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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只等他全部说完。
“但是我到了陈家医馆,里面的大夫学徒却对我们横眉冷对,更有一位自称是您徒弟的小大夫,直接将我们赶出门外。”
卫昭皱眉,他徒弟?难道是方檀,他的徒弟里,只有方檀是陈家医馆出来的人,也只有他才敢在陈家医馆赶人。
“您的弟子还说您不在府城,之后就闭门不见我们了。”
“但是您可以闭门不接诊,我娘却等不起了啊,在下无奈,这才出了这昏招,只为引您前来,然后为我娘诊治。”
卫昭心道,难道那刘姨娘是真的病了?那他这招可真够损的,逼的自己不得不来,不来就是认了那流言,来了就必须接诊。
而且他这绝对是孤注一掷了,自己就算这次被他逼的就范了,那以后和周家也是绝对不可能交好,没有会人喜欢逼迫自己的人。
真看不出来,周繁年纪轻轻,居然如此有魄力,能孤注一掷,难怪他和周姨娘两人就敢联合族老,设计主母,赶走嫡子,霸占周家。
不过,他还是料错了一点,那就是他家的仆人,并没有完全按他的吩咐办事儿,这就让卫昭有了反驳的理由。
卫昭听他说完,在听他身后的很多人已经开始替周繁说话,劝他消消气,先给人看病要紧。
卫昭勾唇一笑,直视周繁,提高声音道:“周公子真是孝感动天啊,为母求医不惜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可惜,你所说也并非实情吧?”
周繁一愣,他身后的人也都是一愣,随后有人道:“是啊,他娘病了,他去求医,一次不成就该再求二次,卫神医为人咱们都是听过的,怎么可能真的就不上门问诊,他却是没有继续求医,而是让人去散布谣言,这是为何?”
另一人道:“对呀,还有他家那个仆人,在城门口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如此作为,要真是为了逼出卫神医,只怕并不能有效果啊?等卫神医听到流言赶来对质,只怕不知已经是多久以后了,他娘不是说已经重病不起了吗,哪里还能等得?”
“再说,要是卫神医觉得清者自清,并不搭理这流言,周家岂不是白白做了这事儿?”另有人也道。
卫昭点点头,聪明人果然不少,他接着道:“不错。方才三人所说,正是卫昭心中的疑问,并且我还有第四问。
这些日子我因为家中亲人生病,所以一直在老家安平村照顾亲人,直到今早才返回城中。
一进城就听到了周家仆人在散布流言,敢问周公子,在下的徒弟已经说过,在下并不在府城,你为何不前往安平村寻我,而是做这些莫名其妙的诬陷之事。
我人并不在府城,若非今日赶巧回来了,你这些流言,我并不可能知晓,你就算传的满城风雨,又有何用处,等我知晓了,只怕你娘已经香消了吧?
所以,周公子不妨直言,我是否与你有仇怨,你要这般设计我,甚至不惜以你母亲的健康为幌子。”
周繁已经彻底愣了,这怎么不和他预料的一样?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急智的人,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他的计划被打乱了,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一时根本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卫昭。
就在这时,只听人群外一阵吵嚷,“让一让,让一让!”
围得滴水不漏的人群被挤开了一条缝,周简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他们原本正在酒楼里忙活,忽然听到楼下有人说,卫神医带着人去周家门口讨说法了。
周简心里一慌,讨什么说法,难道卫昭气不过周繁派人来求他回周家的事儿,前去找周繁的麻烦了?
