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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姚蕖承认,“但不完全是。”
他指了指眼睛:“当初我来边境一方面是殿下的吩咐,另一方面是我与子漓的一个约定。我的眼睛就是被军中人所害,是我失责,没有查清属下的底细。”
“二皇子的人?”
“何煜生欺人太甚!”他没有否认,但这样的语气便是让云笺肯定了猜测。
何煜生是乾国二皇子的名字,何煜氏皇族向来以强者为王,何煜祯虽被立为太子,可二皇子的能力并他之下,太子和二皇子之间难免有一场较量,而国君也乐见其成,所以他们在国内的争锋相对早已存在。
“将军,云笺不懂政局,可云笺却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二皇子虽有才,可他治下却以**为主,这样的人若登上皇位必然会在国内掀起一场无可避免的动荡,所以你要保重身体,不过私下里,云笺也希望你能保重身体,别再让浅夏担心,今日若非。。。。。。”
“你们在说什么?”
云笺想将今日发生之事告诉他,不想浅夏突然回来,打断了她的话。
“没什么,”云笺想着,这种事还是他们双方自己解决为好,她不过一个外人,又能掺和什么呢,便对浅夏笑了笑,“就是听将军说起你在火头营的事,将军,浅夏,云笺该告辞了,先生该等急了。”
“你要走了,不然留下吃顿饭吧?”浅夏很喜欢云笺,并不是云笺今日帮她解了围,当初第一眼便觉得她该是一颗璀璨的明珠,能让靠近的她的人感觉温暖。
云笺婉拒:“我们先生不习惯人多,我还是先回了,若是有时间我们再聚首。”
“那位不是你兄长?”姚蕖有些疑惑,方才可是听到她们提及叶公子,莫非只是化名而已?
虽然知道姚蕖现在视物不清,云笺依旧点了点头:“他的确叫久夜,他是我的先生。”
这下他们都明白了,现在大户人家都有专用西席,若是叶小姐的西席,自然也该是姓叶,不过姚蕖也不解,叶太傅学富五车,当得北卫第一大儒,又是举国皆知的爱女之人,叶小姐还需要另聘西席?
在他们的猜测中,云笺对赶车老伯歉意地笑笑,自然地踏入车中。
马车正要驱赶,却是浅夏慌忙地跑出来:“云笺,云笺,老伯请等等,我们将军要我带句话。”
云笺从车中探出一个头,便听浅夏说:“现在煌国国内也有些混乱,云笺和叶公子要小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浅夏,我们有缘定会再见。”
马车扬长而去,带去一份忧心。
“云笺,若是能见到一位喜欢穿白袄绿夹群的妇人带我问声好,告诉她,我很好,浅夏很好,浅夏很快乐,千荷很想她。。。。。。”
这份喃喃自语也被淹没在马车的轱辘声中。
“怎么,放心不下?”一直不曾开口的久夜突然说话,倒是将云笺吓了一跳。
“是有些,不过姚将军的毒快解了,浅夏也不会再受委屈。”
抛开心中的小忧伤,云笺甚是期待煌国之行,不过她也疑惑:“久夜,为什么你要带我来煌国?”
若是久夜说要带她修行之类的,她定然是不幸,而消除黑煞之气什么的,带上她这个累赘有什么用。
“找一样东西。”久夜很直接,不过也没有说明什么东西。
云笺却不满:“我又不会找东西,而且黑煞之气什么的,不会是你说来诓我爹爹的吧?”
