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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洲一惊,“两瓶?白书记,我们俩喝?”
白拥民闷声闷气道:“今天特别想喝,郭县长你不想喝,我电话再找个能喝的过来。”
郭小洲观察他的神色,有些郁闷,颓废。
作为以性格沉稳著称的官员,其心理素质是毋庸置疑的。能如此“形显于色”,肯定是发生了对白拥民来说难以接受的打击。
郭小洲拿下一瓶酒,认真说:“一瓶,我陪你。”
白拥民无奈的点点头。
喝酒的同时,基本上都是郭小洲在说话,而白拥民半点开口的兴致都没有,他仿佛从一个极富涵养,克制力强的副书记变成了酒鬼。
菜还未动,白拥民已经有点儿飘了,让酒灌的。一瓶酒白拥民一个人喝了大半,此时脸色绯红,话也逐渐开始多了起来。
说实话,白拥民对于他在陆安的现状,是不满的,极度不满。他调来陆安前,本是一名被老上级赋予厚望的政治新星,来陆安担任县委副书记,是希望让自己的前途更光明些,谁知他遇到了铁腕书记欧朝阳,上任伊始,被欧朝阳三招两式打压得无法动弹,结果,非但没能“进步”,反而在陆安束手束脚,被人戏称为“举手书记”。成为一个笑话。
他屡次暗地里反击,但最后都被欧朝阳轻松化解,并还以重手。使得他锐气全无,有种“无法抗衡”的失落。
“你知道吗?市里要空降一名县委书记……”白拥民大发牢骚道:“我看完全是官僚主义,看到陆安要出成绩了,都想下来摘桃子。以前老欧在时,谁敢下来,还不是看我们好欺负……”
“也不一定空降。”郭小洲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不一定?哈哈!名单都出来了,已经送到了省里……”白拥民打了个酒嗝,拍着郭小洲的肩膀,“兄弟!这次咱们得联手,绝对不能让陆安再出现一个欧朝阳。”
郭小洲微微有些失望,白拥民的格局太小,首先考虑的是小我,而不是陆安的发展。相比欧朝阳,逊色太多。
“其实什么人来当书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延续陆安的既定发展方针,健康而和谐,不能换个领导就换一套政策……”
郭小洲本是想慢慢把话题延伸到如何更有力的推动陆安的发展上去。
结果白拥民摆手道:“老套,官话,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
“那你来点有新意的我听听。”
白拥民却沉默了。半天,他才狠狠的开口说:“我不想再当一名和稀泥的书记。”
“这……意思是?”郭小洲显然没跟上白拥民的思路。
“下马威,一定要给他来个下马威。”
郭小洲一听,笑了,说道:“如果新书记是你呢?”
白拥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我有这好的命?”
“我是说如果你是陆安的县委书记,你会怎么开展工作?”
“哈哈!我如果是陆安书记,我首先把老欧的一帮手下全拿下。不拿下这群王八蛋,谁当书记都是被架空的命。”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如果当上一把手,首先要打压欧朝阳的前嫡系,陈柏君辛福杨学工等人。这和郭小洲的想法大相径庭。
郭小洲和欧朝阳的愿望是一致的,都是希望在稳定中求得发展的良机。不希望陆安成为“严酷”的斗兽场。
郭小洲微微皱起眉头。同僚之间偶尔说说闹骚话没事,但上纲上线的话,却千万不能随便说。他不管在广汉电视台还是太和纺织和陈塔新区,都牢牢地把握住自己的嘴巴,从政的基本线就是严禁祸从口出。这是官场大忌。
仅仅从白拥民今天的表现看,他不足以担任陆安的党委一把手。
郭小洲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提醒、敲打他,于是说道:“我认为一名党委书记,首先要有大局意识,只有在和谐稳定的政治氛围下,才能共同发展。当然,欧书记的有些工作作风值得推敲,但他对工作的敬业和认真,以及工作热情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白拥民微带嘲讽道:“我们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郭县长,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郁闷,要是欧朝阳迟走半年,以你的人脉资源,这个县委书记还跑得出你的手心?”
