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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边?”
苏凡烟一愣,道:“她在如何强硬,终究不过是个女子,你们朝中一帮能臣武将竟连一个逆贼之女都不放过?”
烟儿你果真还是太过心善。柳卿云心中叹息,笑道:“女子又如何?我不也是个女子?况且陛下现在年纪尚幼,对霍红颜还有几分心思,他此时信,日后待他熟悉治国之术为君之道,你觉得他还会信么?还当真不会对霍红颜有半分疑心么?”
苏凡烟低头思虑半响,轻声道:“烟儿明白。”
柳卿云笑着摇摇头,伸手搂过她,一同躺下,拍着她的背脊道:“睡吧,莫要再想了。”心中却还有话未说出口,此刻最容不下她的怕是你父亲苏文谦,苏太傅啊。
翌日一早,还未到上朝时间,禄笙就来叩门。柳卿云显然精神不足,隔着门就问:“一大早的何事?”
禄笙急道:“爷,苏太傅遣人送了消息来。”
柳卿云急忙翻身下床,开了门接过,看了两眼就回屋对苏凡烟道:“烟儿,快,替我穿衣。”
苏凡烟一面给她穿戴一面道:“父亲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何事要如此着急?”
柳卿云张了张口,转了言辞道:“回来在与你说。”刚跨出屋门两步,又回身道:“你替我给红颜陪个不是,就说我昨日心情不好迁怒了她,即时我亲自道歉。”
苏凡烟微微一笑:“知道了,快去快回。”
柳卿云见她素颜里衣依旧清丽脱俗,忍不住折回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才偷笑着跑远。只留下满面泛红的苏凡烟羞嗔:“这将军怎么越长大越孩子。”
苏文谦正去上朝的路上,柳卿云快马加鞭绕了一道这才追上。苏文谦听闻马蹄声,刚掀了轿帘就看见柳卿云骑马在侧。
“大人留步。”
苏文谦落轿而出,柳卿云下马迎上便问:“大人是何意?”
那字条里写着——今日称病莫上朝。
苏文谦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老夫曾以为你心思该比柳老更明白,没成想……罢了,你能来也不算老夫一番心思。今日皇上必然要在朝堂上提段昆仑一事,以你与长公主的关系势必被波及,到时你该如何应对?且不如躲一躲,让大臣与皇上拿了定夺再谈。”
柳卿云心中恍然,当下感激道:“多谢大人提点。”
回府路上,柳卿云暗自责备,近日真是有些自持视傲,以为自己的沉府可比众人,终究还是抵不过宦海半生的苏文谦。
太和殿。
群臣跪了一地,皇帝龙颜大怒:“朕养你们一帮庸臣是何用,竟连一个段昆仑都对付不了,太傅,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苏文谦拜道:“回禀皇上,臣以为不若就答应了段昆仑。”
“你说什么!?”皇帝立身而起,怒指苏文谦。
“皇上息怒,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再过三月便是皇上生辰,即时要请各国主君来庆,倒是段昆仑也定会被派遣前来。皇上可以此为由,拖延三月。”
“那三月之后又该如何?”皇帝压着怒气问道。
“这便要看柳将军了,若这三月,柳将军能暂压北疆使其短时间内再不能生事,段昆仑手中便再无威胁。”
皇帝听罢大手一挥:“宣柳卿云觐见!”
苏文谦心中暗道,侄儿莫怪,此法总好过皇上叫你亲自去契丹夺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来者何意()
柳卿云刚回府,常服尚未换下禄笙便急急来告知,宫中来人,即刻宣她进宫觐见。
“宫中来人可说了甚?”柳卿云问道。
“不曾,只听皇上大怒,宣爷立即进宫。”禄笙回道。
苏凡烟给柳卿云换上官服,心中不安道:“爷可小心些,别由着性子杵逆了皇上。”柳卿云好笑的应了。她又不是懵懂小儿,可转念又想起今日晨时苏文谦那番话脸上收了笑意,道:“烟儿放心,我自会谨慎。”
乾坤宫。
皇帝不停的来回渡步,身边跟久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盛怒的表现。殿门口刚传来通报声,皇帝便急切的迎了上去。苏文谦在旁看的直摇头叹息,一个帝王竟显现的如此浮躁。
“柳卿云!”
