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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绷紧脸,“隶儿,你忘记你曾经答应阿娘什么了?”
“孩儿记得,但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这么犟!隶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阿娘莫恼,孩儿只是比以前更加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眼见劝不动,魏老夫人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孽缘以后也不打算继续劝说,只浅声道,“你这么匆忙地赶回来,一定饿了吧?我让思云去吩咐东厨准备膳食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吃了,在此之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多谢阿娘体恤。”
犹豫了一下,魏老夫人继续说道,“隶儿,你和珖儿在某些地方实在是太像了,两人互不肯让,也难怪会弄成今日这般模样。”她忍不住摇头叹息,“有的时候,夫妻之间要想要相处和睦,总有一方要先学会妥协和包容的。”
“孩儿明白,多谢阿娘教诲。”
“对了,过几天知绶便要参加春闱了,你怎么看?你父亲看起来很高兴。”
“为了避嫌,孩儿这一次不当考官。”
“这……万一他真的考上了……”
“知绶有这样的实力,但阿娘不必担心,孩儿会比他做得更好的,一直都会做得比他更好。”
“好。”
魏老夫人抓紧魏知隶的手,“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魏知隶点头,“阿娘也辛苦了。”
“那阿娘先回云居院了。”
“好。”
魏老夫人松手的时候,指甲不小心把魏知隶的衣袖勾了起来,低头的瞬间,看见魏知隶手腕处浅淡的紫红色齿痕,魏老夫人睁大眼睛的同时惊呼出声,“隶儿,你的手腕怎么了?”
她要抓起魏知隶的手腕细看,魏知隶却当先她一步用袖子把那痕迹掩盖好了,“阿娘,我无事。”
魏老夫人眉宇间染上怒色,“珖儿咬的?”
“孩儿那日不小心弄伤了她,所以……算是礼尚往来吧。”
“……”
——
河水流,浮舟晃。
矣姀咳嗽着从船舱里坐起时,四周还是灰暗的,只有天际露出了一线鱼肚白,昭示着初晨的到来。
打开竹筒喝了一口水,勉强压住咳嗽后,矣姀伸手摸了摸置于船首晾晒的衣物,发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拿出锦帕,想着沾些河水洗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弯腰俯身看向河中,手还没有触及河水,矣姀便顿住了。
河水在流,但她所在的浮舟竟然……
一动不动?
是她眼花?
矣姀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浮舟的确没动……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疼。
矣姀再次仔细察看,当发现身下的浮舟并没有随水而动是因为有一条绳子绑在了船窗上,而她顺着藏在水中的绳子往前看,发现绳子的另一端竟然是被捆在岸边的一个木桩上时,她立即醒悟似的抬眸往四周看,然后发现不远处的河水中竟然倒映着一排明亮的……火把。
矣姀下意识往河边看去。
岸边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地站着一排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火把,为首那个人还很面熟……
凌,凌胥?
