃,而小晞姐姐肚子里的小外甥肯定特别挑食。”
两位准娘亲同时拍开她的小手。
慕悦儿假意呼痛:“本来就是嘛,两位姐夫都是疼媳妇儿的人,在你们身上用的心思肯定都差不多。盛姐姐光长肚子不长肉,小晞姐姐长肉不长肚子,不是我方才说的原因才怪了!”
凤凰儿噗哧笑道:“盛姐姐都五个月了,左姐姐才刚满三个月,这能比么!”
盛迎岚无比羡慕地看着左未晞的好气色,叹道:“还是妹妹有福气,能吃能喝还不孕吐,我这两个月还稍微好一点,头三个月简直要命!”
第五十章 有异动(下)()
暖阁里姐妹四个相谈正欢,偏厅中的四位男子也聊得十分投契。
韩雁声听袁谟说了慕尚书寿宴那一日的事,一张俊脸都险些笑歪了。
就连一向都比较内敛的荀朗也露出了笑容。
赵重熙却表现得格外淡然。
不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又坏了一次别人的美人计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荀朗也就罢了,假牛鼻子和韩雁声两个竟也好意思笑?
那慕尚书是慕悦儿的祖父,也就是假牛鼻子岳父的爹,一把年纪还在瞎折腾,他这个做孙女婿的人竟不知道劝说一二。
还有韩雁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俊美男子:“雁声世子,你多久没有上过朝去过衙门办过公务了?”
一连三个“过”,让其他三个人更是笑个不停。
韩雁声好容易才顺过气:“殿下这是打算罚微臣的俸禄,还是打算免了微臣的官职?”
“你想得美!”赵重熙往椅背上一靠:“世子夫人乃是出了名了大财主,岂会看得上你那几个俸禄?免了你的官职,岂不是让你名正言顺地偷懒?”
韩雁声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那微臣只能任凭殿下处置了。”
赵重熙噗哧笑道:“我是说不过你们几个了,不过我有事求雁声兄确是真的。”
韩雁声何等聪明,挑了挑眉道:“殿下是指户部?”
赵重熙点点头:“慕老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前,也该挪一挪了。”
如果不是看在慕悦儿的面儿上,他用词绝不会这般客气。
大宋一共有多少名官员,赵重熙说不出具体的数字。
但他能肯定,从大宋开国起官职就没有动过分毫的官员,慕尚书是唯一的一个。
不升不降,二十多年间却毫无建树,完全就是尸位素餐。
如今的尚书右丞沈秉忠,从前是户部左侍郎的时候便掌控着整个户部,离开户部近四年之后,影响力却依旧还在。
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慕尚书的无能么?
沈秉忠这几年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人绝不简单。
既然一时半会儿扳不倒他,索性先把他手里的权力削掉一部分。
袁谟见他神情太过严肃,忍不住打趣道:“重熙,你该不会是假公济私吧?”
赵重熙道:“假牛鼻子,你当谁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袁谟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两声。
他的确早就盼着老爷子致仕。
原因除了赵重熙的打算之外,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他的岳父大人慕驸马之所以嘚瑟了几十年,就是因为他有个做户部尚书的老爹。
一旦老爷子致仕,自己的耳根子大约也能清净一些了。
韩雁声方才不过是开玩笑,既然已经选择了皇长孙,他就会不遗余力地扶持。
“殿下只管放心,我这几年在户部也不是吃白饭的,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就等孩子出世再回来了。”
他遂把自己的部署对三人详细说了一遍。
正说得投入,门外传来了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
“难得聚在一起,你们几个就不能说些轻松的话题么?”
几人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凤凰儿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赵重熙道:“怎的一个人过来了?”
“盛姐姐和左姐姐有些困便去躺着了,悦儿要给微姐姐写信就把我撵了出来。”
听她说得可怜,几个男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她走到赵重熙身边坐下:“微姐姐在汾州的事儿你们几个都知道了吧?”
其实凤凰儿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苻溱微如今忙得很,就连她们几个都是昨日才收到她的第一封信。
想来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给别人也写信。
果然几个男人都摇了摇头。
袁谟和苻溱微共事过一段时间,同她比韩雁声和荀朗更加熟悉。
他好奇道:“苻溱微该不会是吃不了那份苦,哭鼻子了吧?”
凤凰儿白了他一眼:“微姐姐哭鼻子,亏你想得出来!”
袁谟叹道:“是啊,苻溱微去了军营就好比鱼入大海,不定多么痛快呢!”
赵重熙却有些担忧:“事情哪儿有这么容易,想要让大将军麾下的将士心服口服,溱微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这一点在座的人中没有谁比荀朗更清楚。
他眉头微皱:“是不容易,大将军麾下的将士基本都是上过战场的,他们最看不上的便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
苻姑娘又是个女孩子,想得到他们的认可都很难,更何况是心服口服。”
韩雁声却对凤凰儿笑道:“苻姑娘是个要强的性子,如果不是已经小有收获,她断不会给你们几个写信。”
凤凰儿冲他挑了挑大拇指:“果然是雁声世子,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微姐姐已经坐稳了什长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