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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尽头是敞亮的办公室,阳光充足,摆着几盆枝叶茂盛的绿植。晋三虎在过分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颓唐。愣了几秒,摆手招呼莫莉,“待会儿工作组的人来了你甭吭声,坐那边装装样子,做做笔录。”
“秘书?”准确地定位了自己眼下的身份,顺便把倒好的水和药盒里的一把药片推到他眼前,“喏,先把药吃了。”
没说话,接过药片一饮而尽,整个身子疲惫地跌进了厚实的老板椅,微眯着双眼看她将水杯里蓄满了水,攥起一只小手将人拉回了身边,“成天跟上我东跑西颠,烦不烦?下午还得开会,你咋办呀?不行就安顿个人陪你回市里逛逛,等散了会我过去接你。”
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笑道,“北京都懒得逛,这破地方有啥可逛的。我在这儿等你,上上网,困了睡会儿。”
“你呀!”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尖,“人家们女娃娃都好逛逛街,买身新衣裳臭美臭美,我就不知道你喜欢甚了?”
“嘿嘿,可能是长得不咋地吧?打小就懒得捯饬自己。再捯饬也就那样了,漂亮不到哪儿去。”
“那是我眼瞎了?”断然不肯承认这一点,“我咋看都挺顺眼,不化妆也挺好看的。”
“偏心!”明知道对方恭维自己,“真不知道你图啥呢?”
“嘿嘿,外面的水果再好也不如自己种的!”沐着阳光,深情地注视着她。恍然忆起福利院花坛前面那个穿着红棉袄,挂着两桶清鼻涕的小丫头。岁月不饶人呐,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并未理解他话里的深意,嘲讽嗤笑,“幸好我不是你亲生的。你要是有闺女,我怀疑根本嫁不出去。”
“咋?”
“你这老子太好了!我择偶条件不高,就想找个跟自家老子一样的——要星星不给月亮,被气得半死还跟在屁股后面说好话的。”
“你呀你呀,呵呵呵。。。。。。心里什嘛都明白,专门欺负人!”在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刚来了点兴致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无可奈何地放她出怀,安顿人带工作组的人进来。
莫莉拿起会议记录本像模像样地坐在了一边。眼看着晋某人与煤改工作组的干部们礼节性地寒暄了一通,开门见山的直抒胸臆:“叫我看,资源整合的初衷是好的,落实上有困难,不现实。”
晋三虎说,整合一刀切会浪费大量资源。大多数小煤窑之间存在采空区,没法连成片,根本成不了规模。整合之后关掉的矿资源白白浪费了。没关的和原来一样,还是你挖你的,我挖我的。储量也还是那么大,不是每个矿都能提高产能。。。。。。
卷了支烟,猛吸了两口,对着窗外幽幽叹了口气:“做这营生太辛苦,日子就不是那人过的!不可能时时都在北京、海南遥控指挥,有个风吹草动总得坐镇一线。到现在,我在银行没有一分钱贷款,你们信不信?我都用自己的钱投资。”晋三虎微扬下颌,睥睨着工作组的一行人,“前年投产的两个矿,风向突然间一变,叫我亏了个血本无归!转让费七千多万,原本是个有利可图的事。结果呢?除了退回我当初上交的资源款价,每个矿只给补偿五百万,所有设备不准撤出,煤管局一声不吭就给断了电,我所有设备全泡水里!加上这次的三口井被d城煤炭集团低价重组,我粗略估算净亏五个亿。。。。。。”
泄密警报 绝对禁忌()
莫莉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着浮华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抬眼注视了他许久,有些心酸,更多是敬意。
净亏五个亿还能这样谈笑风生,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这般淡定。忽然明白了他这一身病症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次成功来得轻而易举。他只是骄傲地扛着面子,憋在心里不肯说。说了也没用,谁又能帮他呢?
