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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爹娘两人朝着屋中走去,赵普这才胆战心惊的挪了挪臀部。
赵老爹走得快,刚才赵普才到狗洞口,赵老爹就已经开锁,情急之下,赵普只得脑袋和腿一并往里硬塞,等到赵老爹开门的时候,赵普的臀部还卡在这洞口不能动弹呢。
简单用餐过后,赵老爹缓缓说道,“普儿,别怪爹,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全你,所幸符司马眼下已经官复原职了,你可知道,若符司马有个三长两短,最先死的,就是他身边的亲兵!”
赵普微微咋舌,虽然心中清楚赵老爹是为了自己好,可凭他这点伎俩却是始终都看不透这一层。
虽然赵普是穿越而来的,并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不过看来比起赵老爹,自己或许还差了好多火候。
第二天早早来到州衙府,老远就看见了王广志哭丧着脸。
“大哥,你说,汪掌书记这是什么意思?”王广志一看见赵普,急匆匆的就迎了过来,“让符司马当官,还不给符司马实权这”
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赵普急忙拉着王广志进了州衙门内,低声道,“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汪掌书记是这地方的大官,你随便议论,那是以下犯上,总归是又符司马罩着,没出什么事情,不过,你可也得小心点。”
王广志有些气不过的轻哼一声,不耐的撇过头去。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车马声响逐渐靠拢,一个缎子面缝制的马车车身在众多乞丐贫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豪华。
马车上,一个马夫不断用鞭子捶打着面前的栗色马匹,朝着州衙方向迅速驶来。
“吁”
马夫先是下车,车帐的帘子被掀起一角,一个国字脸歪嘴的中年人有些傲然的说道,“你们,给我扶本官下来!”
赵普一愣,身后的几个小兵也是纷纷愕然。
符司马平常都是用走的,冯推官即便猖獗也是自己下马车,没想到这钟刺史竟然还跟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似的,下马车还需要人扶?
王广志硕大的鼻头愤愤的扭了扭,似乎极力克制的指着身后两个小兵道,“你们去。”
那两个小兵刚一点头,马车上的钟刺史则是歪着嘴一笑,“慢着!本官要你来!!”
说着,一指短粗的手指指着王广志的方向。
赵普一愣,本来这王广志就不是个善茬,岂能经得起这脾气?
“要不,我来?”赵普刚要上前,那钟刺史却是呵斥道,“本官乃是常州城中的父母官,我挑个兵还用得着别人插手吗?”
说着,钟刺史也是走到了车马边缘,愤然的指着王广志,“我说是你,就是你!”
急忙给王广志使了眼色,王广志为了顾全大局,似乎也是有些无奈的点着头,上前伸手就要扶着钟刺史。
“慢着!拿开你的脏手!!”钟刺史歪嘴轻笑道,“本官现在不用你扶我了!我要你给我跪下,当垫脚的!!”
“什么!!”王广志顿时怒气冲天,一双铁拳也是捏的咯吱咯吱直响。
赵普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古人下马车有两种,一是年老或者娇小的,需要别人搭把手扶一下才能下来,这本身也没什么,可是第二种,这可就有些夸张了。
下人得将身体团成个团,缩在达官贵人的脚下,让别人踩着自己脊梁骨走下来!!
这戳脊梁骨尚且无法容忍,何况还是让人跪踩?
紧咬着牙,不光是王广志。就连赵普此时都感觉脸上大为难看。
好歹是自己收了的小弟,怎能受这种窝囊气?
“还不快跪下?”钟刺史顿时勾了勾歪嘴,愤愤道,“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能给本官做了?竟然就有胆子骂本官!!”
一旁的赵普却是一愣,怪不得钟刺史特意挑了王广志,原来是听见有人在耳边吹风了!
“是老夫教导属下无方,还请钟刺史见谅。”稍稍侧目,符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第二十二章 找相公()
符司马从内里走出来,拱手上前解围。
那钟刺史,却是笑着撇嘴,“符司马,怎的,你的手下连给我当下垫脚都不行了?符司马的兵好骨气啊!”
