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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大那个性，以前他备不住想过，可白云这么一闹，肯定没戏了！”狠狠揉了揉眼睛，“记得胡梅不？那比白云亲近哇，咋求都没用，说不行就不行！”
“那也得叫人家白云妈见见啊，不然人家不信这个邪，非说是我教唆的。我哪有那本事啊，我教唆得了么我？”
挂断了电话，晋长荣侧目看了看被绑得像粽子似的的白云，讨好一笑，“甭闹了啊，你妈把莫莉请来了，专门回北京替你跟我老哥求情的。”想要扯下堵在她嘴上的毛巾，终于还是放弃了，生怕那张嘴里再冒出那些神经兮兮的梦话。
白云用力扭动着身子，以为老妈做了件傻事。莫莉才生完孩子，老妈就把对方折腾回北京，董事长会怎么想？不恨死她才怪呢！
晋长荣看出对方有话要说，取下她嘴上的毛巾，恐吓道，“有话好好说，不许闹！”
“把电话给我，我要跟莫莉说话。”
“作甚？”
“你帮我给她打一个，我要跟她说话！”
看了看她，无奈地回拨了号码，“莫莉呀，白云要跟你说话了。”遂即将手机推倒白云耳边，“说哇。”
“你好好照顾小孩吧，不用来了。你把电话给我妈，我跟她说。”
莫莉冷冷一笑，“我下午就出院了，本来也要回去的。你等着吧，我跟你妈晚上就到了，董事长也会抽空过去，咱们坐在一起把话说清楚。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虽然我不高兴你的存在，可我从来没有撺掇他离开你。喜欢谁是他的事情，我无权干预，更何况你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呢。对于你们在一起我没态度——随他。他留你，我走；他放弃你，我留下。关键在于他，我怎么都成。”
“可你这样还不算是‘态度’吗？”白云扬起哭哑了的嗓音争辩道，“我留下你就要离开他，你走了，他打心眼里舍不得。你这不是逼着他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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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得了便宜，还非得留个美名么？你就不能给别人留点福分么，非得占全了？”莫莉心底的火气腾地冲上了头顶，愤愤地争辩道，“何况别人又不是棋子，凭借你怎么摆布。为了你不被埋怨，我就该违背自己的意愿么？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说到底，你还是容不下我。。。。。。” 电话那头忧伤的抱怨。
“我不用容，只要他给个态度，我把全部都给你！”
“我不要全部，我不想他恨我。”他会恨死她的，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同她相处呢？
“你对自己没把握，你明知道他不爱你！你在骗自己，好像自己是个多么善解人意，温柔贤良的女人似的。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要不起！他心里装着的不是你。”
“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不愿面对，再次哭号了起来。
“你有病！你神经病！”大吼一声，烦躁地挂断了电话，转向白云妈冷冷的说道，“我叫人把车开过来，咱们一会儿就出发——回北京。”
晋三虎听说莫莉已经在路上了，兀自发了一通火，冷静了许久终于回拨了电话，“我听你小叔说了。。。。。。”努力压抑着儤躁的语气，“这会儿走哪儿了，儿子谁看着了？”
“我抱着呢。”尽量收敛烦躁的情绪，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多句。
“呃，正常了？”微喜。
“嗯，昨儿夜里就离开保育室了，正好抱回去叫你看看。”
“跟白云她妈一起来的？”刻意压低嗓音。
“嗯。晚上你抽个时间吧。”克制自己，好说好商量。
“没空！”起身走向窗口，“你到了直接回家，让莫宝把她妈送过去就完了。我回家吃饭，你等着哇。”
“这不好吧？人家白云还等着呢。”说好了坐坐，把话说开的。
“她妈来了，出了事儿就不归我管了。我叫长荣开张支票搁在那儿，要不要随她。”长长出了口气，咬牙抱怨，“我烦透了！我就是再怎么解释也不是人了，还浪费那时间做甚？叫人家骂去哇。”
“你夜里能睡着觉么？耳根子不发烫啊？”笑声嘲讽。
