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俦没走,只是看了奄奄一息,狼狈不堪的柳蔚一眼,转而道:“你先答应我,答应我了我就滚!”
钟自羽砰得一声,将柳蔚砸在地上,不顾柳蔚倒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摸样,身子一转,撞开魏俦,愤然离去。
四周都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魏俦抱着野鸡,走进来。
柳蔚眼皮沉重,仿佛随时就要晕死过去,迷迷蒙蒙中,柳蔚看到自己眼前多了一双脚,接着,头顶传来一声叹息:“没事?”
柳蔚睁开眼皮,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没有说话。
或者,已经说不出话。
此刻柳蔚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血。
“你这是何必?”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为男人守那吃不得,穿不得的贞洁,你男人若真有本事,还能让阿羽将你捉了来?这种没本事的男人,不要也就不要了。我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也就点你一句,那人,可是个疯子,你要不就从了他,乖乖的顺着他,免受皮肉之苦。据我所知,他对你还是有点兴趣,你乖一点,他应当会多留你这命一阵子,若是我求求情呢,没准玩腻了还能放了你,喂,我说这么多,你听到没有?”
柳蔚勉力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没有作声。
魏俦听到了柳蔚这声笑,撇撇嘴:“你说你倔什么?我方才若不进来,你就得死在这儿你信不信?胆子倒是不小,都这步田地了,还敢去激他,岳重茗你也敢挂在嘴边,我看你是当真不想要命了。”
柳蔚眼皮一抬,抻着最后一口气,仰头,看着男子,问道:“岳重茗……死了?”
“废话。”魏俦吐了口气:“若是还活着,这人能疯成这样?以前倒也是个疯子,可也没这么严重,重茗和单笙死了后……”
岳单笙。
柳蔚敏锐的捕捉到那兄妹中兄长的名讳。
想到这对兄妹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容貌,柳蔚还想问什么,魏俦却不用柳蔚问,就主动说:“你猜的没错,他看上你,就因你这张脸,纪枫鸢,纪邢,包括纪槿,纪茶,没人有你这么像他们的。况且,纪家人,他也不敢当真去动,也就你,一个落单的纪家遗孤,不找你下手找谁下手,反正我话就说这儿了,要死要活你自个儿看着办,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往后我不会再帮你,他的闲事我素来也不多管,你自己,好自为之。”
中年男子说完,搂着他的宝贝野鸡,晃晃荡荡的就出了地窖。
地窖门关上的那一刻,柳蔚放松一瞬,顿时,喉咙再次一涌,一张嘴巴,口中又是一道鲜血涌出。
柳蔚慢慢的爬起来,将仿佛碎裂的四肢重新摆放好,撑起半边身子,艰难的靠在墙角。
明明浑身疼得几乎昏厥,柳蔚却依旧强忍着痛楚,整理着脑中的讯息。
方才那人提到了纪枫鸢,纪邢,纪槿,纪茶,同时表明,这四个人与岳重茗,岳单笙兄妹长得都不那般像,这也就是说,岳家兄妹,是与纪家有关的,而非柳家。
其次,钟自羽,是不敢动纪家正牌人的。
柳蔚又想起了云织梦说的话,云织梦显然也是与纪家人有牵扯的,那位坊主,若是没估算错,或许,就是纪家人,就算不是,也定然是与纪家有所恩果牵扯的人。
将收集到的线索,一条条摆在眼前。
柳蔚现在很清楚,若要获救,自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安心等容棱来救,第二,安心等纪家人来救。
几乎是这两个念头划过脑域的第一刻,柳蔚便排除了第二种可能。
纪家人,该是巴不得她永不超生才是,又怎会来救她,况且,他们也不见得知道自己遇害了。
唯一的选择,只有容棱。
可是容棱,能找到自己吗?
还有,自己不在,小黎的伤势会不会恶化?珍珠可还好?
