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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坊里前前后后不知问了多少人,没人知道纪冰的下落,但风叔从衙门回来,带来的消息又是,纪奉还在,只有纪冰不见了。
柳蔚知道纪冰不会扔下纪奉不管,那他究竟去哪儿了?
是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如是前者,他为何要躲起来,如是后者,带走他的人是谁?是杀害木家三兄弟的凶手?对方又有什么目的?杀人灭口?
柳蔚有些焦急,她是与岳重茗长得像的,血缘应该远不了多少。
“继续找,再找不到,就把千喜坊给我封了找!”这是柳蔚说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柳蔚朝人询问了白心的住处,直接过去。
芳鹊、玉染在千喜坊,这两人与容棱师出同门,在千喜坊又是有任务而来,周遭必然也安插了盯梢,这些人里,或许会有见过纪冰的。
如柳蔚所料,她在白心住处外见到了暗哨,因其隐匿方式,身手动作,与容棱那几个暗卫极其相似,柳蔚猜测他们应该就是芳鹊玉染的人,便没有停顿,直接去敲白心的房门。
今日诗画大会,后院没什么人,白心这个主人家又在厢房内酒醉不醒,她敲白心的门,要不没人开门,要不开门的就是芳鹊她们。
门开了,出来的是丫鬟模样的女子,先是目带警惕。
门外本来严阵以待的暗哨见是认识的,顿时放松下来。
屋里房梁上的张雨,则是叫苦不迭,怎么又来一个,还要来多少个才是个头啊?
“嫂……”进了房间,芳鹊就想唤柳蔚。
却被柳蔚抬手打断,柳蔚视线在房间搜寻一圈,最后看向房梁某处。
暗处的张雨浑身一凛,一动不敢动。
“嫂……”玉染也想出声。
却被柳蔚再次打断:“身居虎地,却如此大意,让你二人师兄知晓,怕是先就得骂你们一顿。”说完,柳蔚看向房梁,声音带着冰寒之气:“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
柳蔚说这句话时,手上已絮了内力,身子一闪,已直逼房梁。
而同一时刻,感受到高手内劲的张雨,也迅速闪避,躲开了柳蔚的攻击,稳稳落到了地上。
芳鹊玉染没料到屋内还有人,吃了一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
两人的杀意很明显,张雨看得很明白,他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但对方三个人,他只有一个,实力悬殊得厉害。
可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打也得打。
这么想着,他索性先下手为强。
五指成爪,手腕蓄力,他一个虎扑,便袭了上来,因为知晓柳蔚武艺最好,他动手的时候绕开了柳蔚,奔向玉染。
玉染条件反射的躲开攻击,但对方是男子,力气大,光凭着蛮劲,竟已将她手腕撞青,一片僵麻。
玉染咬了咬牙,眸子一暗,撤下右手,用左手迎上,与张雨拆招。
柳蔚没急着动手。
但芳鹊却站不住,立刻加入殴斗,与玉染二对一。
虽然两人武艺不算高深,但人数压制,不过三十招,张雨已落了下成,他慢慢开始呼吸不稳,最后在被打了一掌后,趁着后退,背靠在梳妆台上,喊了一句:“且慢。”
芳鹊打得过瘾,哪里听他的,一拳就冲上去。
玉染也接了一招锁喉,直奔张雨脖子。
张雨知道小看了二人联手的功力,吃了个大亏,脸越发难看,一边躲,一边继续道:“都说有个先来后到,本是在下先进这屋,二位是后来者,怎的却这般不讲道理。”
玉染哼了一声:“既是先来,为何不见人,反而鬼鬼祟祟,我看你分明是来者不善!”