这话说的极为刺耳,嘴脸更是有些让人作呕。
只见符司马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不用想也知道,那王广志虽然只是个小兵头,但也是出了名的傲气,让他做这个奢靡草包的垫脚石,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如让老夫亲自扶钟大人下来。”符司马急忙上前解围,那钟刺史一把推开符司马的双手。
“今日,我就要他一人给我做垫脚!若是不做,哼,我看你符延段到汪掌书记那边怎么交代!!”一甩手,这钟刺史扬了扬广袖朗声对车夫说道,“驾车,咱走!”
“噗通”
声响虽然不大,却震得周围一片安静。
赵普见到眼前这情况,也是不由得一阵吃惊。“居然跪下了?”
只见王广志跪倒在钟刺史的马车下方,背脊因为愤怒而显得急剧发抖,如同一只半卧的猛兽。
眼见着钟刺史轻蔑的看着脚下的王广志,还硬生生的在王广志的背脊上碾了两脚,这才佯装踉跄,缓慢的走了下来,晃晃悠悠哼着小曲,走进了州衙之中。
就连赵普此时的牙齿也是咬得咯吱咯吱响,古人最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王广志除了天地爹娘,世上就跪过两人,一个是符司马,另一个,就是赵普!
这钟刺史终究是个草包货色,当众立下下马威,却始终愚蠢到连当了傀儡都不自知。
不过是汪掌书记手下的一块杂碎,他算个什么东西?
钟刺史耀武扬威的带着众多随从,进入了州衙内堂。
众人散去,王广志却仍旧没有起身。
符司马和赵普急忙赶了过去,将王广志扶了起来。
只见此时王广志双眼通红,如此奇耻大辱,即便是赵普也难以再看下去。
“王广志,你放心,今日权当是我符某欠了你一个人情!!”符司马说完这话,听到里面钟刺史响动不断,怕再出什么乱子,也急忙进去查看。
王广志冷冷的看着州衙内里,如山的背脊剧烈颤动,双眼不移的对着身旁的赵普说道,“大哥,今日,他让我扶他下马车,来日我一定要拉他下马!”
赵普看着面前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似乎被感染了一般,双眼之中不似之前澄澈,反而多了一抹深邃,只低声一句,却比任何承诺来的都响亮的多。
“放心,我帮你!”
常州城中,帮王广志这个忙的人是赵普。
也唯有赵普!
回到州衙之中,躺在一丛干草垛旁,赵普不由得细想。
这钟刺史到底是怎么得知王广志骂他的?
当日,王广志破口大骂时,冯推官的妹妹冯漪娘已经离开了州衙,城中百姓又都是心系符司马自然也不会出卖王广志,那么到底是谁?
皱着眉头,赵普不由得起身打量起不远处的屋子。
那是个办公的房间,原本是属于符司马的,自从这钟刺史得到了点实权之后,就像是故意找茬似的,夺了符司马的权,调走符司马手中的多半兵力,甚至还抢了符司马的办公场所,如此一来,众多兵卒私下也是忿忿不平起来。
不一会儿就走出来一个钟刺史带来的下人,宣告了兵卒们新分配的活。
本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赵普听到这新分配的人员名表,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和王广志身为符司马亲兵倒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剩下的一些说过钟刺史坏话的兵卒,却无一例外的没有分到好地方,尽是些类似于刷马桶、巡街的脏活儿累活儿。
本来是稀松平常,可是凭借赵普前世娱乐记者的敏锐感知,却是感受到了一丝丝危险。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迅速的了解周围那些兵卒的态度。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兵卒们私下的闲言碎语,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钟刺史身边,却始终有个能够随时拆墙的人,似乎所有的话,都能够被原原本本的送达到钟刺史的耳朵里。
能够做出这种事儿的,绝对是个探子!
眼前顿时一亮,赵普不由得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之前在城北的时候,韩老可是告诫过自己,半个月之内,一定要找到常州城中最厉害的玄字观风的探子!
如此一来,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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