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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着,今天碧姨的砂仁鲫鱼汤鲜美无比,清爽得很,光闻闻就惹人馋。”
“姑姑……我这会儿没胃口。”茜薇忙拉住慕雪的胳膊。
“鱼汤要趁热喝,多少吃一点。”
“我……”茜薇实在吃不下,正欲拒绝,祁雨浓推门进了来。
“茜薇,好歹吃点,听话。”
“妈……”这个字眼,她还是不习惯从自己口中听到,依旧叫得艰难。只是跟第一次见祁雨浓时相比,少了那份从心底就抗拒的别扭。
“您怎么来了?怪热的天。”她吸了吸鼻子,接过慕雪手里的碗。
祁雨浓只是笑着,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知道心疼你婆婆了,还不快喝汤。”慕雪说着将小勺放到茜薇手上,“吃饱了才有力气教训惟珺那小子。”
茜薇脸上的笑僵了僵,快速垂下眼,又吸了吸鼻子。气氛有些凝滞。
一旁的碧姨忙捏了捏慕雪的手,“小雪看来是馋了。”
“是啊!恨不得余下这些都归我呢。”
“我老婆的午饭,谁敢打主意。”慕惟珺出现在客厅里。
这么些天来,他第一次跟她一起,出现在他血肉至亲面前。茜薇眨着眼,依旧有收不及的泪跌落鱼汤里。
“我隐约听到有人说要教训我。”慕惟珺慢慢挪了过来。
茜薇一口汤急急吞下去,直直烫到胃里,身上迅速冒出薄薄一层汗。
“这屋里,每个人都想收拾你。”慕雪说着瞪了他一眼,同祁雨浓和碧姨出了病房。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过茜薇手中的碗,问:“是不是?”
茜薇撞上他的目光,屋里瞬间就只剩他们,忙起身匆匆往里走。正欲转身关门,慕惟珺跟了进来。
她往后退了退,继而又抬脚往外走。不一会儿人就腾空了,她被慕惟珺抱了起来。
“你……”他脸上倦色分明,“快放我下来。”
其实很明白,险些失去孩子、住院,一切都是她的愚蠢造成的。他生气,拒绝见她,甚至,不要她……
不论何种,她都没有生气的立场,却忍不住祈盼一份特别对待的c12〃》
069 眼泪要酝酿成多咸,才对得起伤害8()
茜薇被他放在沙发上,“等我一下。”
他出去将食盒端进来,新舀了汤给她,又一样将菜摆出来,顿时病房里菜香弥漫。
食物香气间,默默温情浓浓化开来。
茜薇愣愣看着他做这一切,笨拙的,小心翼翼的。
“快喝汤,别饿着我的宝贝女儿。”
他想着他们该生个像她一样的公主,自小捧在手心里c。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却只顾盯着碗,眉头深锁。
并非同他一样满心欢喜。
“你期待她的到来吗?”
“当然。”他将手贴过去,轻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明显感觉到她浑身颤了颤。
所有好情绪似乎被这一阵颤栗颤没了。
“别跟我说,你不吃不喝,是因为你不想要她。”他收回手,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走到窗边,紧捏的手明媚日光里指节发白。
茜薇心里沉了沉,捏着勺喝起汤来。一碗汤下肚人已经饱了,却还是拿起筷子默默吃着菜。
慕惟珺走回去的时候她又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汤,他截下她手里的碗,脸上依旧有情绪,却是平复许多。
他将茜薇拉到怀里,低头吻住她。
蜻蜓点水般清浅,慢慢的在她回应后,渐而至深至浓。
茜薇动了动,轻轻推着他,他倒也不胡来。
“你吃饭了没?”
“有你……”
低低的嗓音旋过耳蜗又滚到心里来,最近一直空落落的心,一下子便满了。
茜薇捉住他的手,他这次却没依,铺天盖地的吻依旧落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戏剧性了,熏熏然状态下人比较容易忘我,恰而外面传来敲门声,沉静而有规律。
似乎借此彰显自己良好的素养。
慕惟珺不情不愿来到门口,不耐烦地问了句谁啊,门开了却是没了声音。
“谁来了?”
