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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拎小鸡似的把他扔到柳陌以怀里,柳陌以赶紧半给抱住,深怕小孩摔着。
“放开窝!”小孩很生气,大声呵斥,但他嘴笨,也不会骂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三个字,没有半点威慑力。
柳陌以平白无故捡了个大包袱,也很懵懂,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小孩一看就不好相处,他也不是很喜欢。
柳蔚却不跟他们废话,吩咐柳陌以带小孩出去玩后,就跟着衙役走了。
看柳蔚越走越远,纪冰急了,手在袖子里掏了一下,掏出一个小夹子,打开夹子的小口,里面钻出来一只蚂蚁。
那蚂蚁也就芝麻那么大一点,却通体发红,近看极其可怖。
红蛇蚁,一种生存在悬崖峭壁上,以饮动物或同类血肉而活的一种肉食蚁,这只红蛇蚁是纪冰的九岁生辰礼物,是大叔送给他的。
纪冰一直想将其碾碎了用以制药,但又舍不得这稀有品种,所以只能先养着,并当宝贝一样随身携带。
出来得急,他身上只带了万心散与红蛇蚁。
万心散已经撒没了,这只红蛇蚁是他最后的武器,他知道,只要将这红蛇蚁放在人皮肤上,其坚硬无比的獠牙便会咬破人的皮肉,待牙中毒素进入人体,便是回天也乏术。
将红蛇蚁举起来,他威胁这个抱住他的陌生男子:“再不放手,莫怪我不客气。”
柳陌以兜着孩子,偏头看了眼他手上的小蚂蚁,不赞的说:“蚂蚁很脏,不要拿着玩。”
说完,在小孩还没反应过来时,拍拍他的手,将那蚂蚁抖掉,然后抬脚直接踩死。
纪冰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惊恐的大喊:“红蛇蚁……”
柳陌以摸摸小孩的头,说:“哥哥带你去看小狗,蚂蚁并不好玩。”说着,就抱着往衙门外走。
他记得进来时,看到衙门对面的烧饼店外,有只挺干净的小黄狗,小孩一般都喜欢那个。
……
纪奉见到柳蔚时,表情很吃惊,但毕竟是只有阅历的老狐狸,短暂的惊讶后,他脸上的情绪已收敛干净。
柳蔚让带路的衙役去门外等,衙役老实离开。
待四周没了闲人,先开口的是纪奉:“小冰呢?”
小冰与那司马大人离开,半个时辰后,柳蔚却找上了门,心思转念,纪奉已猜到事情原委。
他不想追究小冰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只想知晓,那个孩子现今身在何处。
柳蔚见对方直奔主题,一点不墨迹,也省了无用的寒暄,直接道:“纪冰很好,不过尊驾只怕不好了,说,那三人,可是您动的手?”
纪奉皱了皱眉,半晌又笑了一下:“并非我。”
柳蔚坐到他对面,气势不改:“那尊驾前来青州,又是为何?”
“寻人。”回答得与纪冰一样。
柳蔚呵了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纪奉却好奇了:“你在青州又是为何?”
“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柳蔚改了称呼,说着,又抬眸打量了房间一圈儿,发现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两个不大的行李包,她道:“案子还未侦破,您与纪冰,怕是暂时还不能离开。”
纪奉沉了沉眸,道:“无论你信不信,人不是我们所害。”
“纪冰听到的东西很有用,是案情侦破的关键,他不能走。”
“他知道的都说了。”纪奉有些不悦:“破案是官府之事,我们只是普通过路百姓。”
“普通百姓?”柳蔚语气模棱两可:“是不是普通百姓,端看朝廷的记录是看不出来的,还得追根溯源,您说是不是?”
纪奉听出了她这是威胁,意思是,若他们要走,她不介意立即举报他们是纪家人的身份。
可那远在京都的乾凌帝病重卧榻多时,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还能从床上爬起来,下令将他们拘捕?
