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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念棠点头：“我知道……”她主动勾起纪琅的脖子，送上自己刚刚已经被亲吻的嫣红的唇。
纪琅脑袋一热，低头吻下去，含糊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之后，连月色也朦胧了，仿佛在羞涩人间的所有情事。
第二天，纪琅早早的就醒来了，棠棠还在睡觉，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低笑，轻轻的抚摸着棠棠散落在枕头上的青丝，无可抑制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谁知道，纪琅还沉浸在昨天的美好中，突然胸口一痛，就感觉像是被人打碎了胸骨一般，疼的厉害。
“咳咳……”棠棠怎么又打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苏念棠，苏念棠也看着自己，这个眼神很熟悉，绝对不是棠棠，而是ia。纪琅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猛地坐起来用被子裹住胸口：“你……怎么回是你？”
苏念棠光裸的肌肤暴露在外，她冷冷的看了一眼纪琅后，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一滩血迹，最后面无表情的坐起来将散落在床上的睡衣穿上。
“你……你到底什么时候……”纪琅吃痛的揉着胸口，她到底什么时候取代了棠棠？昨天晚上和他……到底是她还是棠棠？
苏念棠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纪琅，却反问道：“你知道六年前企图强｜奸我的那个凶手，最后的下场吗？”
纪琅不明所以。
“他被我尸解了……”她说完，大步走出房间。
纪琅：“……”所以他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并不是她？
“为什么还不走？”苏念棠洗漱好之后，看着还在磨蹭的纪琅：“昨天不是发生了命案，又死了一个女人？”
纪琅就想不明白了，这一次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她，才会让她醒过来？将苏念棠送到事务所，纪琅表示去警局拿验尸报告。其实他是有事情要问问邓菲，关于苏念棠所说的话。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会将报告发给你的吗？”邓菲奇怪的看着纪琅。
纪琅颔首：“我这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问你。六年前你在m国，也参与了那起案件，你在现场到底看到了什么？”
邓菲脸色微变：“你真的想知道？”
“嗯。”纪琅点头。
邓菲颔首道：“去楼下边走边说吧。”
“六年前，我还是一个见习法医，当时跟着fbi一起出现场，跟的第一个重大案件就是那起，所以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跟着fbi进了那间公寓的时候，就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被凶手杀害了，冲进去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
我一进去，就看见客厅满满的全是血，一大片一大片从沙发脚流道客厅，可以判断流了这么多血的人肯定是死了。一边的墙角缩着两个衣服残破不堪的女孩，两个也都是z国人，其中一个尤为狼狈，靠在另一个女孩的身边瑟瑟发抖，就算是fbi的人去解救他们，那个女孩也在尖叫，不让任何人触碰。另外一个女孩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沙发另外一边的场景……
当时我就好奇，看了过去，结果就看见了……苏念棠吧，她当时应该穿着的是一件白衣服，但是已经看不到白色了，整件衣服都被染红了，当时她正在拿着一把匕首正准备将一个人的手给分来，事实上，那也不能称为人了，而只是一个胳膊……她的眼睛泛着红色，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可是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但是我也吓坏了，你可能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一个少女，在满地的碎尸的中间，一身是血……所以在第一次见到苏念棠的时候，我还不太肯定这个少女，就是当年的女孩……”
纪琅没想到当年的现场回事这个样子的，更加想象不到ia在当时又经历了什么。
“整个fbi的人也不相信眼前的场景，但是还特地带着苏念棠去了心理犯罪研究中心去查看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听人说，去研究中心的时候，苏念棠身上的戾气完全不见了，最后fbi判定她是自卫杀人，再加上死的又是死有余辜的强奸犯，反而大快人心了。”
纪琅的手微微握成拳，又松开了。在经历过这样血腥的场景后ia才会变得这样的暴虐吗？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纪琅轻咳道：“当年在现场的女孩，在墙角的两个女孩子都被强奸了吗？”这问题是替纪朔问的，他不想去问ia，也不想勾起ia不好的回忆。
“那两个女孩吗？”邓菲摇头：“我不太清楚，那件案子之后我就回来了，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
连邓菲也不知道吗？难道真的要去询问ia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谢谢你了。”纪琅道。
“我上次看苏念棠和第一次看见的很不一样，倒是有点像六年前的样子，她是不是……”
纪琅摇头：“没事，她会没事的。”ia的心结恐怕比起苏念棠来更加严重，她承受了比棠棠多的阴影。所以ia才会如此的喜怒无常，甚至残忍暴虐。
想要棠棠完全没事，恐怕要先解开ia的心结，那么ia的心结又会是什么呢？
“还有，纪琅，叶可的验尸结果出来了。跟之前分析的没有什么区别，她身上的穿的那件衣服可检测过了，是新衣服，布料不错，应该是上乘东西，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的家很有钱。
还有我昨天连夜检查了张梦莹的尸体，我发现她的胃被凶手给切了下来。她的胃上被凶手打开了，之后被凶手随手扔在了肚子里，然后缝上了。”
没吃早饭的纪琅听到这里后有些恶心，但是又觉得奇怪：“凶手是在她的胃里找东西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邓菲道：“这个案子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第66章（）
纪琅看着天边灿烂的阳光，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愿这一切都快点过去吧，这个案子倒是和美国堪萨斯州连环杀手btk的手法有些相似呢。”
邓菲耸肩：“谁说不是呢。”
美国堪萨斯州的连环杀手btk，他的原名叫丹尼斯·雷德，btk是他自己取的名字rture，kill的缩写，翻译过来就是捆绑，折磨，杀害。这个案子的受害人至少有十多名，凶手的工作事宜普通的牧师。他从犯案开始三十多年都没有被抓住，“btk”这个恐怖的代号，已经给当地的居民带来极其恐怖的梦靥。最后还是他自曝了身份才被警方抓获的。
两个人往回走，却有个法医同事走过来，看着纪琅点了点头道：“手指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很大的问题。”他的脸色有些沉重。
纪琅扬眉：“什么问题？”
“根据dna的技术比对，昨天那具尸体上的断指根本就不是叶可的。”
“什么？”纪琅诧异：“那是谁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还有一点就是，我在断指上化验出了福尔马林的成分，这根手指应该已经切下很长时间，保存在福尔马林中的。”
就连邓菲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之前在刚刚看见尸体和断指的时候，她就有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么，现在奇怪感终于被证实了。那根断指被养在福尔马林中，所以才会发白。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断指的主人给揪出来的。”邓菲表示：“只要我们化验出断指的dna，在进行电脑匹配，只要断指的主人是北城的人，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这是一个很重大的发现，纪琅需要好好的顺一下：“验尸报告记得发给我，我先回去。”根据之前棠棠的分析来看，断指是凶手作案的标志，被发现的尸体上，必定会有上一个案件死者的断指，那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出现不同的人的断指呢？这个断指是谁的？难道还要没有被发现的死者？
“头，你回来啦。”薛岳正好站在门边，看到纪琅回来打招呼。
纪琅点头：“苏念棠是不是在里面？”
“不在，刚刚来过之后，又出去了，她说她觉得范伟不是连环凶手暗的凶手，但是他是有犯罪倾向的，有可能成为凶手。”
纪琅：“……”所以她到底去哪里了？
“然后她就出去了……”
她八成去找范伟了，该死的！纪琅拍拍薛岳的肩道：“去手机定位苏念棠的具体位置。”
“好。”薛岳点头，连忙返回自己电脑面前：“找到了我电话通知你呀。”
纪琅已经匆匆下楼。
苏念棠开车来到范伟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