“骂我的人多了，我要是小心眼儿早郁闷死了。不管她！有那时间不如陪我儿多待会儿了。取名儿了么？”
“不是等你取么？暂时就叫‘小不点’，我妈也跟着喊他点点。”
挠了挠头，十二分的不满意，“咋像个狗名儿？”
“那叫啥，我想不出来。”
“唉，点点就点点哇，孬名好养活。”脑袋里没词，随她的便儿哇。幽幽叹了口气，“大名就叫个‘福根’哇，我这脑袋都快想炸了，就这名儿还有点意思。老疙瘩——这辈子剩下点福气都在他身上了。”
“呃。。。。。。”低头看了看裹在包被里的小脸蛋，忍不住替儿子委屈，“你这是喝酒的时候想出来的吧？福根儿——还能再土锤点儿么？”
“你觉得不行那就换一个，找个识文断字的先生给咱赐个名。”
“哎，算了算了算了。你是他爹，你说了算。福根就福根吧，只要你心里顺当，叫个猫蛋儿狗蛋儿都行。”
“带孩子熬人，你抽空睡上会儿，我安顿了手头的事儿到高速口迎迎你。”想见儿子，兴奋得不行。
“白云她妈还在后车上呢！”
“呀，你看看我这个脑子，光想着儿子了，一转眼就把正事儿给忘了。真讨厌！想早点见见我孩儿都弄不成。。。。。。”
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篇文件，一个劲儿的打瞌睡。靠在按摩椅上小睡了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极不情愿地起身走向办公桌，“喂？”
电话里传出秘书的请示，“董女士的外线，说有重要的事儿找您。”
“哦，接进来哇。”燕子的电话，多半是要紧的事儿。
“喂？董事长么？莫莉是不是要回来了？”
“呵，你也听说了？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天黑前就到了哇。”
“龙龙前儿听见有人跟他妈在电话里说‘叫莫莉回北京’什么的，他担心会出大事，叫我给您提个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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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放下了电话，晋文龙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哀声叹气，嘴里小声嘟囔，“我心里难受。。。。。。我妈为了我命都豁出去了，我咋把我妈给卖了？”
“这么做不是害你妈，是救你妈！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妈跳火坑啊？”燕子坐了下来，轻抚对方的后脑勺。
“可是。。。。。。”总归是心有不甘。
“你爸那天在车上都跟你说什么了？要是真出了事儿，你们娘俩躲得了么？你是亲的，你弟就是后的？你弟真死于非命，你爸能发疯！”
“可我总觉得对不住我妈，也怪你在一边瞎撺掇！”狠狠剜了对方一眼。
“我是为你！”搬过对方的脑袋抱在眼前，“哪边轻哪边重你分不清么？眼下你在你爸心里好歹还有个位置。非得弄到父子俩断绝关系么？你爸说的到做的到，到时候你可真就一毛钱捞不着了！”
“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前途就把我妈卖在这儿了哇？我爸知道我妈惦记着害莫莉和他小儿，那不得跟仇人似的？我不能拿我妈的命开玩笑啊！”
“那你就赶紧给你爸表态，亲自去把你妈拦下。这既能保证你妈的安全，同时又讨好了你爸。多好的机会啊！”
“我爸不放心我！他能把莫莉和他小儿的命交给我么？”
“你只管表态，你爸会安排人跟着你的。你爸要的是你的态度！他肯定会跟派出去跟着你的人有所交代。你就别磨蹭了，这会儿就给你爸电话。”
“唉！我。。。。。。我咋就这么窝囊啊！”按照燕子的意思跟老爷子通了电话，撂下电话就直奔高速路口儿。要不是纠结了一宿始终联系不上老妈，他打死也不会想到给老爸通这个气儿。可这万一要是真出了事，他就真像燕子说的——必死无疑了！
怀里的福根忽然哭闹了起来，莫莉迷迷瞪瞪还是不愿意把孩子交给保姆。喂了几口奶，摸了摸尿片，一切正常，却怎么哄也哄不好，郁闷地叫司机在前方的服务区停车，等孩子消停了再上路。
莫宝跟随前方的车子驶入了服务区，担心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赶忙停下车到老姐的车上眊眊。得知一切如常，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歇会儿吧，‘小不点’发癔症，好端端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