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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锦州,用雷霆手段把辽西将门连根拔起,让这个有“雄兵”十几万的东江军主帅也为之胆寒。
而且从尚可喜三兄弟得知左冷禅率领部队的强大,加上现在皮岛这副窘境,他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想法。
天启认可东江军的功绩,作为主帅毛文龙也就没有多少怨言。
“皇上英明,不会……不会被奸臣谗言误导的。”
而尚可福顿时有些局促,因为他突然想起对左冷禅和李笑梅说过登莱文官的坏话,这帮读书人个个心黑手狠,别是串通一气的,那自己不是害了毛帅。
“皇上待我毛文龙不薄,可是我不会做人,这些年来飞扬跋扈,索饷过多,牛皮也是吹了不少。好在东江军将士用命,几番苦战下,功劳是有的。若是陛下能念在毛文龙这些功劳,能有幸放我回杭州府钱塘县老家安度晚年,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真是不敢想。”
毛文龙也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自省,别的如脾气、人品和索饷,就不提了。单说关于毛文龙的牛皮,连一向支持他的登莱巡抚袁可立也有记载:“乃满浦、昌城之捷,谓兵不满千,未交一战,不遗一矢,而使(虏)自相践踏,其被炮死者二万有余,马之走死者三万有余,止余真夷二万”。这种请功奏折呈上去,真是侮辱人智商了。
原本历史上袁崇焕杀毛文龙争议很多,但这个家伙也确有取死之道。后金还在的时候,朝廷可以暂时容忍他。现在整个辽东都光复了,毛文龙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这叫别看你现在闹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其余的东江军将领也上来宽慰他们的主帅,但都不得要领。
雪还是不见停,毛文龙隔着海朝东方看去。
“毛有俊和孔有德兄弟还在铁山苦战,义父可是放心不下他?”尚可喜自然明白毛文龙在想什么。
“该担心的是建奴,黄石的援军已经到了。”毛文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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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城外后金大营十里处,莽古尔泰带着正蓝旗的旗丁冒雪行进。
为了麻痹来犯的倭人大军,后金的使者已经派出去接洽,试图让对方以为后金军已经中计。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很低。
凌冽的寒风也无法冷却莽古尔泰和建奴士兵心中的热血,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厮杀一番,教训一下那些把他们当成白痴的倭人。
就在莽古尔泰带着后金部队距离宫本武藏日本军只有三百尺的时候,一种让他魂飞天外的声音响起来。
原本沉稳的后金部队,开始出现动摇。
这个可怕的乐器在辽东建奴心中,等同于死亡,因为只有一支大明部队才会使用。
军号!
冲锋号!
如果用简谱来标注的话,就是531555——531555——531555——5——
这是长生军的一个标志性特征,和其他的大明军队不同,他们无论是平时勤务、联络、行动,还是作战都是以军号来指挥。
黄石是穿越者毛雄辉的学生,这个穿越者非常精分,非常仇视土鳖,却很推崇土鳖建立的解放军。这个毛雄辉其实作为穿越者的素养是很高的,记忆力非常好。作为一个军迷,他竟然能把107种解放军的号谱记住,然后传给黄石。
而黄石这个好学生,也把这些知识用在建设长生军上。军号是军人的语言,其最根本的作用是用于通信。
早期,在便携式无线电台(特别是连排级分队电台)在军队普遍使用之前,军队中传达命令,进行联络主要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派遣通信兵口头传达或传递书面命令。
另一种是使用特殊器材传达简单信息,其使用的通信器材主要包括军号、军鼓、指挥手旗。
并专门编制了相应的号谱、鼓谱和旗语。
特别是军号,由于其声音高亢嘹亮,传播距离远,不容易被战场枪炮噪声掩盖,更广泛用于古今中外各国军队,从古罗马时代,各国军队中都编有专门的号手(解放军叫司号员)。
军队不仅在冲锋时要吹冲锋号,行军、宿营、休息等都有专门号声,总之,军队简单的常规命令,都可以通过军号使用特定的号谱来传达。
值得一提的是,长生军的号谱是没有撤退号的,是不是长生军作战只许前进,不许撤退?
