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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姀:“……”
好不容易等魏知隶放开她,矣姀正喘口气,门外传来了侍人的敲门声,“夫人,陆府送来一份礼物,说是陆夫人送给你的。”
矣姀披了件披风去门外拿礼物,回来后看到魏知隶正在整理衣着。
她把盒子放在桌面上,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六块如钱币般大小的糕点,颜色不一,上面的花纹精致得很。
魏知隶走过来,“看起来很好吃。”
矣姀抱着盒子看他,“你想吃?”
魏知隶点头。
矣姀当面把盒子阖上“不给。”
魏知隶挑了挑眉,“……夫人怎如此小气?”
矣姀不管他,径直打开盒子,取出一颗,咬一口,发现味道非常的甜。
魏知隶在一旁看着,“夫人真的不给我吃一口?”
语气咋听起来有些可怜……
矣姀正打算把手里没咬过的一面递给魏知隶,没想到魏知隶却忽然有所动作——
他伸手揽住她,低头亲她,趁她发愣,灵巧的舌尖直接探入她的嘴里,把她口里的糕点卷了过去……
一系列动过做完,魏知隶尝着口里的味道,微微蹙起眉头,“好甜……似乎还有点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矣姀:“……”
“夫人不是不喜甜么?陆夫人怎么忽然送夫人这么甜的糕点?”
“这个……可能是上次去她那里,看见她桌面上有这样的小糕点,当时吃了一些觉得好吃,她便答应要送我一盒。我本来还念着,以为她忘记了,没想到她今天给我送过来了。”
矣姀说完,又拿起一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
魏知隶给她倒了本热茶,放到她手里,然后……认真地看着她吃。
矣姀:“……”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矣姀被人盯着,感觉有些不太自然。
“我发现夫人吃东西的样子……”魏知隶笑了,“可爱得紧。”
矣姀:“……”
魏知隶今天是怎么了?
嘴巴很甜,动作也很殷勤……矣姀有些不太适应。
被他这般盯着看,她更是如坐针毡。
快快地吃完手里的糕点,矣姀洗干净双手后,回到镜子前梳妆。
幸好之前有在究墨园住过一些日子,梳妆所需要的东西究墨园这里也备有一份。
矣姀熟练地给自己画妆,待到最后一步要上口脂的时候,魏知隶给她递了正红色,“夫人,这个好看。”
矣姀伸手去拿一旁的胭脂色,涂上以后,魏知隶又立即点头道,“夫人选的这个颜色也好看。”
矣姀:“……”
矣姀离了妆凳,魏知隶拉住她的手,“夫人帮我束发?”
“好啊。”
魏知隶坐在妆凳上,矣姀拿起梳篦,梳篦顺着那头黑亮的墨发而下时,矣姀看向镜子,里面人的脸好像和另外一张脸重合了起来……
她轻微地摇了摇头,集中精力给魏知隶束发。
矣姀束发的手势虽然有些生疏,但是不妨碍她依旧着曾经的记忆很快便为魏知隶束好了发,最后把玉簪穿过发冠时,魏知隶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矣姀看向镜中。
镜子里的他与她,看起来分外的亲密。
259。第 259 章()
冬去春来; 时间转瞬至三月。
这日矣姀照旧去衡华园诊脉; 巫渺把脉过后,露出了点点笑容; “还不错。”
矣姀收回手; 笑着道; “巫大夫对此病的研究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确有一些进展; 只是……风险太大,目前不建议尝试。”
“什么意思?”
“我拟了一道药方; 算是对症下药; 但服药后……后果无法预料。”
“何谓后果无法预料?”
“不一定是乐见其成的结果。”
巫渺的声音很沉稳; “许是会有一定的效果,但也可能会出现新的问题; 甚至; 也许会让病情加重……”
矣姀想了想; 几乎是毫不犹豫,“我愿意一试。”
巫渺有些意外,“你……”
“巫大夫,不管后果如何; 我愿意一试。”
巫渺静默了一会儿; “为何?”
