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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空当,武赢天出于信用问题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消息发给邵玉,说自己临时有事,耽搁些时间才会到,发完短信他又将手机关闭。
好运之旅正式启程!
彩票销售店遍布大街小巷,本着就近原则,他们是步行过去。
“端木游”步伐凌厉地带路,而身后的两人却因为预期值跌到地上而走得无精打采。
夫妇二人憋了一晚上,然后在一大清早腾升出来的劲头断了气,无一不是拖泥带水。
'第一家彩票站……'
“魔域天龙”暗中打头阵,武赢天他人还没进去就已经预先知道了彩票的底细,这店里的即开型彩票最多中个几百元,不值得投入。
“走,穿斑马线到街对面去,我们去下一家。”
彩票店近在眼前,可尚未到达“端木游”就改了道,牛翔阳疑窦众生!
他翻了翻眼皮问:“为什么?”
“直觉,嫂子说过要凭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出不了大奖。”
沉默良久的栾欣珠放声大笑,“哎哟,端木兄弟,你有这直觉我就放心了。”
'第二家彩票站……'
“走,换一家。”
因为有前车之鉴,“端木游”的这次改道没有人质疑,他们很顺从地重新找店。
'第三家彩票站……'
“魔域天龙”查获了一张可中两万元的奖票。
这点钱对于损失了几十万元的人来说是杯水车薪,可武赢天眼瞅着旁人有些累了,有必要给他们打一针兴奋剂进去提提神。
“走……”
“知道了,又得换一家。”
根据前两次的经验,但凡“走”字打头就是要换一家,牛翔阳理所当然地迅速打断,然后神态和语气均很慵懒地接话。
“噗嗤……”
看着目光散乱的旁人,“端木游”乐不可支,笑得颠来颠去。
“牛大哥你着什么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走……进去。”
“进去?”
栾欣珠惊叫一声,然后和自己那同样精神大发的丈夫热烈地对视着,心中奏起金钱狂想曲。
“进去”二字刚拂过耳际,说时迟那时快,武赢天顿时身不由己,他几乎是被身边的人掐着左右臂膀驱赶入彩票店内。
“端木游”的出手果然属于直觉型,他毫不犹豫地在一沓彩票中挑选了一张面值五元的。
栾欣珠当即递过钱。
“嫂子,其实你的手气应该与我一样,要不要亲自刮刮看。”
“不不不!”
面对眼前的彩票栾欣珠紧张万分,连都不敢碰,摆手都缩着身子。
栾欣珠的言行举止无一不是表现得很懂规矩,“我只管出钱,其余的事别来找我,小心乱了章法!”
“行,那就由我来刮。”
为了有效地提神醒脑,手持彩票的人故意刮得很慢……
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露出庐山真面目,身边人憋着气,拳头紧捏着,眼珠子凸出来悬挂在眼皮边上。
瓦格纳风格的女高音现场飙飞:“呀……中奖了!”
在彩票店里呈昏昏欲睡状,正冥思苦想号码的彩民们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魂都快被吓飞了去。
围观者咂舌道:“两万……啧啧啧,你们真幸运!”
“端木游”说过自己今天不要钱,于是这彩票还未被更多的人端详就被其胜利冲昏头脑的主人抢了去。
“啪!”
色彩斑斓的彩票由一只女人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兑奖兑奖,两万元!”
卖彩票的人接过彩票看了看,愣了愣。
他赔笑道:“恭喜你,恭喜你们,不过这彩票的中奖数额太大,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这小店的兑现范围,还麻烦你自个带上身份证到彩票中心去兑奖。”
彩票迅速回到主人手中,并认真收进挎包里。
栾欣珠尖着嗓音招呼人,“走走走,咱们走!”
被驱赶进店里的人待走的时候连拉拽一把的人都没有,变成了这对亲密无间的夫妇的尾随者。
走了没多远,路过一家杂货店时牛翔阳热情洋溢道:“哎呀口渴了,你们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栾欣珠听罢非但不笑纳还臭起了脸,“去去去,喝什么喝呀?要喝你自个喝去,千万别拉上我和端木兄弟。”
“咋地了?”
