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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袁谟说他七十岁还在学习排卦,赵重熙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聪明绝顶的人能活到七十岁的都不多见。
而且他们到了一定的岁数后就会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脑子反应也慢了,记忆力更是衰退得可怕。
别说学习新的本事,能维持住从前的水准都很难。
反观昭惠太子,到了七十岁还在学习这种枯燥乏味的东西,而且二十多年后就能把自诩天才的逼得险些失去信心。
可想而知,从他三十三岁放弃皇位直到现在,一家子的时光,他究竟学会了多少东西,又发展了多么庞大的势力?
凤凰儿笑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我净顾着开导别人了。
二伯花费了我一大半精力,袁真人这里一小半,我可不想把最后的气力花光!”
赵重熙也被她逗笑了:“我的意志品质绝非他们二人可比,凰儿的气力还是留着吧。”
凤凰儿偏过头看着他:“虽是老王卖瓜,我听着却喜欢得紧。”
赵重熙揽住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这次的话题显然严肃了许多。
“父王去年八月便已经得到解药,却一直不把消息告诉咱们。
很显然,他其实是不想皇祖父和慕容绯获救的。”
凤凰儿嘴角弯了弯:“你一直非常敬重父王,曾经还因为不了解内情误解过他。
如今得知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失望?”
赵重熙挑眉:“为何会失望?”
凤凰儿咯咯笑了起来。
“人的想法总是很奇怪的。他们一旦欣赏某一个人,会不自然地希望他是毫无缺点的完人。
你如此敬重父王,难免会对他有更高的期望,如今得知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他身上,难道不失望么?”
赵重熙道:“我承认你的话很有道理。就好比许多人喜欢看戏、看小话本,一旦喜欢上某个角色,就会盼着他的言行举止,甚至是所思所想都随着他们的喜好。
一旦该角色做了另外的选择,他们就会觉得不舒服,甚至骂娘的都有。
可他们忘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戏和话本之所以吸引人,恰是它们塑造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角色。
如果塑造人物的时候全依照他们的喜好成为所谓的完人,那样的戏和话本也不会再有人去看了。
父王也一样,他在许多人,包括我的心目中已经是接近神的存在。
但因为你的存在,他和我有了这一层特殊的关系,我很清楚他是人不是神。
世上他在意的唯有一个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能活得好。
而这恰好也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也希望你过得快活,活得舒服,所以我为何要对他失望呢?”
凤凰儿只觉得自己眼眶热热的。
“阿福,慕容绯的死活你可以不在乎,可太上皇……他毕竟是你的祖父……”
※※※※
凤凰儿打算第二日就请卓太后喝茶的想法没能实现。
她和赵重熙回到行宫正准备安歇,小袖子急匆匆来报,说袁真人回来了。
本来上下眼皮已经快要粘在一起的凤凰儿,立时便有了精神。
不等赵重熙发话,她便吩咐小袖子:“你去请袁真人稍候片刻,我和圣上很快就过去。”
小袖子应了一声退下了。
赵重熙扯了扯自己刚换好的寝衣,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凰儿,你白日睡了一个多时辰自是不累,我可是困得不行了。
第一百六十章 有深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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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打算第二日就请卓太后喝茶的想法没能实现。
她和赵重熙回到行宫正准备安歇,小袖子急匆匆来报,说袁真人回来了。
本来上下眼皮已经快要粘在一起的凤凰儿,立时便有了精神。
不等赵重熙发话,她便吩咐小袖子:“你去请袁真人稍候片刻,我和圣上很快就过去。”
小袖子应了一声退下了。
赵重熙扯了扯自己刚换好的寝衣,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凰儿,你白日睡了一个多时辰自是不累,我可是困得不行了。
反正假牛鼻子又跑不掉,咱们明日一早再去寻他好么?”
凤凰儿一边换衣裳一边笑道:“那……要不你先睡,我一个人去找袁真人?”
赵重熙嘟着嘴道:“大宋皇后夜会假牛鼻子,说出去朕还要不要活了?”
凤凰儿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我这不是激将你么?怎的突然跟个孩子一样!
赶紧换衣裳,袁师兄一定见到父王了,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赵重熙也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家常衣裳。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袁谟的住处。
比起神色间带着些许倦色的赵重熙,袁谟才是真的累坏了。
他刚用过饭食,歪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听见脚步声,他非常不满地嘟囔道:“我说重熙师弟,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有事儿不就能明日再议么?!”
凤凰儿道:“对不起啦袁师兄,要怪就怪我,是我硬拉着阿福来的。”
听到她的声音,袁谟的瞌睡立刻就醒了。
他忙坐直身子,语气十分夸张道:“原来是小主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呐!”
赵重熙走到他身边坐下,用脚踢了踢他的靴子:“假牛鼻子老道,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凤凰儿在他们对面坐下,忍俊不禁道:“是不是在凤凰台吃了挂落,所以对才我又这么大的怨念?”
袁谟重重哼了一声:“本真人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辈!”
赵重熙伸手揽着他的肩膀:“袁真人自是大人大量,赶紧把事情经过和我们说一说,说完了好回去休息。”
袁谟又哼了一声,不过比之前那一次轻了许多。
他看着凤凰儿道:“我一直觉得皇后娘娘聪明得有些过分,此次总算是寻到了根源。”
凤凰儿笑意盈盈道:“父王考校你了?”
她这个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和父王分别后,眨眼之间四年又过去了。
虽然时常能从夏侯伊那边得到他精神尚佳的消息,凤凰儿依旧不放心。
毕竟夏侯伊是父王的人,报喜不报忧也是可能的。
但今日听说他还有精力考校袁谟,对凤凰儿而言比什么消息都有说服力。
袁谟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却故意耸耸肩:“干嘛非得是本真人被主子考校,难道就不能是我主动向主子挑战么?”
赵重熙险些被口水呛到:“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牛鼻子!”
想了想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真向昭惠太子下战书了吧?”
袁谟道:“难道本真人在你们心目中一直就是个吹牛说大话的骗子?”
凤凰儿和赵重熙对视了一眼,笑道:“袁师兄自然不是骗子,那你挑战的结果……方不方便和我们俩说说?”
“唉——”袁谟的情绪瞬间变得有些沮丧:“你们说我这人还是很聪明的,对吧?”
两人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好笑,但还是齐声道:“那是自然,袁师兄排卦的本事虽不敢说是独步天下,难寻对手却是真的。”
孰料向来十分自信的袁谟却摆摆手道:“提起排卦真是羞死个人!
听闻老主子是七十岁之后才开始研究这个的,却把我比得渣渣都不剩。
从今往后谁要再敢在人前显摆本真人会排卦,休怪本真人同他翻脸!”
赵重熙打趣道:“合着咱们袁真人是打算金盆洗手,从今往后再也不给人算卦了?”
袁谟白了他一眼:“难道本真人不弄那个就会饿死?”
赵重熙伸手把他的身子掰朝自己这边,疑惑道:“不应该啊,我认识的假牛鼻子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怎的输了一次就彻底放弃了呢?”
袁谟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拍开他的手:“谁放弃了?我从老主子那里得到了好些早已经失传的孤本,打算花几年的时间潜心研究一番,所以才不欲你们四处招摇。
怎的就成本真人想要放弃了?”
凤凰儿道:“以袁真人的资质,有了父王的指点后定会独步天下。”
袁谟道:“换作从前,我的想法定会比你更加狂妄。
独步天下算什么,我还打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