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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起来了。”茜薇团了团手里的纸巾,皱着眉看着他。
光着脚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蹲这么久,这会儿她的腿完全没了知觉。
“早说。来。”他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去扶她。
茜薇一步一步实在挪得艰难,他干脆停住脚步,“算了,我把车开过来。”
他的脚步那样沉稳,似乎能踏碎无边无际的茫然慌乱。
茜薇抬眼看了看耀眼的北极星,心渐渐安定下来。
砰砰声响彻云端,夜空里绚烂烟花粲然绽放,茜薇将头埋得低了些,好似那一丛丛妖娆的美能灼伤人。
雪色捷豹嗖一声窜过来,稳稳地停在她跟前。
他如风一样绕到茜薇面前,打开车门扶她上车。
“不过繁华尽落的美,不看也罢。”他说,沉沉语气里满是不屑,说完快速钻进车里,“要去哪儿?”
茜薇愣了愣,车窗外愈加炫目的光芒似乎被玻璃窗截断了,如水眼眸里透不进一点光晕,越来越暗。他的脸色跟着沉了沉。
“随便去哪都好。”纪景琛是真狠,逼得她无处可去。
听闻她的话他眉峰一聚,修长的五指扶着安全带像是僵住了,动也不动。
她想说的该是除了回家哪儿都好吧。
“先去买双鞋吧。”他调着空调的温度,转头看着她,“对了,我姓欧,欧迟。我认得你。”
茜薇忽地坐直了身子,咄咄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开门就要下车去,伸出去开门的手颤个不停。
全世界都在目睹她的狼狈。
欧迟伸手拉住她,有些不明所以,眉头便紧紧皱起来。
“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茜薇倏地停下推门的动作回头看着他,眼波里敛去些许锋芒却又多出防备来。
欧迟被她的目光激得心里一沉,有什么东西沉沉坠着晃动着撕扯着。再不开口说点什么,那可怕的感觉就要把他扯得粉身碎骨。
“雏菊……你家院子里蓝瓣黄蕊雏菊,满满一院落,那么美。”
他毫无征兆的这番话。茜薇怔住了,眼眶顿时变得无比湿润。
欧迟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她的心也跟着一松。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有些颤。
眼里的泪,忍着忍着也就忍住了。
“蔷薇……在伦敦我和蔷薇是很好的朋友。”一句简单的话他说得小心翼翼,似乎那是开不得口的禁忌。
茜薇没再说话,车厢里一路寂静。
只是往后的时光似乎无尽漫长……
“回去吧。”
在茜薇解决掉一堆甜品又抱起一大桶雪糕后,欧迟终于还是开了这个口。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她变了。他不想却不得不承认。
生活的面目全非一次次逼着她改变,残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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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伤心是练习,逆着风前进11()
茜薇不让欧迟送她回去,态度说不出的坚决,他也就没再坚持,帮她拦了辆车静静站在路边目送车子远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大叔,刚起步就啧啧称赞后视镜里的欧迟。
“姑娘,你男友可真贴心,车费都先付了。这样细致的年轻人现下少有啊!”
茜薇默然,尴尬地笑了笑,并未出声解释。
她出来的匆忙,手机钱包这些出门必带的一样没带着。那些甜食,脚上舒适轻盈的平底鞋,甚至身上这条有着温暖色泽的裙子,花的都是欧迟的钱。
他说明快的色彩能带给人愉快气息,说她穿得太清丽了。今天下午在导购员游说下买的旗袍如是,原先的衣服如是。
那般清清淡淡,只会衬得心头更加寡淡。
夜晚的公路格外敞阔,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满弦的箭似的,不一会儿倚溪别墅就到了。
司机师傅提醒了两次茜薇才想起要下车。别墅浸在一片温暖灯光汇聚成的海洋里,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迎接她的归来。
茜薇却是一步一步走得极慢,那样小心翼翼,似乎脚下埋了地雷,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
那如墨无澜的夜一点一点将黑暗渗透进了心里,沉沉的黑乎乎的,每往前一步心就沉一分。
若不是突然弹开的打火机声,她兴许发现不了倚在雕花门柱上的人。
她抬手按了按心口,那么多甜食吃下去,依旧压不住层层往外泛的苦。
泛空的心被陌生的温暖填满了,却又无端苦将起来,夜风搅翻了胆汁似的。
慕惟珺正要点烟,看到她走近了忙将烟收起。茜薇扫了他一眼,冷冷的有些淡漠,被他捕捉到。
那一排路灯渐次熄灭,只余地灯矮矮的光晕。他的眼神暗了暗,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这么晚,去哪儿了?”