“微臣见过皇上。”
“免礼!”皇帝上步扶起柳卿云,焦急的望着她,“朕给你十万大军,皇家铁骑任你调遣,你可有把握在三月之内镇压北疆突厥?”
柳卿云心中咯噔一声,悄悄看了一旁的苏文谦一眼,只见苏文谦微微摇头,便道:“皇上莫急,此事凭微臣一人之力自是无把握,大军纵然即刻从长安出发至疆州也要一月时间。”
皇帝显然没细想,忽的一愣,转头怒斥苏文谦:“太傅,你说三月之内,可依柳爱卿所言,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为何只有三月时间?”柳卿云问道。
苏文谦大致说了一通,对皇帝欠身道:“老臣只说此乃缓兵之计,至于该如何,还得与柳将军细细商讨一番。”
皇帝沉默一阵,忽的大怒,指着苏文谦道:“好你个苏文谦,在朝堂之上竟然敢诓骗朕!你这缓兵之计缓的可是朕!就不怕朕赐你个欺君之罪么!”
苏文谦跪下,朗声拜道:“皇上息怒,便是由着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终究也没人能提出更加可行的法子,老臣为江山社稷肝脑涂地,皇上若觉老臣欺君便是斩了老臣,老臣也无话可说!”
“你!”皇帝气结,手指着苏文谦发抖。
“皇上息怒!”柳卿云跪了下来,抱拳道:“既然苏太傅提出此议必然是有可行之道,恳请皇上再给臣等一日时间。”
皇帝不语。
柳卿云继续道:“皇上担忧长公主安危,臣亦是如此,只是苏太傅这等老臣必然比皇上更加为江山社稷着想,其忠心可鉴。”
皇帝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思附一番,伸手搀扶起苏文谦,语气放缓道:“是朕方才心切,还望太傅见谅。太傅之心,朕从未有疑。”
“谢皇上不怪之恩。”苏文谦起身。
“柳爱卿劝慰有功,也起来罢。”
“谢皇上。”
苏文谦又道:“臣谏言便不曾怕死,这便再多叨唠一句,这也是身为太傅应尽之责。皇上宅心仁厚,如此心切长公主安危,自然是我王朝之幸。可皇上若是能再沉稳些,多思虑其中孰重孰轻,老臣便能心安了。”
皇帝点了点头:“太傅教训的是,朕受教了。日后定当如太傅所言,不能辜负了父皇打下的江山。”顿了顿,接着道,“便议到此,朕再给你们一日时间,明日早朝朕要知道结果如何。”
“臣等告退。”
两人出了乾坤宫,苏文谦笑意甚浓的望着柳卿云。柳卿云不明所以,道:“大人如何看着我,可是今日我说错了甚?”
“不。你说的很好。”苏文谦长叹了口气,“若是皇上能有你这份长进,我等也可颐享天年了。”
柳卿云心中暗惊,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人何处此言,皇上不过年轻气盛,再多些时日定然有明君之相。”
苏文谦又是叹息一声,摇摇头:“不说这些了,今日便去堂夙阁罢。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柳卿云回府时天色已暗,宫里宣的急,身边也没带个人。苏凡烟不知她何时归,便把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爷回来了。”
正当苏凡烟盯着桌上的饭菜出神时,小莲从门外欢快的跑来道。苏凡烟立即起身,刚想迎出去,又转头对小莲道:“把这些饭菜再热一遍。”
小莲苦着脸道:“主子再热,味儿都过了。”
苏凡烟看了她一眼,笑道:“让你去就去,总好过吃冷饭。”
柳卿云神情略显疲惫,刚回来就坐着不愿动,见苏凡烟过来,拉了她的手过来蹭蹭,抬头道:“怎么这般凉?虽过了春,但这时节尚未暖,难道那些愚蠢的下人就撤了地龙?”
苏凡烟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老是不问缘由就这般护短,指尖点着她的眉峰道:“只不过来的路上吹了些风,府里的下人哪个敢拂逆你的。”
柳卿云捧着她的手,口中哈气,又搓了搓,皱着眉头道:“改日得许先生给你开几副暖身的方子调理调理,平日里不注意,老了要害了风寒之症。”
苏凡烟眉头轻挑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好看,笑道:“爷何时如此细心了起来?”
柳卿云讪讪一笑:“我何时不细心?”
见她不愿说,苏凡烟便也不追问,转了话头道:“爷可曾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