牛翔阳的好心好意却招来当头棒喝,他非常不悦,“都说了我请客,又不动你钱包里那珍贵的幸运钱。”
妇唧唧:“你的手点儿背!要是喝了你买的饮料冲了我们幸运联盟的好运咋办?”
夫哼哼:“嗨!我说这都什么歪理呀你这是……得得得,不喝拉倒,走吧走吧。”
走出一段路,路过公交车站时“端木游”刚想喊人上公交,结果一旁面呈焦色的牛翔阳却抢了先。
“好像这附近已经没彩票点了,要不咱们搭公交车去别的地方吧。”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出钱。”
栾欣珠数落道:“不坐不坐,公交车哪能坐?有小偷不说,人挤人的,还不把好运气给挤没了,蹭没了!”
阴盛阳衰之日为夫的只能乖乖妥协,“好好好,就依你,那咱们打车去,出租车一没小偷二没人挤,这总可以了吧?”
反驳之浪滔滔不绝:“不能打车!谁知道那脏兮兮的座位是不是晦气,那司机会不会是个倒霉蛋?”
正处得势风头上的栾欣珠越说越来劲。
“唉……我说你别一天到晚拿你那点破钱出来嘚瑟行不行?要是真走不动了你就自个回去。”
“去寺院里拜菩萨都讲究个心诚则灵,咱们这是在托好运的福呢,脚上吃点苦算什么?应该的。”
牛翔阳低头闷声不说话。
他现在是有气也不能撒。
因为……
今天,是老婆的幸运日!
这日子来之不易,或许今生今世就此一回。
在这样的时日里什么事都只能顺着她,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只能过了今天再说,否则要是出了岔子就非同小可,必遭埋怨一辈子。
身为旁观者的武赢天特被这钻牛角尖的人弄得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主持大局的联盟发起人还没额外提忌讳呢,她倒好,神经兮兮地左一言右一句地摆出一大堆条条框框,不但束缚了自己,还连带着将旁人一块捆绑了,弄得人心惶惶。
世界最长的街道就在北京,一条长安街就是38公里。
可以想象走在到处是十里长街的北京等同于在荒漠苦练马拉松,如果遇上雾霾就更惟妙惟肖,到处是没有尽头的路。
用脚步丈量伟大的帝都可算是一种精神加身体的双重磨练,起事的栾欣珠自己也走得汗流浃背。
'第四家彩票站……'
远见数十米开外的体彩标志,夫妇二人还没兴奋起来就被“走……”的一字长声打断了正在破土而出的思绪。
“端木游”只单说了一个字就痞痞地拖着没下文。
低效率的行走令妖精闷得慌,口干舌燥又没水喝,于是故意起起乐子,谁知这回没人插口了,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
“走……换一家。”
栾欣珠软瘫脚手地找了个店门口的台阶,不管脏不脏就坐下。
她主动示弱道:“哎哟,端木兄弟,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儿,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让我喘口气。”
牛翔阳几次说话都碰了一鼻子灰,自是不敢言语,那只会自讨没趣。
处于对他们身体的体谅和着想,武赢天决定为其解围,眼下就是一个既好找托辞,又容易说服人的上好时机。
“嫂子,知道我为什么喊换一家吗?”
“还能为什么……呵呵,凭直觉呗。”
“不是。”
“不是?”
“前几次是,而这一次不是。”
“那……那你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没了预感,所以只好放弃……”
“端木游”诠释道:“大哥要买饮料你不让,要乘车你也不让,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咱们太累的话也会失去运气,我感觉自己都麻木了,似乎丢失了直觉。”
失去直觉!
栾欣珠惊出了强弩之末的精气神,“啊!那该怎么办?”
话到此处便是峰回路转之刻。
“端木游”笑了笑,“牛大哥,你去买三瓶饮料来,我得找回遗失在口渴和疲惫中的直觉才行。”
有了上次取饮料的悲惨经历,牛翔阳哪敢擅自行动,他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