“你研究了许久的肌生可有解?”久夜一句话便将云笺堵死。
好吧,想到连日来废寝忘食,可她这个初涉医术的半吊子哪能看出些门路来。
“肌生是蛊毒,有人养蛊便有人操纵,很多蛊与巫术相同,而这些害人的巫术必然掺杂了很多阴邪之气。”
“巫术?”云笺顿悟,“对呀,久夜你来自北疆,对这些最懂了。”
如果只是肌生,她相信归梧能解,可牵扯到巫术,北疆素来通晓巫蛊之术,巫术与蛊术同气连枝,久夜自然最清楚。
“所以我们此行或许还需前往北疆。”
云笺心中一凛,直觉煌国之行或许变得艰难。
边境小镇距离煌国大约数百公里,马车一路走官道,道路不大却经过修葺,所以行走得平稳,一路微微摇晃中云笺躺在小榻上睡着了。
久夜放下手中书册,仔细端详着面前姑娘的睡容。
他微微皱眉,不明白一张再是平凡不过的脸怎能让两位人中之龙眷恋的,鬼使神差地轻抚云笺的一侧脸颊:“画临三朝变迁你虽已经历两朝,可第二代帝王才登基便让你的心境几经波澜,为何我却过了数百年也体会不到人情冷暖。”
感觉脸上有些痒的云笺皱了眉头,嘟囔了一声,转个身又睡去。
而一旁的久夜却自嘲了一番,向来不多的面部表情却在此时变得丰富,也让他看起来像个人。
“你再这么盯着她看,我到要以为你爱上她了。”车外的老伯嗤笑,不过声音洪亮,那有垂暮之音。
久夜放开云笺,收起了表情,再次变成他人眼中淡然出世的仙人。
“如果我的劫能让我体会人间情爱,我也不枉来此一趟。”
这下外面却没了声音。
许久,才传来:“别忘了,你是异人,真以为北疆那些老不死的。”
第一百零六章 起死回生谁能解()
云笺迷糊着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老伯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到了?”她看向久夜,而久夜没有回答,径自下车。
一种莫名其妙围绕着云笺,总觉得有种无法说清的感情在徘徊,只是她也不清楚,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感觉车内的气氛怪怪的。
正努力打量久夜的云笺忽略了一件事,常人从画临到煌国需要至少十天的路程,而他们一天就到达。
等她反应之时已经跟着久夜站在一座空旷依旧的小院中。
总觉得这里很熟悉的云笺默默地忍住没有问,反而打量着四周,期望自己能够想起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久夜对老伯点了头,随即拉住云笺的手往屋内走去。
正在发愣的云笺感觉手上一暖,直愣愣地跟着久夜进屋。
“跟紧我,不要丢。”平淡的语气愣是让云笺听出了一丝紧张。
简简单单的一间屋舍何以能让久夜紧张呢?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只是煌国边境的一个小城,毗邻着卫国封余小镇,云笺记得他们曾在封余镇上查到了秦阳和肌生,莫非这里也藏着什么东西。
小屋的门在久夜挥手间打开,吱呀生带起一地的灰尘。
“好久不见,”里面竟走出了一个美人,她浅浅地笑着,看着久夜,目光流转,顾盼兮翘若生辉,张扬恣意地不吝美色于路人,“久夜,你终于舍得踏出大门了。”
“夕初,快放手,否则我定将你除去。”
云笺的大脑在某一时刻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夕初,果真,人美,名字也美,只是她做了什么不能饶恕的事情,惹得久夜对她下杀手。
面对久夜的呵斥,夕初不但没有恼怒,反而肆意而笑:“久夜,莫非你踏出北疆后脑子也生锈了,我做事可需要经过你同意。”
久夜抿唇不语,云笺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怒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两位不似人间凡物的隐世高人兵戎相对。
“人死如灯灭,你若再妄想复活,我定然有办法让他们魂飞魄散。”久夜的强硬不容许对方反驳。
一时间小院飞沙走石,两股全然不同的气息如两把兵刃相交,双方都不肯退缩,而没有内息的云笺却忍得十分辛苦,夕初在攻击久夜的同时并没有放过她,因为云笺的存在正好成了久夜的弱点。
“呵,”夕初冷笑,“以前的啊九可是连双亲去世都不肯落一滴泪的硬心肠,什么时候化成绕指柔了。”
“夕初,你我都明白,禁术之所以为禁术,不过是后世夸大了它的能力,若世间真得存在起死回生,那天道轮回又有何用!”久夜大吼,可令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唤回夕初。
厚重的灰尘随风飞扬,云笺虽躲在久夜身后,依然闭上了眼,捂住口鼻。
一个抬首的瞬间,仿佛过去了许久,她睁开眼,这个小院哪还有夕初的身影,唯有满地被吹动过的灰尘。
夕初只是个小插曲,尽管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若非久夜那句起死回生,云笺根本不会在之后的几年中记忆清晰。
“久夜也会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