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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极度柔软的触感引得魏知隶抬眸,他克制地看向矣姀,深沉的眸底深处却是暗涌流动,似是热切地要把眸中人的身影吞没。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魏知隶看着矣姀微微泛红的眼角,视线掠过她菱唇上饱满的水红色,眸色愈发地深沉。
矣姀面色涨红,声若蚊蚋,“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矣姀咬唇,想了想却又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只好卡住,然后略有些窘迫和恼怒地看着魏知隶。
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偏要她说出来!
魏知隶读懂矣姀的眼神,低声笑了出来。
矣姀与他贴得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她垂下眼眸,默默地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人挑起,魏知隶眼含笑意地看着她,“夫人可有什么不明白想要问我的?”
“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夫人方才是想要把我灌醉?灌醉了我,夫人是想要知道什么呢?”
矣姀:“……”
“我,我没有……”
清咳一声,矣姀不自然地偏转视线。
“小骗子……”
“……”
“不说?不说那我们找点别的事情来做吧?”
魏知隶说完,直接把矣姀抱了起来,然后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矣姀身子一紧,挣扎着要从落地,魏知隶轻松地压制住她的各种小动作,把她鞋子脱掉又成功地把她塞进被窝后,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笑眯眯地看着矣姀手忙脚乱地裹卷被子,“嗯?”
矣姀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逃避,但是没过多久,她感觉到手里的被子正在逐渐往另一个方向退去时,她终于慌乱地松口,“好好好,我说我说……”
魏知隶好笑地看着矣姀缩在被子里,一张小脸红粉粉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她,模样可爱得像松树间初初见人的小松鼠,“夫人只管说,为夫洗耳恭听。”
矣姀:“……”
她要说的并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只是魏知隶在床边站着,她在床上坐着,他在高处她在低处,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
她有些说不出口。
矣姀低头纠结的时候,旁边的榻微微下陷,魏知隶朝她靠近,然后头枕着她的腿躺了下来。
矣姀:“……?”
只见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摩挲几下后握紧,带着暖意眼眸中影照着一个小小的她,“不急,夫人慢慢想,想好了再问也是可以的。”
“……”
魏知隶揉捏着矣姀的手指,神情闲适且散漫,犹如郊外踏雪赏梅般。
矣姀沉默地组织了一小会儿语言后,小声地开口,“魏大人,你说如果人喝醉了,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吗?”
“这得看他醉到什么程度,若是人事不省,头脑如何清醒?”
“那若没有人事不省,头脑是否清醒?”
“走路还走得稳,自然是清醒的,若是走得不稳,那就有些难说了。”
“难说?”
“嗯,因为……”
“你说什么?”
魏知隶的声音忽地小了些,矣姀听得不是很清楚,是以她微微弯腰贴近魏知隶些许打算听得清楚点时,没想到她只听到了一声笑声,然后有什么软热碰到了她的脸颊。
矣姀:“……”
堂堂魏大人居然用小把戏偷吻她,矣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偷香一口,魏知隶的心情更是愉悦了。
看着矣姀略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神情,他慢悠悠地道,“若是走得不稳,那便有可能是醉得厉害了,但是头脑应该是清醒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次矣姀学乖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魏知隶。
魏知隶笑,“只不过……酒壮人胆,醉的人会一时冲动做一些放在平常自己完全不敢做的事情,或许还会仗着自己酒醉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那他们……醒过来的时候还会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吗?”
“记得或是不记得,得看他们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记得了。”
魏知隶的回答有些意味深长,矣姀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吗?”
伸手抚上矣姀的轻蹙的眉尖,魏知隶轻叹,“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情?”
矣姀摇头,小心地藏起眸中的复杂情绪,“没有……只是忽然想到了这样的问题罢了。”
如果魏知隶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勾引”魏太傅的家伎以及那个“勾引”平定王的美人,她们的“勾引”,当真算得上是“勾引”么?
如果没有头脑清醒的男人们以醉酒作欲盖弥彰的默许,她们又怎么能这般轻易就……
矣姀的抿了抿唇。
想来,“勾引”,那不过是世家大族的男人们在顺水推舟一晌贪欢后不想负起责任,世族主母也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而准备的对外最好说辞……
撇清男人的所有责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毕竟,在这强权的世上,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的消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即便是有人知道了真相,谁又会在乎呢?
240。第 240 章()
傍晚时分的平康坊; 花灯浅浅,笙歌绵绵。
矣姀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大大的“春来到”三个字; 抬手正了正自己的黑纱幞头的同时伸手理了理身上的月白色圆领袍衫,确认一切无虞时,她踱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进去。
春来到里面的光景和矣姀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矣姀才一走进便有两个热情的姑娘笑着朝她走过来,彼此间什么话都还没有说; 她们已经一人一边抱住了矣姀的手臂; 柔软的胸脯似刻意又似无意地直往矣姀身上蹭,一边蹭还一边声音温软地道; “这位郎君看起来有些面生啊; 可是初次来春来到?”
矣姀想起魏知隶曾说的新郎君嫖资加倍一事; 轻咳一声后压低声音有些拘谨地道; “非也; 在下要一间上房; 还请两位姑娘替我周旋一下。”
虽然矣姀可以压低了声音,但是其音色的温柔婉转还是暴露了其是个女子的事实。
久住风月场所的二位姑娘自然听出了差别,两位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太惊讶; 只是各自轻笑一声; 然后拉着矣姀亲亲热热地往楼上走; “女郎请随我们来……”
待进了一间屋子,矣姀才坐下便看到其中的一位姑娘朝她眨了眨眼睛; 眸带笑意地道; “女郎到春来到是想看看那些臭男人到底是如何风流快活的还是想要学习一下素女经; 好增进一下小夫妻间的情/趣?”
温热的茶水呛进喉咙里,矣姀咳了几声,放下手里的杯子后脸色有些讪讪地道,“都不是。”
“都不是?那女郎来这里是难道是为了……捉/奸?”
矣姀觉得那种才被平息下去的被茶水呛着喉咙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她有些艰难地道,“……也不是。”
两位姑娘疑惑地看着矣姀,“那女郎来这里是为了……”
矣姀抿了抿唇,“我想弄明白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被两双大眼睛齐齐盯着看,矣姀感觉有些不太自在,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她沉默须臾,终是慢慢地把问题道了出来,“我想要知道,男人在喝醉后头脑是否依旧是清醒的,还有,他们在喝醉后还能不能……”
矣姀轻轻地咬了咬唇,觉得接下来的话要出口有些困难。
两位姑娘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矣姀的窘迫,听到她停下来便径直催促着她道,“还能不能什么?”
“还能不能……”矣姀清咳一声,“人道。”
屋子里忽地变得安静。
矣姀的眉睫颤了颤,心中反思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太出人意料以致于那两位姑娘没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时,她听到了一声轻笑声,接着……两位姑娘都看着她笑了起来。
矣姀愣愣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两人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摇晃得厉害,她最后甚至看到她们还不约而同地伸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似乎是被她的问题逗得笑疼了肚子。
矣姀脸上的窘迫渐渐消失不见,最后,她一脸安静甚至是略有些面无表情地等着两位姑娘从狂笑中平静下来。
许久以后,只见其中一位姑娘边用锦帕边擦眼角便笑着问她,“女郎是否已经嫁人?”
矣姀顿了顿,点头。
另外一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