话落,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张雨的眼睛砸去。
张雨赶紧抬手挡住,躲过了眼睛,却又有茶杯砸他胸口。
这回没挡住,杯子在他胸前砸出一团淤青,随即应声落地,碎得七零八落。
巨大声响,将屋里渲染得“热闹无比”,打斗还在继续,但因张雨武艺也不错,芳鹊玉染就是抓不住他,时间越拖越长,眼看着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芳鹊终于朝柳蔚求救。
柳蔚接收到她的目光,趁着张雨疲惫,抬手就是一个擒拿。
张雨想躲,可打了这么久,实在疲惫,手脚稍微慢了那么一拍,就被柳蔚活抓。
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他猛地推了柳蔚一下,在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咬开塞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他是死士!”玉染上前抢那玉瓶。
玉瓶抢到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柳蔚回头去看,就看那张雨已倒落在地,眼目涣散,四肢麻痹一般的抖动着。。。。“”,。
第1017章 此事,我会告知你们师兄()
第1017章 此事,我会告知你们师兄
“服毒了。”
芳鹊说着,拿过那玉瓶,对着瓶口嗅了嗅,嗅出一股苦涩之味:“不是普通的毒药,闻不出是什么药,但看他这样,应当是活不了了。”
说完,还把玉瓶又递给了柳蔚。
三人里头,嫂嫂最为精通药理。
那药瓶一到柳蔚手中,柳蔚都没细闻,就嗅到了一点山毛草的味道。
山毛草是一种带有黏性的麻痹类药物,本身无毒,味涩,外面有售的地方不多。
柳蔚制作麻醉药时,喜欢用其做为原料,她对山毛草很熟悉,因此也知道,在摄取草内药性后,草还剩下什么作用。
山毛草的草根,一般没有人会用,而在将它的草茎,草叶提去后,草根会因为失去了叶茎,逐渐硬化。
那根硬后的山毛草,会蔓延出很重的草毒。
因其药性本身的麻痹作用,这种草毒也会存在麻痹性,且毒毙性强,直冲人脑,能在很短的时间,随时让人终止呼吸。
这草毒妙就妙在,等到毒性挥发后,若用白草,姜片等药汤进行冲泡,毒性会消失。
待毒性彻底消失,人的呼吸又会再次正常。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药材。
柳蔚曾经大胆尝试,用山毛草的草根,联合着别的几种毒药,制作出了一种假死之药。
那药,柳蔚没给人吃过,但用白鼠试验过,白鼠死了,最后突然又在笼子里活蹦乱跳起来。
那会儿她觉得新鲜,还把药制成了药丸,之后东丢西丢,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看着手里的玉瓶,又看看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男子尸体,柳蔚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把瓶子放到一边,柳蔚问芳鹊玉染:“你们在此,是要找什么?”
两个姑娘犹豫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芳鹊开口:“师父有命,要我二人来青州寻一枚玉佩。”
“玉佩?”柳蔚环顾四周:“白心有你们要找的玉佩?”
“据可靠消息,那玉佩在青州付家长子付子言手上,我们查到他与千喜坊白心有特别关系,并且千喜坊的老鸨曾经与人说过,付子言送过白心两枚和田玉佩。觉得巧合,我二人便进来查探,芳鹊进楼里当了姑娘,我则使计接近白心,成了白心手底下的丫鬟,说来,我们在青州已半个月了。”
这番话是玉染说的,说完又看着柳蔚:“方才芳鹊仓促,说在外头见了嫂嫂,托嫂嫂引开了白心,不知白心如今……”
“酒醉,睡着了。”柳蔚又问:“今日千喜坊突然搞出个诗画大会,莫非也是你们……”
芳鹊说:“嫂嫂果然聪明,正是我出的主意,嫂嫂不知,因白心与付子言关系匪浅,她在这千喜坊可是不接客,不迎客,便是老鸨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供祖宗似的供着她,这千喜坊,她说一没人说二,要想将她引开好好搜查一番她的房间,可不容易,今日见着嫂嫂之前,我已派了三个人出去对对联,可没一位能入这第一美人的眼,幸亏嫂嫂,否则这大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柳蔚一点高兴不起来,板着脸道:“既然还有不确定因素,为何不事先做好计划,此事,我会告知你们师兄。”
芳鹊脸大变;“别,嫂嫂开恩,师兄若知晓我让嫂嫂去找姑娘,还不得生撕了我。”
玉染插嘴:“此事千万不要闹到师兄那儿。”说了一半,又道:“但嫂嫂作证,是芳鹊让嫂嫂去对白心的下联,与我是无关的。”
“玉染你……”芳鹊气的要命。
玉染却一脸正直:“你怎不事先与我说?我若知道了一定拦着你。”
芳鹊知道嫂嫂心软,就又蹭上去,一连嘴的说好话,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