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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会在刚才如此表现。
他知道是她,但是他不会认他,因为……他不会违抗太后的懿旨。
矣姀平静地把信纸塞回去锦囊里,然后侧身背对着红袂和笙月,躺着美人榻上假寐。
她的思绪现在很乱。
乱得让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思考。
她也不知道眼下她应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她说服笙月帮助她,她只要再寻求赵徽聿的帮助,也许,她便可以成功逃走……
但是,魏知隶来了。
魏知隶所在的立场,让他不会帮助她,反而是防范她逃走吧?
矣姀无声地笑了笑,笑容十分的苦涩。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她与魏知隶站在对立面……
不知道过了过久,矣姀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公主殿下?驿站到了,该下马车了。”
矣姀慢慢地从美人榻上坐起来,红袂替她理了理衣裳,然后从笙月的手里接过帷帽给她戴上……
因为睡了太久,矣姀下车的时候一脚没踩稳,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她跌倒的时候,帷帽也掉了……
趁此机会,她连忙朝四周看了看,赵徽聿果然在不远处,不过……他此时正低着头。
矣姀使劲地看着赵徽聿,想要引起他的一点儿注意,但是赵徽聿不知道为何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矣姀第一次感觉到了何为心急如焚。
他倒是抬头看一看她啊……
“公主,你感觉如何……”
不过一晃间,眼前再次覆上了红色的薄纱——红袂再次把帷帽给她戴上了。
红袂和笙月要把她扶起来,矣姀惊呼一声,红袂和笙月的动作瞬间就停止了,“公主?”
矣姀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微微颤抖,“我的脚好痛……你们找一个人来背我吧。”
红袂犹豫,“这……”
矣姀静观其变。
虽然她不胖,但是红袂和笙月她们看起来那么苗条瘦弱,想必是背不起她的……
如果红袂和笙月如她所愿找别人来背她,也许她便可以……
“这是怎么了?”魏知隶的声音忽然自远而近。
矣姀心里一惊,暗暗叫糟。
透过朦胧的红纱,矣姀看到红袂走近魏知隶,低声禀告道,“魏大人,公主也许是崴到脚了……”
“这样吗?”魏知隶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矣姀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魏知隶的目光太有穿透力。
即使隔着面纱,矣姀也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能看进她的眼底深处,看透她的所有小心思和小把戏……
矣姀无意识地收紧手指。
正晃神间,鼻尖忽然闻到一股清淡的冷香。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身子一轻……
她被人抱起来了。
抱她的人是……
矣姀微微偏转视线。
红纱以外的那一片高贵的紫色,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痛……
魏知隶……
“魏大人……”矣姀默默地开口,声音低落,“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说话间,魏知隶已经走进了驿站。
恰好有人迎了上来,“魏大人,公主的房间在楼上,已经准备妥当。小人来为你引路。”
魏知隶的声音温和如乍,“有劳。”
矣姀有些懊恼地看了一眼那突然出现的侍人。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她与魏知隶说了一句话后出现……
魏知隶答了他的话便不答她的了……
进了房间后,矣姀被魏知隶放到了床上。
侍人离开后,矣姀正要说话,门口那边又传来响动……
矣姀看过去,是红袂和笙月领着送亲队伍里随行的太医来了。
“公主殿下,请问你是哪一只脚疼呢?”随行的太医年纪已然不小,但是声音却中气十足。
矣姀右脚的脚尖动了动,随意道,“……这个。”
红袂见状忙上前来除去了矣姀的绣鞋。
太医面不改色地半蹲下身子,隔着袜子动作谨慎地检查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公主放心。没有伤着筋骨,并无大碍。”
矣姀面颊有些发红,“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痛。”
太医从善如流,“大概是方才擦伤了?微臣这里有一瓶梅玉水,覆于痛处,两三天便会好。”
矣姀点头,心里稍松,“有劳太医。”
太医笑容可掬,“公主客气了。”
太医走后,笙月拿着太医给的梅玉水要过来给矣姀敷脚,矣姀朝她挥了挥手,“稍等一会。你和红袂先出去,我有话要和魏大人说。”
红袂和笙月面面相觑,拿不住注意后又去看魏知隶。
魏知隶也在看矣姀,沉沉的眸子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
忽而,他点了点头。
红袂和笙月会意,转身便出了房门。
看着房门阖上,矣姀伸手要把帷帽拿下。
可不知道帷帽上的薄纱缠着了哪里,矣姀用了力气也没办法把帷帽拿下来。
她纠结一瞬,决定要把帷帽戴回去,可是让她尴尬的是,帷帽戴不回去了……
矣姀:“……”
魏知隶忽然笑了笑。
清醇的笑声落在矣姀的耳里,矣姀的脸颊刹那红了个透……
……她刚刚做的动作到底是有多好笑?
魏知隶忽然朝她走过来,矣姀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闭上眼睛又睁开,矣姀的声音中满是不知所措,“那个……魏大人……你,你站住!”
魏知隶依言在她的面前站定,平稳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笑意,“公主可需要帮忙?”
96。第 96 章()
矣姀抿了抿唇; 无奈地屈服于现实; “……需要。”
魏知隶又是低笑一声。
矣姀恼羞成怒; “你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魏知隶的笑声突然消失。
话说完后; 矣姀愣了愣,然后在下一个瞬间里醒悟过来。
她刚刚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友好。
她还是第一次对魏知隶这样……
不过……那也是因为魏知隶一直在笑她。
她; 她在他的眼里就有那么的好笑吗?
不就是被帷帽缠住了发髻; 有那么好笑吗?
或许她应该向他道歉,可是矣姀……不想道歉。
魏知隶默了须臾; 伸手过来替她解开帷帽。
帷帽被拿开的瞬间,矣姀不敢直视魏知隶的眼睛。
方才如此一番折腾,她的发髻肯定是乱了……
若是与他对视; 他会不会又笑她?
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 下意识要整理,却听到魏知隶说; “发髻没乱。”
矣姀孤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骗我的吧?”
魏知隶摇头。
看到对方眼眸中若隐若现的笑意,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矣姀连忙低下头;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魏知隶回答的速度很快,“没关系。”
矣姀:“……”
虽然眼下的情况让矣姀止不住的懊恼; 尴尬; 但是想起来正事; 矣姀也顾不上自己不齐整的仪态了。
她猛地站起来; 盯着魏知隶正要说话,却看到魏知隶皱眉,“你先坐好。”
矣姀:“……???”
魏知隶看她一眼,“不是脚扭伤了吗?坐着说话就可以了。”
矣姀:“……”
矣姀坐下来。
抬头看了魏知隶一眼后,她忽然觉得有些如鲠在喉。
她要如何才能把那些话顺利地说出口?
若是把话说得太过于直白,会不会……
魏知隶站着,矣姀坐着。
此时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势虽然温和但是却有种莫名的强势,而她须得仰起头来才能看到他的脸……如此相对,矣姀在气势上便先矮了一大截。
“不知公主想要对微臣说些什么?”魏知隶当先开口。
矣姀到底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虽然,她站在踏板上依旧没有魏知隶高……
魏知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并没有开口阻拦。
“魏大人……”矣姀大胆地直视他,“你认识矣姀矣尚功吗?”
魏知隶眸色深深,“我认识。”
“那她现在在何处?”矣姀紧盯着他的眼睛。
魏知隶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回答道,“她在宫里。”
矣尚功……在宫里?
那她呢?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