矣姀不由得僵住身子,在反应过来的下一刻,她动作极小心地挪回船舱里。
心跳在瞬间里失了节奏,乱得似乎要从她的心口挤上喉咙。
矣姀扶着窗柩思索应对之策,不小心触碰到窗柩上系得极其牢实的麻绳,她试着伸手去解,但发现自己根本就解不动后,她很快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解不开绳子让矣姀觉得分外头疼。
凌胥既然在岸上,想必魏知隶正在赶来的途中,也许片刻后,他便会到达……
也许可以去对岸……
矣姀这样想着,往船窗的另一侧看去时,有些郁闷地发现另一侧也站着十几个举着火把的人……
逃往河对面的想法不得不因此被放弃。
在船舱里静坐须臾,矣姀很快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打开暗格,看着里面的几样物品,矣姀默不作声地拿过吃食往嘴里塞,在迅速地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后,她把装着碎银的荷包别紧在腰侧,然后小心地从距离河岸较远的那一侧下到河水中……
身子陷入冰凉的河水之中时,矣姀没忍住打了个冷颤,但让她较为庆幸的是,在尚未明朗的天色的掩护下,她从船上下河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岸边人过多的注意。
许是因为忙碌了许久,岸边的人此刻都已经陷入了疲惫的状态中,以为她依旧在船舱里睡着,也没有太警惕河水里忽然出现的小动静……
矣姀小心地深吸着,待身子适应河水的冰凉后,她整个人于无声中沉入河水里,动作缓慢地顺着水流继续往下游去……
270。第 270 章()
屏着一口气; 矣姀力所能及地往前游; 直到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她才敢露出水面来换气; 只是……便是在这露面的一刹那; 岸边上的人发现了她;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夫人在水里!”; 然后好几个人都从岸上跳进了河里要来抓她。
矣姀继续往前游; 她有些慌张,动作也失了平稳; 没过多久,因体力跟不上; 她越游越慢。身后的人很快便有人追上了她,凌胥伸手过来试图抓住她的时候,矣姀红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凌胥心一惊; 不由自主松了手。
眼看矣姀又要钻进水里,想起自己的任务; 凌胥连忙抓住她的手腕,矣姀咬着唇,借着水力在他身前用力地瞪了一脚,凌胥眉目不动; 大手依旧是紧扣着她的手腕。
矣姀不依不挠地挣扎; 她用手推他; 用脚瞪他,她所有的攻击都准确地落在凌胥的身上,无一虚发,但凌胥却像是铜人铁壁般感觉不到疼似的,无论她如何对他,他都依旧牢牢地扣着她的手腕,并且极力拉着她往岸边游去。
眼看着距离岸边越来越近,慌张中河水倒灌入嘴鼻,矣姀被呛着,连声咳嗽起来。
岸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矣姀抬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心里止不住一乱。
急中生智,她直接伸手环住了凌胥的脖子,身子贴近触碰到他的瞬间,凌胥终于如矣姀想的那样……懵了,他张口结舌,似是遇到了什么无法相信的事情,“夫,夫人……”
矣姀朝他笑了笑,整个人愈发地靠近他,脸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凌胥受惊地睁大眼睛,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与此同时,因心神被人扰乱,他用于扣住矣姀手腕的力度也在骤减……
便是在这样的刹那,矣姀瞅准时机,迅速挣脱凌胥束缚的同时,又再借着水力蹬了他一脚,成功地让自己与凌胥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潜入水中极力地往前游去……
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矣姀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不过……机会就在眼前,总是要努力一把才能彻底甘心。
矣姀不管不顾地往前游,没过多久,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腕,然后是她的腰,再然后……她被人自身后拥住。
矣姀回眸,魏知隶的脸在水下看起来愈发地皙白如玉,她惊得张了张嘴,河水在瞬间涌入口鼻,她挣扎着要往水面去透气,男人却缠住她的手脚,低头吻住她的唇……
最后被魏知隶抱上马车的时候,矣姀的手脚软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倚着车壁,她冷眼看着伸手来褪她湿衣的人,男人的脸色也很冷,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染着一抹嫣红,衬显得没被咬破的地方有些苍白。
矣姀伸手去推魏知隶的手,她的手没有什么力气,显得软绵绵的,“你别碰我!”
女子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但这一句话却让男人的脸色骤变。
只见他眉头一皱,眉心里漫上浅淡的怒气,指尖挑解女子衣带的动作也随之加快,不多时便把女子身上的衣物全部给褪了下来。
用于遮掩的衣物被夺,女子只好蜷抱着双膝抱紧自己,部分湿漉的长发从身后垂至身前,遮掩住她泛红的眼睛。
因为冷,矣姀止不住发抖,但抖着抖着她的眼睛里漫上了透薄的水光。
魏知隶在除去她的湿衣裳后便再无下文……
她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她。
她不知道此刻他到底在用着一种怎样的目光来看她,但是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着寸缕的她觉得十分的……屈辱。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自如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