他心中一暖,有个能替他出头的主子,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高兴之余,他又有些担忧,他和周繁之间的恩怨,他不想牵扯进卫昭,他的仇,他要凭自己的本事亲手去报,并不想让卫昭卷进周家这一滩污水里。
于是忙带着几个工匠匆匆赶来。
卫昭见他来了,心中暗道,得了,这下更热闹了,说不定还得攀扯出刘姨娘陷害主母的事儿呢!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卫昭一定会以病人为重,不管周繁手段是否光明正大,他都会先给刘姨娘治好病,然后再和他慢慢攀扯。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在那个人人平等的社会了,在这里,不兴什么友善待人,乐于奉献。
他对董林倒是一再的宽容,但是结果呢,董林不但不感恩他的宽恕反而在有危险的时候,先把他推了出来,还想借着别人的手,除掉他。
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足够他长教训了。
这次他若真的二话不说先对周繁妥协了,给刘姨娘看病了,那么他以后就只能是一个“圣母”,任别人用各种手段辱骂逼迫,而他还要和别人讲什么道义。
这太可笑了,而且他如今并不想这么做。
他是大夫,请他看病可以,请先给他一定的尊重,周繁这样的手段,真是让人厌恶。
第一百一十章 周简和周繁的对峙()
周繁见到周简,原本就慌乱的思绪,一下子更加的烦乱。
事实上,周简对周繁算是不错,一个普通哥哥能做的事儿,他基本都做过,对周繁可以说十分的友爱,周繁也对周简十分恭敬。
然而这“兄友弟恭”不过是假象。
在周繁的心里,周简什么都比他强。
周简是嫡子,他是庶出,出身比他强;周简自幼聪慧,有秀才功名在身,才学比他强;周简交友广泛,为人仗义,就连姑姑都打算把表妹嫁给他,只等表妹成年就成亲,人缘还是比他强。
爹爹对周简寄予厚望,嫡母对他无微不至,而自己却只能和姨娘一起等着周简成为家主以后,在他的施舍下活着。
是的,在周繁的心里,周简给他的一切,都是施舍,就像他随手赏给下人铜钱一样,是他体现他的优越感的行为。
因此,当他爹死后,刘姨娘再给他灌输一些不争就得死,或者一辈子寄人篱下的思想后,他毅然同意了刘姨娘的主意,对嫡母下手,夺过家主的地位。
后来再见周简,见他那般落魄,已经成了乞丐,曾经的高高在上,一下子碾落成泥,然而他心里却并没有多么快乐,甚至隐隐有一丝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做了,再去同情他,岂不是打自己的脸,所以他对周简百般羞辱,然后让仆人打断他的腿。
如今,再一次见到周简,周繁的心里五味陈杂,有厌恶,有后悔,还有惶恐。
周繁却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他对周繁,已经完全木然了,曾经的“兄友弟恭”成了笑话,如今只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卫昭看他们对视着,感觉空气里都有火花四溅,随时要爆炸。
周简先收回了目光,对卫昭拱手行礼道:“少爷,你回来了!”
卫昭点点头,“刚到。”
“少爷,周家这滩浑水,你还是不要趟了,回去吧!”周简挡在卫昭身前,他虽然不确定卫昭具体为什么来了这里,但看他和周繁如今的状态,就知道少爷没有吃亏,然后就劝他离开。
卫昭却并不想走,周繁还没有给他解释呢,他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未免有失血性。
“无妨,这事儿,我还是希望周公子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以后万一有什么传言,说卫昭见死不救,铁石心肠,我还怎么在锣巷府立足。”
周简听他这么说只好退开,站在他身侧,然后一起看向周繁。
周繁已经过了最初的情绪波动,现在冷静了下来,压下心里的千种情绪,对卫昭道:“卫神医,在下并不知仆人竟是去了城门,而且此事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
他咬咬牙,想了想躺在床上的刘姨娘,狠了狠心,一撩衣襟,跪了下去。
因为卫昭和周简并排站着,他这一跪,正好对着二人中间。
“卫神医,在下心急娘亲的病,才做出了这种事,还请卫神医谅解,先救一救我娘,待我娘病愈,我愿送您仆人婢女,供您驱使。”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周简。
卫昭一听这话,还没说话,周繁却笑了,他昨日就听说周繁带人去了陈家医馆,给少爷送人。结果被方檀赶了出来,当时他就知道周繁这么做的目的,现在又听他提起这事儿,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周繁,你觉得我家少爷是因为缺少仆人,才会收留我,让我周简为他卖命?”他顿了顿,“而且,我家少爷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