就像个一往无前的战士,已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刀山火海都得往前闯,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坚持着,托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无暇憧憬,他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
午饭后,莫莉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补眠。醒来后开了电脑,一一点击着屏幕上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图标。互联网可以顺利接入,大多数的图标却都加了密。他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杀人放火的证据,只凭偷税漏税这一条,就足以把他拖垮。反复试了几个密码——生日?车牌?
电脑屏幕闪动了红色警报,随后变成了黑屏。满心恐惧,心急火燎地关了机。怀疑电脑上一定留下了登陆记录。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将指甲抠得咯咯作响。
等下该怎么同他解释呢?
莫莉并不知道,晋三虎的车载电话此时已自动接通,发出了泄密报警。( 平南文学网)gps定位跟进,电脑显示就在鑫源大厦的办公室,摄像头清楚的照见了那种焦虑的面孔。
记录显示,对方输入了两次密码,一次是他的生日,还有一次是车牌。
莫莉。。。。。。
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带着恶意的目的还是纯粹出于好奇?
一回到办公室就锁定了那张丢了魂儿似的小脸,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打量着她。
莫莉暗暗吞了口吐沫,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怯怯地坦白道,“我。。。。。。我把电脑给弄坏了。”
“呃?咋回事?”恍然一愣,佯装对此事全然不知。
“闲得无聊,乱点了一气,想看看你的账目,结果就黑屏了。”
晋三虎脸色微微一沉,口气冰冷而严厉,“你学的是商务管理,不知道甚叫商业机密?我该咋说你呢?是该给你几巴掌,还是该报警抓人?”
自知理亏,战战兢兢地扫了他一眼,“那,那就打110吧。”并起手腕伸向他面前,“我束手就擒,你看着办吧。”
闷闷不乐地坐回皮椅上,点了支烟直到抽完才释然开了口,“唉!这事儿也怨我,事先没跟你说清规则,下不为例,听着了么?”捂着闷痛的胸口,扬起审视的目光。
“你怕我会害你?”对方分明在怀疑她,内心弥漫着深重的恐惧。
掐了烟,回答地斩钉截铁,“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我儿子。”
“为什么?连最亲最亲的人都不能相信?”
“呵呵,孤家寡人。。。。。。”释然仰在椅背上,淡淡一笑,“虽然咱达不到那个层次,感觉也差不多。”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情?”
“我就这个样,不可能改变,你能适应就适应,不能适应也得适应!”
“我想不通!”一股凉意窜上脊背,身上阵阵发冷。
“想不通就慢慢想哇,这电脑里装的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女人嘛,闲了就花两个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健健身啊,美美容,天塌了有男人顶着。安安分分的,甭给人找麻烦。。。。。。”
先天毒瘤 人造邂逅()
莫莉整整一晚上愁眉不展,套房外间时而响起的麻将声,让她几度想从窗户跳出去。
心里面惴惴不安,忍不住怀疑对方可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爸是被人烧死的,而她恰巧就来自马村。人若真是他杀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对方一直宣称自己是地产商,老早的时候她当然不会往那儿想,而在老妈说出他是幕后凶手之后,她打心眼里不愿相信,因而尽量忽略此事,非要等到事情逼到眼前才肯认帐。
细细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种可能:
第一种,也是她固执地希望的。她老爸的确非他所杀,只是因为市井传言。而他从来没听说过那些传言,所以才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第二种可能,他打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世,说自己是地产商,只是为了掩饰身份,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他究竟图什么呢?难不成头几次见到她就想哄她丄床?
见鬼的理由!就她之前那副尊容,能叫他见色起意?哪怕是想再度侮辱一下仇敌,也有的是手段,犯不着这样为难自己。( 平南文学网)
之前,她情愿相信第一种可能,只有那样才能解释他的善意。而今天发生的一幕使得她开始转向后者,不然他干嘛那样防备她呢?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同样的提醒吊胆,眼下这出戏俨然快要唱不下去了。事情似乎已趋于明朗化,清楚地记得那天说起“老天有眼”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