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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雅琼的作为在尤胜坤的正对面。
孟雅琼不愿意看到尤胜坤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今天是醋谭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你提成人礼干什么。”
尤孟想也有点不想回答尤胜坤的问题,父子之间本来就有的隔阂,眼看着就要再度加深了。
“尤叔叔,尤孟想当年没有去医院和医生打架。
尤孟想就是去找当事的主任问清楚,为什么会把这么隐私的病例会被人随随便便拿出来。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来我的成人礼。
还有尤孟想的手,实际上是因为拉了那个医生一把,被医院的推车给砸伤的。
如果是打架,怎么都到不了粉碎性骨折的程度。”醋谭本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原则,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并说清楚了。
既然要面对,就应该要所有的事情都一起面对了。
“所以说,你当时都要面临截肢了,还让我们选择和医院庭外和解。
并不是因为你真的跑去医院和医生打架了。
而是想要保护你的小女朋友。
即便人家都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尤胜坤表情严肃地问尤孟想。
“这事儿吧,我也是昨天才听醋谭说起她和尤孟想为什么会分开这么久的。
这两个小孩子也不容易,那边尤孟想同学出事的时候,我们醋谭也高烧休克。
直接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病危通知书都下发了好几次。
当时吧,也怪我们,没有想着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想着怎么让醋谭尽快离开她不愿意待着的地方。”是醋文胜教醋谭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自己当然也是这么执行的。
“不能怪你们。我最气不过的是,我尤胜坤教育出来的儿子,怎么会跑去医院和人打架。现在这么看来,你小子也算是还有担当。”尤胜坤说话的表情依然很严肃。
醋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尤孟想则是用有点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的爸爸。
面对儿子不解的眼神,尤胜坤再度开口:“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是对的。”
尤胜坤做了很多年的老师,即便是后来出来创业,他手底下的技术人员,除了喊他尤工之外,更多的还是跟着和尤胜坤一起出来创业的学生一起,叫饭总或者尤老师。
尤胜坤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是非对错分的特别清楚的那一种。
对于尤胜坤来说,一个人的品格和一个人的能力一样重要,尤其是他教育出来的儿子。
尤孟想没有去学机械和航空,也没能去考飞行员,一直都是尤胜坤心里面的一个结。
今天知道了尤孟想当年手受伤的真实原因,本该是个雪上加霜的情况,却意外地打开了尤胜坤的心结。
原来尤胜坤之所以那么在意尤孟想受伤的原因,并不是想要逼迫尤孟想去考飞行员。
而是接受不了,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一个遇到事情随随便便用拳头解决的人。
换做是几个月之前,尤胜坤可能还会因为“打架事件”给尤孟想留下的后遗症,而对醋谭这个“始作俑者”有点排斥。
现在连这一点排斥也没有了。
昨天尤胜坤和孟雅琼到新加坡接尤孟想和醋谭的时候,新加坡一直在下雨。
尤孟想好好地坐在候机楼,没有躲没有藏,也没有出现左手不能动的情况。
尤胜坤没有和尤孟想坐下来讨论过他的后遗症,并不代表他这个做爸爸的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说,尤孟想的后遗症是醋谭造成的,现在也因为醋谭都已经解决了。
尤胜坤找不到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理由。
听完尤胜坤的话,此刻浮现在尤孟想脑海里面的,是一句和今天的现场,毫无关系的话。
尤孟想在想,过去这些年,他是不是对自己的爸爸有什么误解?
就像醋谭当年在医院留下的记录一样,有时候,就算是眼见并不一定为实。
是不是当年,在坤天飞工的维修车间,他看到的那些事情,也一样是和事实有出入的。
尤孟想记得父亲从小给自己的教育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有担当”这三个字。
孟雅琼第一个反应过来尤胜坤的意思,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就落回到了肚子里面去。。。
“今天是小醋同学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你净拿些以前的陈年旧事出来聊多无趣啊。
第一次正式见面,我们应该和醋谭的爸爸妈妈好好喝一杯。”孟雅琼举起了香槟杯。
尤胜坤也举起香槟,配合自己的孟雅琼:
“夫人说的对,我应该说说今天的事情。
醋谭爸爸,我觉得你今天的提议特别好。
让尤孟想先去给你打一年的工,等到锻炼好了回来。
坤天飞工的事情,也该上上心了。
有自己的事业固然重要,家里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尤胜坤顺势就说起了,今天才新近发生的事情。
“对对对,尤大哥我觉得你说的在理。”醋文胜一秒都不带停顿地附和。
两个父亲一唱一和,很是高兴。
全然一副宾主尽欢的画面。
尤孟想笑着看了看尤胜坤。
有点肆意也很放松的笑容。
第三百八十八章 笑是可以共存的()
这样的笑容,尤孟想从念了初三之后,就没有再对自己的父亲展露过。
尤孟想这会儿心里想到的是,醋谭都能那么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过去,他难道还没有勇气问问自己从小就崇拜的父亲,当年发生在维修车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或许,勇气也是具有传染性的,尤孟想觉得自己的心结也忽然打开了。
尤孟想若有所思地问自己的爸爸:“你今天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不是就是‘家里的事情不能不管’?”
“看来,我的儿子,也终于是长大了。”尤胜坤一点都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你等我想想清楚,好好考虑考虑吧。”尤孟想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但坐在对面的孟雅琼高兴地就差手舞足蹈了:“想仔,你真的会考虑啊?以前可是每次一提起这件事情,你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啊。”
“妈,我现在都看电子书,不用翻。”这是尤孟想喝孟雅琼说话的常态,像好朋友聊天一样,轻松而愉快。
倒是和自己的父亲,像今天这么交谈,已经是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了。
尤孟想看看了醋谭,心里面想的是——
谢谢你,像火焰一样热情的女孩。
谢谢你把勇敢传染给了我。
…………………………
一场风暴掠过,带起了些许波澜,很快又趋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就像厦门经常会有的台风一样。
有的来势汹汹,气象台的各种预警,从好几天前就开始发布。
所有的人都严正以待,准备抗击台风。
但风暴的中心,又经常会和这座城市插肩而过。
纪念日的过山车,忽高忽低,终于还是停在了最初的起点。
对于醋谭和尤孟想来说,这场刮了一整天风暴,已然过去。
但对于徐方达来说,他要抗击的台风,才刚刚在太平洋上生成。
但是,在抗台之前,他得要先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负责。
“大嫂,对不起。
都怪我,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李丽蜜带到大哥和你家里来。
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徐方达很是抱歉。
“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真的要道歉的话,可能你大哥还有一点被气到。
我今天都没有生过气,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和我道歉。
你并没有什么错,我反倒觉得你今天做的挺肝胆的。
你明明知道你带李丽蜜来,不管是去他家,还是来我家,尤孟想都会生气,但你还是带了。
我知道你的初衷很简单。
因为尤孟想是你的兄弟,所以你不希望他被蒙在鼓里,不希望他不知道真实的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在我看来,这正是一个兄弟肝胆的写照。
你今天都没有说我什么,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去年2月2号,我和尤孟想在瑞士重逢的时候,任意也在。
和那个时候的任意,整天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人品低下的女人’相比,你其实已经对我很客气了。
尤孟想有你和任意这样的好兄弟,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