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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亭……”安肃帝哪里肯相信这样的说法。
慕容离亭道:“我是不是了解宋帝不重要,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安肃帝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宋帝富有天下、年轻俊美,对司徒皇后又那般情深。
长眼睛都人都能看出他对年轻的姑娘们有多大的吸引力。
大燕归降宋国,虽然各地军民皆无大的动作,人心却很难安定。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大燕的贵女,不……哪怕只是一个平民女子,顺利成为了宋帝的妃嫔,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慕容离亭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说袁谟像个小神棍。
如今看来,韩雁声才真是先知先觉。
他方才对自己说,安肃帝肯定又要作死了。
如今看来,他可不是又在作死么?
天下谁人不知宋国皇帝心里眼里只有司徒皇后一个女人?
连宋国太上皇都从未敢想过要给重熙身边添人,他倒自信得很!
慕容离亭冷笑道:“真是可笑之极!
一面说宋帝对司徒皇后那般情深;一面又想把美人塞给他。
你不觉得这是自相矛盾么?”
安肃帝辩驳道:“离亭,方才我就对你说过,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咱们慕容皇室归降了宋国,表面上看中原已经统一,其实真的统一了么?
让咱们大燕数代皇帝焦头烂额的问题,并没有随着燕国的消失而消失。
我承认自己风流,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可这不代表我就是个毫无节制的好色之徒。
后宫这么多的妃嫔,有几个是因为我喜欢才入宫的?
燕国世家势大,几百年来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谁敢轻易去碰他们?”
慕容离亭只是想断了他安肃帝的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想到却惹得他说了这么多的话。
还别说,这个样子的安肃帝,真是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慕容离亭饶有兴致道:“宋国也有同样的问题,只不过不及大燕严重罢了。
宋帝既然敢动宋国的世家,那他就一定敢动燕国的世家。”
安肃帝道:“我承认,不管是魄力还是能力,宋帝要比我强很多。
可他要想让燕国世家分崩离析,绝非一日之功。
在那之前,他需要的是安定平稳,那样国力才能不断增强,才能有足够的实力与世家抗衡。
那么请问离亭世子,那些个世家凭什么给宋帝准备的机会?”
慕容离亭道:“所以你认为宋帝应该像历代的燕帝一样,接受各大世家为他住准备的美人。”
安肃帝点点头。
慕容离亭嗤笑道:“同样的方法,燕国历代君王一直在用?”
安肃帝不明白他的意思,再次点了点头。
慕容离亭提高自声音道:“我慕容皇室历代先皇该是有多笨多蠢,同样的方法用了那么多次,居然半点成效都没有?
世家大族的势力非但没有被削弱,甚至还一代比一代强?
你们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风流花心找借口!
世家大族精心挑选出来的美人,比皇家选秀选出来的秀女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谁舍得放弃?”
安肃帝两颊上松弛的皮肉抖了抖:“离亭世子,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我的话很难听么?”慕容离亭讥讽道:“你们做的都不嫌难看,凭什么说我说的难听?
你也不用装了,宋帝和司徒皇后去岷州的这段日子,你的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妃嫔一个个活跃得很。
为她们的侄女外甥女争取一个伺候宋帝的机会,是不是斗得跟乌眼鸡一样了?”
安肃帝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干笑了几声。
可不就是和乌眼鸡一样么!
否则他怎会被闹得连个囫囵觉都没得睡,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慕容离亭往椅背上靠了靠:“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那样的主意。
你们只看到大燕的世家大族势力很大,却不知大宋朝堂中的那些重臣有多难缠。
他们女儿孙女都没能进宫伺候圣上,岂能轮到燕国贵女?
小心羊肉没吃着反倒惹一身骚。
你别看宋帝脾气温和,那是你为你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没有惹到他最在乎的人。
一旦有人敢越雷池半步,偏要去作,那就等着死好了!
不得不说他最后这一句话颇有杀伤力。
安肃帝胆子本来就小,立时身子就微微颤抖起来。
引凰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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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当年事()
不该同对方说的话,阮大将军自然不会说。
他睨了小案几上那精美的茶具一眼,笑道:“国公爷还是这般讲究,今日招待老夫的又是什么茶?”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直接戳中了司徒恽的心事。
当着阮大将军的面,他的思绪竟不由得回到了十八年前。
经过他的精心设计,老三在城外遇到了带着丫鬟们去骑马的阮氏。
不出意外,阮氏的一颗芳心立时便遗失在了老三身上。
他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却又有些犯愁。
虽然阮氏已经对老三一见钟情,但提亲向来都是男方该做的事。
他当然巴不得立刻就遣媒去阮家提亲,但他真是不敢。
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阮氏动心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阮大将军能答应这桩婚事。
老三容貌才华都是顶尖的,虽然不一定合阮大将军眼缘,但打动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问题是老三不愿意。
他和卢氏的确可以用手段逼迫老三去给阮家人相看,但却无法让他做到心甘情愿。
阮大将军何等人物,岂会连一名十六岁少年郎的真正想法都看不出来?
如果可以,司徒恽也不想逼迫儿子,可同阮家联姻这件事,对那时的司徒家而言实在是重中之重,甚至能够影响整个家族的运数。
而且据他所知,当时想要同阮家联姻的人家数不胜数。
那些人家和他一样,根本不介意阮家的背景,更不在乎阮氏的容貌性格,只在乎的阮氏是谁的女儿。
区别只在于,人家的儿子上门提亲都是自愿的,他的儿子却是被逼的。
整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时,阮大将军竟亲自登门求见。
司徒恽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那一刻有多激动。
他不仅亲自出迎,还用自己珍藏的茶叶招待阮大将军。
老三和阮氏婚事很快就定下了,他珍藏的茶叶却并没有得到阮大将军的赞赏。
味道太淡,阮大将军撂下四个字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成国公府。
如今想来,他形容的不仅仅是茶,还有人。
在性烈如火的阮大将军看来,司徒家,或者说是所有自诩清贵的世家子弟,可不就是淡而无味的么?!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迎来了同阮大将军第二次深谈。
茶叶,自然还是他几十年来喝惯的口味,却依旧无法赢得阮大将军的青睐。
司徒恽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亏他还自诩记性好,这么严重的失误居然又来了一回。
阮大将军看着他懊恼的模样,笑道:“老夫幼时家徒四壁,从不知茶是什么东西。
成年后四处征战,战事最艰难时连口水都找不到,谁还会惦记着喝茶的事。
所以老夫根本不懂茶,什么味淡味浓全是胡诌的,也值当你琢磨这么些年!”
司徒恽惦记的本来也不是茶叶,听了他的话后陪着勉强笑了几声。
孰料阮大将军的面色却突然一沉:“司徒恽,当初你听说老夫登门拜访,提在嗓子眼儿处的心是不是落回了实处?”
司徒恽眼神有些慌乱。
他一直以为阮大将军打仗虽然无人能敌,但平日里却不是个精明的人。
所以当初设计了阮氏,并且成功让她嫁入成国公府后,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被阮大将军察觉。
可照他方才的语气……似乎他早已洞察了一切?
阮大将军冷声道:“司徒恽,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可谓是机关算尽!
二妮子是老夫的掌上明珠,家里人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嫁进你们家十多年,她真是把人世间的凄冷苦涩都尝了个遍,好几回甚至还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