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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表姑奶奶病重,纪槿与姐姐纪茶商量后,一人离开岭州去找表姐柳蔚,一人在家乡照顾表姑奶奶,当时是纪槿找到了柳蔚,并且也得到柳蔚的应承,会尽快到岭州看望表姑奶奶。
可当纪槿再回到纪家堡时,却听闻表姑奶奶病情加剧,竟在某一晚夜里,离奇失踪了,有人在山崖边找到了她的鞋子,大家都说,她好像跳下了崖地,可崖下,只有汹涌的河流。表
姑奶奶是生是死,一时间无人知晓。纪
茶因为照顾表姑奶奶不周,害至她出事,成日耿耿于怀,神不守舍,纪槿又要找表姑奶奶,又要照顾姐姐,着实辛苦了一阵。
当时纪槿还想着,希望柳蔚表姐赶紧过来,他们人手有限,但柳蔚表姐认识青州付家的人,两江几乎都被青州付家包管,若有青州付家愿意出官船帮她们搜寻,相信找到表姑奶奶的可能性会大很多。但
等啊等,等啊等,两姐妹等来的却不是表姐归来的消息,而是她葬身大海的消息。
这无疑晴天霹雳,两姐妹沉浸于悲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表姐既然指望不上了,表姑奶奶还得继续找,因此她们离开了纪家,半年来,找遍了岭州附近所有的河流。半
年后,有一对女子找到了她们。
这对女子,其中一个纪槿很有印象,叫芳鹊,半年前她去找柳蔚表姐时,曾与这位芳鹊姑娘大打出手,二人三观不合,互看不顺眼,都将彼此视为眼中钉。可
这次,这两位姑娘的到来,却不是要与她们结仇的。她
们是这么说的。
“师兄与师嫂必不可能死,虽然海龙卷来势汹汹,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他们一定还活着,一定能回来!”“
师嫂为人重情,在船上时,她不止一次提过岭州的亲祖,现在她不见了,我们想来看看,那位老人家,还好吗?”
“失踪了?生死不明?不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着尸骨,就不能放弃,两江就这么几个州府,总能找的到,别光在河岸的渔户里找,过往的行商船只也要查,但凡有良心的人,在海上见到一位濒死的老人,都会出手相救,若是你家表姑奶奶真是被船只救走,那范围就大了,从西海到东海,都要找。”
就这样,四人硬生生组成了小队,纪槿纪茶是纪家出身,虽有些活命手段,还懂浅显易容,可终究江湖阅历浅。
但玉染芳鹊自幼独立,两人少女时期便常混迹青楼,探听情报,可谓是身经百战。四
人联手,没钱就接江湖上的杀手单子,有钱就继续找人,历时两年,果真让她们找着了。那
是在松州曲江府的一家敬老院里,敬老院是做什么行当的,说出来能吓死人,是专门收留没有子女赡养的老人的,没听说过吧,没子女赡养的老人,曲江府府衙竟然给无偿赡养?不
光有敬老院,曲江府还有孤儿院,是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的!简
直闻所未闻,这是什么神仙州府?是菩萨降世吗?