茜薇问着走了出来,慕惟珺听到脚步声忙说没谁,抽了卡片捏在手心里,拿着一大束花往回走。
“这半天才把花送来。”他说着将那一大丛娇弱的白玫瑰递到茜薇面前,“喜欢吗?”
茜薇愣了愣,忘了去接花。
“好浓的香味。”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皱了皱眉。
“不喜欢,那我扔了。”
“哎……摆着吧。”厅矮几上,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收拾完桌上的碗碗碟碟时间已经不早了,茜薇看着在她洗碗时跟进跟出的慕惟珺,说:“我要午睡,你也该回公司了。”
她相信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刚刚折腾半天,最后急需要吃饭的人是他。刘姨烧的菜,几乎快被他吃光了。
“我陪你睡。”说着就要去抱她,茜薇避了避,匆匆脱了鞋躺好又扯了小薄被盖住自己。
他跟着贴了过来,不由分说连人带被搂到怀里。
茜薇挣了挣抓开他的手,“热。”
他干脆大手一挥扯了碍眼的薄被。
“慕惟珺!”茜薇有些恼,先前无波无澜的脸上霎那情绪分明。
“我在。”他捏了捏她削瘦的小脸,头一偏吻住了她。
能明显感觉到,见了那束花后,她就一直别扭着。
070 眼泪要酝酿成多咸,才对得起伤害9()
茜薇的早孕反应来的有些迅猛,开始第一天晨吐持续了一早上,头晕得下不了地,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最新更新:
恰逢那天慕惟珺早上离开后一直忙到天黑了才过来,因为难受着,她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更因为大家都觉得好看,就只她觉着刺眼的白玫瑰。
后来在欧迟的建议下玫瑰被清理走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细致芬芳,胃里就开始翻滚。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病,素净莹润的白花瓣,绸缎般的质感,思绪总无端牵及骆朵云。
只是,她真的不是想多了。那天他拿到花后表情明显不自然。而他吃饭的时候,她分明摸到他西装口袋里硬硬的有些弯折的卡片。
因为忍不住,所以就摸出来看了看,所以知道是张卡片。
当然,她没看内容。
那之后,他天天都把工作带来医院处理,除非有去公司的必要。
医生的定性是先兆性流产,听着吓人却也不是非要住院不可。
都说医院的日子难熬,茜薇却渐渐贪恋。
小时候生病了,宁愿掰开又大又苦的药一一吞下,都不喜打针。
母亲爱她却不纵容。
别的小朋友被那又细又长的针吓得哇哇大哭时,父母都会c溺而又心疼地紧搂住他们,柔声安慰。这样,针头穿破皮肉似乎也不那么疼。
而她每次都要**面对,针尖即将穿破皮肤的惊恐、针头一点点深入血肉的疼痛、药水充斥肌肉的痛苦……无论多么无助惊恐。
这些日子医生每天都会给她打针,看到针头,她吓得手都凉了。慕惟珺把她的恐惧都看在眼里,每次都要搂着她,紧紧牵住她的手,低声呢喃着不怕,一会儿就好。
他的声音带来的力量与安抚,远超出想象。
有时候她会傻傻地想,若能这样安安静静到长久,天天病着痛着,亦甘愿。
这就是爱情,冲动、盲目、义无反顾。
一旦沉、沦,万劫不复。
“想什么呢?”慕惟珺忽地将她抱住。
她神游半天了,如若不是母亲催着,他其实不舍得走。她安静沉思的模样,分外让人挪不开眼。
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发现了却也来不及了。不由自主的心,轻易就被她敲开一扇窗。
“惟珺……”茜薇抓着他的手站起来,踮着脚尖在他唇上浅浅印了个吻。
父母亲彼此深爱,最终还是深不过命运。所以这段无爱婚姻里,孩子的到来兴许只是多一出像她这样的不幸,她不想这么不负责任。
可是现在,她幸福着,很幸福。她想,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现实残酷岁月如刀,唯有活在当下珍惜眼前。
茜薇刚踏出餐厅就被慕惟珺捞到怀里,“蔷薇快来了。”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手机响了。
“是蔷薇。”正要接,他却突然倾身逼过来,茜薇往后仰了仰,“你!”
他也不管她举在耳边响个不停的电话,急急将她吻住。
婆婆说蔷薇一个女孩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