茜薇低垂着头,不说话亦不看他,手上渐渐使着力要挣开他的手。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手上却使了蛮力,捏得她的骨头都快碎了。
茜薇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他的话比之手上的痛更扎人,扎心窝。
“慕惟珺你放手。”
她这一抬头慕惟珺才发现她一身玫红裙装,脚上的平底鞋,银光闪闪。
都扎眼得很。
他突然松手,茜薇伸出来的手还未抚上被抓痛的肌肤,眼前的世界一晃脚忽然就腾空了。
她被慕惟珺扛在了肩上。他伸手把她脚上的鞋扯下来,发了狠地扔了出去。
茜薇只觉寒意从脚底噌噌往上钻,心里却翻滚着一团火。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只管踢打着要从他肩上下来。
“慕惟珺你混蛋,蛮不讲理……快放我下来。”
“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阴恻恻的声音刺咧咧扎进心里来,茜薇被他紧紧箍着,不吵不闹了。到了玄关处慕惟珺将她放在窗台上,弯腰找拖鞋。
不想她猛地跳下来,快速越过他拉开门光着脚风一样跑了出去。
慕惟珺脸色登时变了,心里卷起一场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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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伤心是练习,逆着风前进12()
茜薇跑得飞快,身后并无追着的人,但就是不想慢下来。今晚第二次拼了命般狂奔。
鞋子是欧迟替她选的,他问了码子让她等在车上,不一会儿就把鞋买了来,手上还拿了一包让她擦脚的湿纸巾。
突如其来的温暖体贴,于她是极少有的,就尤为珍贵。
且是今天这样狼狈凄惨的日子里。
求而不得遭遇猝不及防,温暖一跃而成窝心的感动。
院外院内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双沾了泥土的鞋。茜薇拍了拍鞋面,光着脚回了屋。
慕惟珺还在玄关处站着,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指间夹着快燃尽的烟。
他猛吸一口,慢慢吐着烟圈,升腾烟雾里迷起眼。
这几年他觉得看懂了她些许,却又在这一趟回来后越发觉得看不明白她了。
他转身走回客厅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茜薇被他盯得一阵发憷,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一眼就瞥到找半天没找着的拖鞋。原来就安安静静摆在脚边。
正犹豫着要不要一双脏脚直接穿进去,浓浓烟草味逼近了。
她紧张地抬头,数着他愈来愈近的脚步。
是有多苦闷,一会儿工夫抽了那么多烟。茜薇放浅了呼吸。
她是极讨厌烟味的。这么些年来生活环境几经改变,身边却没有抽烟的人。boyd和父亲都不抽烟。
所以在他身边,每每闻到烟味她总是要说说的。
只是,以后都不会了。那时只因不懂得缘由。
慕惟珺弯腰将她抱起来,见她手上还拎着那双鞋,他皱着眉从她手里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不悦跃然脸上。
眼睛发胀,一丝一丝牵扯出的疼在全身蔓延开来。茜薇闭了眼由他抱着,她累了,也不想弄脏一双拖鞋。
他径直去了浴室,来到花洒下才将她放下来。茜薇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却是直直逼了过来。
他伸过来的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茜薇吓一跳抓开他的手,连连往后退。
又被他逼至墙角。
“我不记得你喜欢这样的颜色。”他挑了挑眉手依旧伸过来。“都送衣服送鞋了,怎么不把人连带给我送回来?”
他的语气,平静无澜的,沉沉的脸色有如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