院长当时正在给满头花白的老人家喂饭,见到找来的四个姑娘,诧异的同时,便将两年前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的确是行船时救下这位老人的,老人没有记忆,不知家住何处,敬老院的船当时原本是去外地采购,见了这样的孤寡老人,不落忍,就给带到了松州,两年来,老人一直在敬老院被好生照顾着。老
人虽然不记人,不记事,但与同龄人却尚能交流。
说到这里,院长不无炫耀的道:“你们家表姑奶奶患的这叫老人痴呆症,我们曲江府曾经有位柳神医,我们这敬老院,还有西郊的孤儿院,都是他主持开办的,老人痴呆症啊,小儿麻痹症啊,等多种老人小孩的病症,他都特地写了册子,在院中发行,所以我们这儿的护工,对,你们不知道啥叫护工吧,哈哈哈,没是没事,外地人都不知道,总之我们这儿的小工,都会针对性的照顾不同病症的老人,小孩,其实你们家表姑奶奶没有那么严重,主要是你们的照顾方式出了问题,老人家不是病了就要关在屋子里,她也想有社交,也希望与人说话,你们要让她合理的与外界接触,时而陪她玩一些益智的小游戏,陪她游山玩水,走走年轻时走过的地方,促进她的生活自理能力,这样病情就容易得到缓解,家属的压力也会小很多。”院
长拉拉杂杂的与他们科普了好多,四个姑娘认认真真的听着,学着。接
走表姑奶奶后,纪槿纪茶不想回纪家,四人便决定,带着表姑奶奶流浪,就当是散心了,至于平时,还是与以前相同,没钱就接单子,有钱就走走停停,带老人家过些游山玩水的舒心生活。一
眨眼,一年就过去了,这次玉染纪茶领了一个有些复杂的单子,要去外地几日,芳鹊这边,也领了一个杀手单子,今晚目标人物就会出现在安州有名的烟花之地,百雾楼里,芳鹊若是能得手,今晚她们就能有近千两入账,加上玉染纪茶那边,这两笔单子做完,她们至少能休息一年,到时候他们就去京都,表姑奶奶以前就念叨想去京都。
第1708章 阿碧“???”()
深夜的白雾楼,人声鼎沸。作
为安州最大的风月场所,白雾楼正是当地富商才子,能人异世最爱聚集的地方。
芳鹊换了一身轻薄曼妙的黄纱裙,裙摆飘渺清透,行动间,掀起波波涟漪。一
楼大堂里,舞娘们纵情摇曳,看客们面红耳赤,声色犬马被他们演绎得活灵活现,好似外面尽管天崩地裂,里面也自能保持它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芳
鹊身边跟着为她引路的小丫鬟,小丫鬟一边走,一边朝着芳鹊说好话:“娘已经看好了,这程公子人才出众,相貌堂堂,虽不是咱们安州本地人,但生意却做的大,打赏起银子来毫不吝啬,刚才我进去晃了圈,就拿了五两小元宝,姑娘您要是伺候好了,没准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芳
鹊是十日前来的安州,自愿卖身进这白雾楼,现在她还是白雾楼的新人,本地豪客轮不到她伺候,这外来好宰的富商,老鸨便会为她引荐。今
日目标叫程东,表面是个走货商人,实则做的是人口贩卖,逼良为娼的勾当。程
东是个流窜作案犯,第一次作案是在三年前,一年前他曾在同州,将微服出府玩乐的同州府尹家的小女儿给偷走卖了,找到时,那十四岁的府尹小姐,已经被生生龊磨得自尽了。大
概也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自那以后,程东不再去北方,北方各地州府都有他的通缉令,但画像只有轮廓,五官粗简,要靠这通缉令抓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通缉令颁布无效后,衙门加重了赏银,现在程东的人头,值九百两白银,如果能生擒,能得两千两。芳
鹊不打算生擒,带个活人川洲过省,太麻烦了,所以她要在今晚,直接把程东的脑袋拿走。
被小丫鬟领到雅间门口后,芳鹊便推门而入。她
游走青楼惯了,什么姿势能让男人惊艳,什么动作能让男人着迷,她心知肚明。雅
间里不止程东一人,还有几个不知是他的兄弟,还是做买卖的伙伴,几人推杯换盏,看到门外进来个娇艳佳人,都有志一同朝坐在首位的程东露出暧昧的笑容。程
东也满意的看着芳鹊,他拿起空酒杯,对芳鹊示意一下。
芳鹊便袅袅的迎上前,亲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程东顺势挽住芳鹊的腰肢,将她一拉,拉进自己怀里。
芳鹊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脸上娇笑盈盈,手指大胆的从他的胸膛,一直蔓延到下腹。旁
边人都开始起哄,程东也被摸得浑身燥热,他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等到房间空了,他的手直接伸进了芳鹊轻纱般的衣衫里。芳
鹊脸上还在笑,笑中带着点引诱,她撒娇着问:“公子还喝酒吗?”
“喝。”程东笑得贪婪:“要你用嘴喂。”芳
鹊又是一阵轻笑,而后就着程东的手,把他杯中的清酒饮尽,挽起袖子,捧着程东的脸,慢慢靠近。程
东眼神清明,一直等着芳鹊送吻,芳鹊在即将靠近时,却突然迟疑了,清静散已经生效,但这程东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程
东看芳鹊磨磨蹭蹭的,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要强来,芳鹊伸手一挡,挡住了他的嘴,手指一转,目标是他的脖子。
哪知她手还未动,肚子上便被抵住了一个尖物,是一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