当然不是,这是承袭解放军的规矩,长生军撤出战斗必须有专人通知,或者战前有撤出时间的命令。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军号的号音你能听到,敌人也能听到。
努尔哈赤对大明军队请报工作做得非常好,这些号谱迟早会被破译。
如果敌人听到了上级让你撤退,会猛烈反扑,到时无法撤退。所以无论长生军在撤退前通常都是一个反冲击,敌人打退下去了再悄悄的撤,等敌人再冲上来,阵地上早没人了。不会在撤退前还敲锣打鼓的吹号。
在平壤的守城战里,为了迷惑倭寇军队,他们没有使用这个标志性的军号。直到铁山城下,野战遇到了老对手,才吹响了冲锋号。
因为建奴在黄石手下吃过好几次大亏,每一个带兵的后金将领都被努尔哈赤勒令学习辨认长生军的号谱。
只不过这个冲锋号在长生军的意思不是冲锋,而是告诉所有敌人:我们来了。
随着冲锋号而来的,是让人寒毛直竖的整齐脚步声。
白茫茫的飞雪中,一排排手持长枪的黑色铁甲大明士兵开始在后金军视线中慢慢显现。
严整的队列,战士冰冷的眼神,连呼吸都没有因为看见敌人而变得急促,这就是在辽东建奴最不愿遇到的长生军。
“黄石!!!”
莽古尔泰失声大叫。
原本后金将领以为是倭人的诡计,而莽古尔泰也准备将计就计来反杀倭人,谁知当他来到这里,迎接他的却是严阵以待的长生军。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差点让莽古尔泰再大喊一声“中计!”
在长生军阵列的后方,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骑在马上,一手拿着一张稿纸,一手拿着一个手持扩音器在念:
“大明长生军监军吴穆谨以至诚昭告山川神灵,我今率堂堂之师保卫我祖宗艰苦经营、遗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顺,鬼伏神钦,决心至坚,誓死不渝!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华夷须严辨,春秋存义。生为军人,死为军魂!后人视今,亦尤今人之视昔。吾何惴焉!建奴猖狂,杀我无辜大明辽东子民,今决予痛歼力尽,虽以身殉之,百死不悔。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
“吾坚信,苍苍者天,必佑忠诚。吾人于血战之际,胜利即在握,此誓!”
那是前方五百长生军战士在怒吼。
在最初的惊愕过后,正蓝旗还是稳定下来,准备作战。
而长生军在最前排的几个人的长枪上,挂着刚才派去的后金使者头颅,也终于激起了莽古尔泰的凶性。
“就算是长生军又如何!随我冲!”
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身先士卒,带着几千后金部队嗷嗷叫的朝这个可怕敌手如同发疯的公牛般撞去。将为军中胆,莽古尔泰这人虽然脑子简单,但有时候越是脑子简单的人越是难对付。如果这次带兵的是皇太极,也许就垮了。
“向右刺!”阵前一个军官大喊。
“向右刺!”
“向右刺!”
“杀!”
杀声震天,兵刃飞舞,血红雪白。
在正蓝旗后军,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乌哈克冷漠的听着前方的厮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一个牛录额真,领着一百人的后金兵。那些女真战士有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连忙聚集在乌哈克身边。
“乌哈克首领,现在连黄石的长生军也来了。”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真族战士凑过来道。
“哦。”乌哈克只是应了一声。
还是一阵沉默,但这种沉默在几个女真族战士的面面相觑中,有种微妙的尴尬。
“听说首领还认识东江军里的孔有德。”另一个看上去比较老成的,被旁边一人捅了几下,硬着头皮又凑过来。
“是的,在铁岭我救过他的命。”乌哈克道。
孔有德是铁岭矿工出身,其父在铁岭领导反后金起义失败后流亡辽东各地,接着曾在广宁军任游击。
那些女真族的士兵喜不自禁,刚要说话,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