到底是游历江湖惯了,纪奉不可能被柳蔚的三言两语哄骗,作为长辈,他只是平和的笑笑,而后淡定的道:“随便罢。”
既然对方态度这么强硬,柳蔚也不说什么了,微微颔首,算是示意,转身,离开了。
待柳蔚越走越远,纪奉才蹙起困惑的眉头,眉目低敛,深深的思考着什么。
……
黄白相间的小狗看起来大概几个月大,摸样矮矮小小,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走快两步,都像是随时要摔倒似的。
纪冰盯着那小狗看了许久,实在看不出来,这种乡间到处能瞧见的小土狗,有什么有趣的。
他回首望着街对面的府衙大门,心里惦念的还是十六叔。。。。“”,。
第1007章 听说是可以留人过夜的地方()
第1007章 听说是可以留人过夜的地方
他担心那位看起来不像好人的柳大人会对十六叔做什么事,他迫切的想一探究竟。
“你叫什么名字?”身边的青年轻声问道。
纪冰不太想搭理这人,他的红蛇蚁就毁在这人的手上,他要不是还未长大,体力个头都跟不上,早就冲上去,跟着人打起来了。
“小孩儿?”没得到对方的答案,柳陌以以为他没听到,又喊了一声,见对方还是没反应,直接伸手推了他一下。
柳陌以这一推,手劲没收住,纪冰本又是个不怎么有重量的孩子,直接被推得歪了身子,登时就愤怒了。
“纪冰!”他恶狠狠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满脸不甘不愿。
柳陌以却赞扬道:“冰,是个好字,你母亲为你取的?”
母亲?
从小到大,并未见过亲生父母一面的孩子,沉默了一下,片刻又抬起头,淡淡的说:“大叔说,是舅舅取的。”
柳陌以伸手将那正傻乎乎追着自己尾巴的小土狗薅过来,搁手底下,顺毛摸摸,道:“海琼只语三月冰,不龛君子吟九天,你舅舅想你做个仰吟九天的大人物,他对你的期望很高。”
纪冰并没听说过自己名字的来历,他不太懂那两句诗,于是,难得的,他对杀他红蛇蚁的凶手不耻下问:“海琼是什么?”
柳陌以揉揉他头上的软发,道:“这两句,是我一位兄长所作,他是位胸有鸿沟,气吞天下的真君子,他常道,天下不平,自以扬之为平而平,你这名字,若是让他听见,保准也会令他眼前一亮。”
纪冰皱了皱眉,语气古怪的道:“我以为,是因我乃冬日诞生,母亲生下我时,刚好下了那年第一场雪,冰天雪地,所以取名纪冰。”
柳陌以道:“姓名是父母给孩子一生中送上的第一个祝福,包含着他们对孩子无尽的期盼与憧憬,怎会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纪冰垂下眸子,认真的思索着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柳陌以撸狗撸了好一会儿,看那肉嘟嘟的小狗翻仰在地,蹬着四条腿,欢脱的晃来晃去,不禁去抓住小狗的前腿,拉在手里捏了捏。
“老板,你这狗儿叫什么名儿?”
烧饼店的老板隔着门,回了一句:“一只。”
柳陌以问:“什么?”
老板探出头,道:“这小狗的娘怀了一窝崽子,没想到生的时候难产,生了五只,只这么一只活下来,所以就叫他一只。”
柳陌以登时有点心疼,抱起小狗,任着无忧无虑的狗儿在他怀里撒欢。
纪冰此时也抬起头,看着青年怀里,那让他不敢兴趣的小狗,问老板:“叫它一只,不是时刻提醒它,五个兄弟,就它一个活了,其他哥哥弟弟都死了?这不是往它伤口上撒碎辣椒吗?”
烧饼店老板噎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这小孩这么理解,有些嘴笨的道:“叫它一只,是想让它代替它兄弟活下来,好好长大。”
纪冰不依不饶:“听着还是像在戳它心窝子。”
老板不耐烦了:“它就是只狗,听得懂什么?”
纪冰反问:“既然听不懂,为何还给它取名字?”
“那也得称呼它啊,自家的狗,哪有不取名字的。”
“可你用它兄弟的死来称呼它,想过它会不高兴吗?”
“你……”老板说不出话了,他现在压根不想理这个神神叨叨的小男孩,还因为生气,他直接把气撒在带这个小男孩过来找茬的大人身上:“你买烧饼吗?不买别在门口堵着我做生意。”说完又唤了声:“一只,回来,别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走得近,回头把你拐走剥了皮吃了。”
柳陌以莫名其妙的被老板仇视。
“一只”虽然才几个月,但是认主了,主人一叫,立刻毫不留恋的从柳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