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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出现了塌方，路被堵住了。
颇有遗憾，但是之前给出邀请的那什么成人礼时间就要到了。两个人也只能带着遗憾打道回府，准备去参加沈家大小姐的成人礼了。
沈家是江南省的世家，传承时间并不如易家或者曹家，但是也有好几百年时间了，算不得暴户。所以受邀的不少人都给面子地来了。当然，说是沈家大小姐的成年礼，但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大家联络感情的场合，况且这一次也不仅仅是沈大小姐的成年礼，还包含着婚礼。两年前，破瓜之年的沈小姐就已经订婚，成年时也正好是完婚的时间而已。
对于这些情况，成秋屏不过是听了一耳朵就放在一边了。这毕竟和她没有太多关系。直到当天，她看见自己还算熟悉的某位国际友人站在沈家小姐沈君妍身边，被挽着手臂的时候才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哈维。奥威尔？”没错，就是那位曾经作为广告方和成秋屏这边实行植入广告的奥兰珠宝的那位哈维。奥威尔。罗曼国的贵族。
站在她身边的易水舆听到了她惊讶的低呼，看了一眼之后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感觉，“啊，他就是沈家小姐的未婚夫。不过过几天之后就变成丈夫了。”声音很平静，好像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样。
成秋屏愣了愣，她是用自己习惯的华夏的观念来看这一切的，对于华夏的大家族来说，让自家的女儿和异国人结婚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即使允许了也未必会像现在一样正大光明，这也是成秋屏表现得如此惊讶的缘故。但是想一想，大夏本来就不是华夏，大夏、罗曼、美雅同样是传承数千年的古老国家，传承久远的贵族之间是互相承认互相通婚的。这种状态就好像是中世纪的欧洲一样。是她自己大惊小怪了。看看这个成年礼的很多风格，也不是有西化的感觉吗？这种走动的餐会的感觉……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哈维。奥威尔看了过来，然后现了两个熟人。他低下头和沈君妍说了几句话，接着就一个人走了过来。
“易董，秋屏小姐，好久不见。”他这样说。口气熟稔。
成秋屏给出了一个礼节性地颔礼，而易水舆却拱拱手，以同样熟稔的态度回答对方的话：“一年多了吧。还要恭喜你和沈小姐喜结良缘了。”
哈维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到了成秋屏身上，“说起来，秋屏小姐的《风尚》杂志为奥兰珠宝增加了不少销售量。君妍她也非常喜欢杂志上展现的很多搭配呢。”
“呵呵，如果不是奥兰珠宝本身有水准的话，再好的宣传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成秋屏恭维了回去，面上不动分毫，心里却觉得十分别扭。因为这里是大夏，所以在场的宾客都穿着大夏的传统服饰。和汉服十分相似的一种衣衫。但是这样的衣服穿在哈维。奥威尔身上，成秋屏看起来总是觉得非常别扭不适。到底是文化底蕴不同，感觉也不一样。
“还是多亏了秋屏小姐。其实最近我有一个想法。秋屏小姐的电影本身在大夏国十分受欢迎，几乎是全民都爱看，即使是在罗曼或者在美雅。也有很多人知道秋屏小姐的名声，只是碍于没有资源，看不到您的作品罢了。我知道在大夏周边的一些国家已经引进了成导的一些电影并且大受好评。现在我想要将成导的电影引入罗曼，无论是什么条件都好说，成导怎么看？”开始还是礼节性地用“秋屏小姐”的称呼，在涉及到成秋屏的导演身份之后，哈维。奥威尔就十分顺畅地改用了“成导”这个称呼。
涉足国际市场？成秋屏愣了愣，她一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就好像她关注着在美雅玩三级片的马翔一样。但是问题在于现阶段去涉及国际市场真的可以吗？本来按照成秋屏的想法，是要先拍摄出一部对于文化壁垒没有那么高要求的电影再投放其他国家的市场的。毕竟虽然现在大夏国的文化影响力非常强，文化壁垒多少还是存在的，特别是在其他两个大国中，大夏的文化并不会像是在某些小国那样全盘被接受。而成秋屏道目前为止拍摄出来的影片基本都是带有强烈的属于华夏文化的色彩和底蕴的。这就意味着要直接把她现在的一些影片投入国际市场，多半会造成水土不服的情况。