相比现在的安稳幸福; 他想不明白矣姀为何愿意去承受那未知的风险。
矣姀的表情淡淡的; “如果不尝试; 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 我能活多久?”
“原来我预计半年; 如今看来,十个月有余。”
在药剂的调理下,矣姀的病情比起以前恶化得比较慢,故而幸存时间可以估计得长一些。
“反正十个月以后也是死,若巫大夫的新药方真的有效,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尝试。”矣姀的表情普通得如同在述说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巫大夫,我只有一个愿望,若此药方真的有效,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日,你能治好穆如意。”
巫渺皱眉,“你是因为穆如意所以才……”
矣姀摇头,“我是为了我自己。毕竟,若药方有效,我也是直接的受益者不是?”
“风险如此之大,魏兄大抵不会同意你试药。”
“那你不要告诉他。”
“……”
“魏夫人如此洒脱,当真是没有任何留恋和不舍了吗?”
“只有活下去才会有留恋与不舍,生死未卜的人,就不要想太多了吧。”矣姀微笑,“巫大夫,你说呢?”
“……”
巫渺叹了一口气,“医者本不应涉他人私事,但事关魏兄,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我不得不为他说一句。”
“他喜爱你甚,又是你的夫君,试药一事,事关重要,他理应知晓。”
“再者,死亡不过是一件易事,留恋与不舍,有的时候,生者并不会比死者少,甚至更重。”
“所以,望魏夫人能多多珍惜身边人吧。”
巫渺的话语其实有些重,矣姀听完有些尴尬。
他这样说……
就好像她是一个辜负了魏知隶感情的人一般。
只是,他大抵是不明白她此刻的处境,所以才会这样说吧。
白术在院子外,屋子里只有巫渺和矣姀二人。
矣姀环顾四周,确认无侍人在后,她才看着巫渺轻声道,“巫大夫,你可知道,在这样显赫的人家中,要如何做才能坐稳这当家主母的位置?”
不明白矣姀为何说到这样的事情,巫渺微微皱眉。
“我认为至少要具备以下四点:一、与夫家势均力敌的娘家;二、主母要处事圆滑,手段强硬,深得人心;三、具备夫君的宠爱;四、生下嫡子。”
“若无法四点具备,能具备其中的一点,大概也是好的。”
“只是于我来说,一是名存实亡,三仰仗着二并不长久,四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我虽坐着这位置,但我无所依凭。”
“在这魏府里,我唯一的凭仗,便是魏知隶对我的宠爱,可是世事无常,焉知君之悦能持续多久?若有那么的一天,魏知隶厌倦我了,无外物支撑的我,又该如何在魏府立足?”
“我知道魏大人对我很好,可是……他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而那样的责任,是我永远都不能与之共承的。这种责任,与生俱来,他无法摆脱,我无法承担,他无法背弃,我无法容忍。”
“如今这样平静的局面,是他为我抵挡,但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他能挡住一时,但是挡不住二时,三时,四时……”
“其实,我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
“我们分开,他去承担他的责任,我去做我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彼此各得其所。”
“我不会成为他的累赘,他不必为我承受诸多的压力;他不会成为我的阻碍,我亦可以在这剩下的最后一点时间里自由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会是最好的局面。”
女子眼眶微微泛红。
巫渺轻叹一声,“我……我不该妄言,方才言语多有冒犯,请魏夫人见谅。”
他并未想到其中竟然有这样的曲曲折折。
矣姀摇头。
“巫大夫,能请你不要把药方一事告知魏大人吗?”
“为何?”
“如果他知道了,我觉得他会有很大的可能不愿意让我去试药,这样……不就浪费巫大夫你的一番心血了吗?”
“这……”
“巫大夫,试药固然有风险,但是一旦成功,以后在这世上再有人患这样的病便可以药到病除;若不成功,你也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