脑子里塞了很多东西,沉沉的思索良久,柳蔚霍然抬头,一双眸子,明明方才还因为剧痛而宛若死寂,现在,却又明亮慑人。
咬紧了唇瓣,柳蔚低低的呢喃一句:“求人,不如求己。”
柳蔚不能只等着他人来救,唯有自救,才能尽快脱离眼下局面,只有自救,才能尽快赶回去确保小黎珍珠伤势不变。
身上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家人,柳蔚,都拖不起。
深吸一口气,柳蔚重重的靠在墙壁上,强迫自己咽下浑身的痛楚,脑子飞快旋转,思索下次见到钟自羽,该如何对话。
说到底,岳重茗才是关键。
……。。。“”,。
第595章 没料到,大姐姐真有如此胆量,女子为官()
第595章 没料到,大姐姐真有如此胆量,女子为官
柳月匆匆的走过古庸府正街,一路向前,脚步快速。
一边走着,柳月一边朝身后去看,确定无人跟着,才松了口气,脚下再快了一些。
从街头,走到街尾,再绕过拐角,柳月走走停停,不时便要回头张望一番,但即便当时回头没瞧见任何异样,也依然会小心翼翼,分毫不敢松懈大意。
终于,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在街上故意绕了好几个圈儿,柳月总算到达了目的地,一所二进的小宅子。
“咚咚咚。”清晨时分,街上还算寂静,柳月这敲门声没有收敛,便显得格外重响。
小宅子无人应门,里头万籁俱寂。
柳月又看看左右,再次敲门。
如此反复了七八次,终于有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了来了,谁啊,这么大清早的!”
柳月没做声,只耐心等待着。
宅门大开,里头,一个揉着眼睛,正在束腰带的小厮,迷迷糊糊的问:“你找谁……”
小厮的话还未问完,柳月一个闪身,进入宅子,再急忙阖上大门。
“诶诶诶,你这人干什么?你谁啊你,谁准你进来的!”小厮咋咋呼呼的叫唤起来。
柳月以手竖在唇中,不耐烦的道:“去通报你家嬷嬷。”
小厮一愣。
柳月又趴在门缝,朝门外窥探,见小厮迟迟不动,催促起来:“还不快去!”
小厮这才回神,也容不得再问此人身份,就抓着头,稀里糊涂的进去通报。
史嬷嬷是在小丫鬟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嬷嬷不耐烦的按着眉宇,语气中带着不悦:“何事?”
门外小丫鬟瑟瑟缩缩的道:“嬷嬷,外面有人来找您,是一位姑娘。”
在古庸府,史嬷嬷认识的姑娘,还真不多。
略一思索,史嬷嬷便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去开门,门一开,史嬷嬷便问:“人呢?”
小丫鬟忙给史嬷嬷引路。
史嬷嬷也顾不得洗漱,随着丫鬟走了出去。
这宅子小,史嬷嬷来古庸府寻个落脚点,也就找了个低调的院子随便住住,顺道也买了一男一女两个下人,权当是伺候自己的。
要知道在那京都,史嬷嬷可是皇后娘娘跟前得力的红人,身边从不缺伺候的,总不至于来这个穷乡僻壤,还得委屈了自己。
一路往前,绕过一道拱门,就到了外堂。
堂屋里,远远的便瞧见一素衣姑娘,正枯坐等候。
史嬷嬷走近了,看清了那人容貌,瞪视冷哼一声,嘴角噙出一丝嘲讽:“我倒想是谁,原来是柳家四小姐,稀客,稀客啊。”
柳月看到史嬷嬷进来,也不敢拿大,当即站起来,模样瞧着躬谦。
当初两人不欢而散,史嬷嬷要柳月徐徐图之,柳月却一心要来古庸府的第一日,便追随容溯左右。
到最后,柳月是直接跳车自个儿走的,史嬷嬷索性也没再找柳月,而是静观其变的住了下来。
也有好几日了,两人倒是从未联系。
说来,是彼此之间都还存着气,柳月觉得这史嬷嬷是在挟持自己,史嬷嬷也觉得柳月不识好歹,不分轻重,会坏大事,总之,两人心中都瞧对方不顺眼,倒是安分的相安无事了几日。
可今日,柳月自个儿找上门来,原本还打算,过几日等皇后娘娘的回信到了,自己再听命行事的史嬷嬷,此刻面上多了几分得意。
史嬷嬷嗤了一声,坐到首位上,半点下人意思都没有,通身当家主子的气势,冷目问柳月:“四小姐怎么想到来我这老太婆的狗窝了?”
柳月哪怕心中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咬着牙安抚史嬷嬷:“嬷嬷说的哪里话,若非嬷嬷,月儿还不知这一路会蹉跎成何等的模样,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