成秋屏是从一开始就准备进行文化侵略的战略，但是问题在于要看清自己的能力和优势劣势，所以她犹豫了。
见成秋屏迟迟没有回答，哈维。奥威尔又是轻笑一下，“成导可以慢慢考虑，但是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要联系我。在罗曼国内，我能够成为很好的合作者。相信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成秋屏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然后就听哈维一声“失陪”，就去和其他人寒暄了。
“怎么，觉得犹豫？”易水舆在哈维走远之后才低声问了成秋屏一句，紧接着四处看了看，才牵过成秋屏的手，“我们到阳台上谈吧。”
跟着易水舆走到阳台上，小几上摆着茶水和空杯。在椅子上坐下，易水舆给两个人倒了水，然后才重新问了一遍之前的那个问题，“你觉得犹豫吗？”
没有其他人的场合，成秋屏倒是很直接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嗯，你也知道从一开始我的计划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说电影产业是必然要扩散到全球去的，我也有这个计划，但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应该是我拍摄出一部全球都能广泛接受的主题的影片，让这部影片作为先行者，然后才让其他的作品慢慢进入其他国家的市场。其实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普世价值到属于大夏的独特文化等等，这样一来接受度会比较高，不至于因为一开始就上我的华夏系列这样更加注重文化底蕴，其他文明的人未必能够理解的电影。”
易水舆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这样的倾听者总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尤其是他还会提出相应的建议：“其实说了这么多，你是有要进军国际的想法的，只不过现在这种方式和你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所以才犹豫了，对吧？”
成秋屏点点头。
“没道理我们一定要接受哈维。奥威尔的方案，我们可以合作，但是方式之类的大可以和他谈一谈，改成我们想要的那样子。毕竟，如果说到电影，谁也没有我们专业，所以涉及到电影行业的事情，其他人只能听我们的。”易水舆这样说，把问题挑明了，“哈维。奥威尔不过是以一般的谈判手法想要把主动权都握在手里，所以直接给出方案让我们忽视这方面的事情而已。但事实上来说，这次合作并不是非此即彼的。”
这么一说，成秋屏恍然了。还真的是，她下意识地就觉得要么就直接拒绝对方不合作，要么就要按照对方的说法去做。纯粹是因为对方的语气的姿态让她产生了一种误解。到底她仅仅是个导演，即使活得比别人多，在一些方面也未必能够比得上习惯在某个行业上打转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她喃喃，没有因为自己被带沟里而不快，谈判技巧有什么好说的？
“放心吧，如果真的要和他谈的话，玄黄映画有自己的谈判人员。”易水舆这样说，“涉及到广大的市场，要谈下来恐怕要不少时间。之前你想的就是拍一部新的电影的话，其实加上在不同市场铺设网点和投放设备，协调之类的时间，也差不多的。”
“你确定？不要用我前几年的拍摄度来判断我的现在。毕竟你也知道最近我比较懒的。”成秋屏抬眉，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手头的这部电影还没开始拍摄呢，要拍也是下一部影片了。甚至于我还没想清楚要拍摄什么能够被大众接受的内容。而且连续拍摄的全都是内容比较宏大的影片，换题材的话恐怕也要手生。”
“放心，我来办这件事。”没有多做解释，易水舆伸手揉了揉成秋屏的头，“只是如果真的确定了的话，我们的工作效率都要变快了。先把这一部影片的工作完成吧。不然到时候恐怕会有些手忙脚乱。”
说是我们，其实说的是她一个人吧？心底清楚的成秋屏赧颜，抚平自己有点被弄乱的刘海，点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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