“我其实更看好你。”郭小洲笑着说。
“切!”白拥民沮丧着脸。
郭小洲刚想说话,他的手机响起。他一看号码,来自詹邵文,立刻接通,“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詹邵文急促的声音,“郭县长,刚才我收到消息,说市里已经确认欧书记调离,三天内去顺山市政协报到。”
郭小洲一怔,这么快?
詹邵文继续汇报说:“我听小道消息,说市里会派一名新书记下来。”
郭小洲沉声道:“什么小道消息?以后你别跟着参合。市里通知了欧书记吗?”
“前十分钟通知的,我是听田少邦说的。”
郭小洲默然叹气,田少邦这是在向他这个县长主动示好啊!实际上他不喜欢这样的“聪明”人。有种卖主求荣的味道。
“好!事情我知道了。”郭小洲放下电话,打算跟白拥民摊牌,他开口道:“白书记……”却看到白拥民已经趴在酒桌上,嘴里发出微微鼾声。
郭小洲断然没想到,也就是因
第663章 【顺手人情】()
郭小洲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洗澡,便接到欧朝阳的电话。
“欧书记好!”郭小洲听到声音,客客气气问好。
欧朝阳在电话另一头沉吟半晌,似乎在组织语言,“小洲县长!我想好了,决定今天晚上离开陆安……”
郭小洲一惊,立刻打断他的话,“这可不行,县里怎么着也要给您送行,哪怕小范围的。”
欧朝阳呵呵一笑,“你不了解我,我在陆安一向反对搞迎来送往那一套。临到我了,却要违反自己的原则,不是送机会给别人戳脊梁骨吗。再说,我悄悄的离开,对陆安的稳定也有一定作用。”
郭小洲还想坚持,刚开口,却被欧朝阳堵了回去,“你不用再劝我,我主意已定。另外,我临走前还有件事情拜托。”
“您说。”
“不管上级派谁来担任书记,我都不希望看到陆安高层立刻大换血,要确保干部队伍的稳定性和工作的持续性。不管他们是谁的班底,他们首先是*的班底。再说我现在已经等于一名平头百姓,身无官职,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
郭小洲听出他话中的抑郁和失落,他心有戚戚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陆安的安稳过渡和工作的持续性。”
“谢谢你!小洲县长!”欧朝阳话锋一转,“我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田少邦跟了我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答应过他下派到基层去工作。本想还有三天时间,应该可以完成我的许诺。但是既然要走,迟早不如早走,田少邦的事情就留给你解决。”
“欧书记觉得他适合什么岗位?”
欧朝阳说:“县政府正差一名办公室主任,当然,前提是你觉得他合适;否则,我建议他去范河镇接替陈伟在镇长的位置。”
郭小洲暗暗感叹。再伟大的人都免不了私心。欧朝阳提了两个位置。政府办公室主任只是个幌子,就是他同意,田少邦也未必想去。谁不想独当一面,有发挥的空间。范河镇镇长上个月查出了肺癌,确定到了晚期。这个镇长位置好多人都在争。
他顺水推舟,“我感觉基层一线更能锻炼人,是不是考虑去范河镇。”
欧朝阳满意的嗯了一声,“祝顺利!再见!”
“您什么时间出发,我这就出去送送您。”
欧朝阳说,“千万别,我不希望任何人来送我。让我轻松的走吧。”
说完,欧朝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郭小洲放下电话后,起身走到院门口,默默地看着一号楼的灯光。
十五分钟后,一辆挂顺山牌照的轿车徐徐驶过常委大院的林荫道。郭小洲依稀在轿车后排看到了欧朝阳的身影。
可惜,轿车依然没有停留地从他身边驶过。
直到轿车的影子都消失了,他还默默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替这位书记感到憋屈。同时,欧朝阳没有使用县委一号车,也代表了他的一种态度。和陆安彻底划清界限。走得干干脆脆,毫不拖延。
…………
…………
第二天上午,就在县委办公楼发现欧书记居然没来上班,秘书田少邦也不知道欧朝阳上哪儿去了,整个办公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