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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惟珺。她急忙背过身去,他快速来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
“那些照片,谁给你的?水冰钰!”
茜薇被他满是愤怒的眼看得心底发憷,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是她拿来的。”
是她大意了,让他发现。
慕惟珺将她的手捏得更紧,疼痛渐渐蔓延开来。摸不准他为何如此生气,她不敢开口,只得屏吸忍着。
“为什么要把照片藏起来?为什么不大声质问?你不难过?”他抬起她的脸,“苏茜薇你压根就不难过。不仅不难过,甚至于在看了照片知道我为了景婳奔波忙碌一天后,还云淡风轻笑脸相迎。为什么?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这般指责,这样子定义,因为她的心酸、她的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恣意,所以听起来是多么恰如其分。
以为和着泪吞下所有就会没事了。茜薇眨眨眼别过了脸。
“水冰钰是不是还说了纪景婳是我无法割舍的人?”他捏住她的下巴两指用力迫着她重又转过脸来,“不对,凭你的聪慧,即便她不说,因了骆朵云你也该猜到了……”说到这他咬牙切齿翻出旧账来,“那时候你甚至要将我送上她的c。”
这件事原来他一直都在怨恨着。脚下一软,她急忙伸手扶住墙壁,“骆朵云……你就没看出来是她在逼我?”
“如果你对我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在乎,都不会走到那一步。”
所有强压下去的委屈一股脑翻滚上来,她咬紧牙关快速闭上眼。
“无话可说了?”他上前一步用力揽了她的腰,“你这么着急出院,昨天在屋里跟欧迟谋划了什么?”
被他的话蛰痛,她睁开眼一脸悲伤地看住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你这么困着我,就连去花园散步后面都跟着那么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我只是想回家。”她仰着脸将满眼悲伤展示给他看,“刚刚一直都是你在说,现在,听听我怎么说。看到那堆照片我很难过,之所以不吵闹不质问……因为,我想相信你。”
说完睁着一双凝着泪雾的眸子静静盯住他,“我该像突然得知丈夫*的女人那样,哭叫吵闹才对,是不是?”她眼角的泪急速淌过脸颊停在下巴处,一滴滴打湿了他的衣衫。
慕惟珺怔愣着,茜薇推开他转过身动手扣着纽扣,因为情绪剧烈起伏她的手抖个不停。
好不容易扣好一颗,不料他突然用力转过她的身子顺手扯掉松松套在身上的衣服,线头崩断圆滚滚的纽扣弹落地面发出几声脆响。
茜薇刚回神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他太用力,她吃痛要躲却被他抵向墙壁。要推他他已先一步制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摸索着寻到她背上的搭扣。
茜薇一惊,又急又怕却奈何不了他,呜咽了几声。他放开她些许,却依旧不愿停下来。
“就一会儿。”他贴着她的唇,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既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容不得她反抗丝毫。
他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不满、激动,还有,没来由的不安。
~
水泱衍到家时容蓉正给玉粹喂着饭,他过去抱了抱女儿,也不坐下来吃饭,在客厅沙发里抽了一会儿烟。玉粹吃完饭跑过来要他抱,他亲了亲女儿的脸吩咐保姆带玉粹去外面玩。
“那些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找了私家侦探?”水泱衍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卓钦谟给的如他所说不过是一个警示,船队只要配合调查,查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事。简简单单一桩小事,于水泱衍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他早已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
偏生这档口出了爆料事件,纪景婳为离开他以死相逼,纪家咽不下这口气,把矛头指向容蓉指向他。
水泱衍提出离婚容蓉为了报复纪景婳插足,显见的大家都这么想。
纪家老头子一句话纪景铄动用了早已步好的棋。
远帆船运受检的货物里查出了违禁品。此消息一出,远帆股价连跌两天。
容蓉捏着筷子的手一滞,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连怀疑都没有就直接认定是我,水泱衍……”接下来的话她喝了一口汤,吞下了肚。
“你的通话记录,小陈已经查回来了。”他捏了捏眉心,“即便你再恨她,在做蠢事之前应该想想,景和集团你惹不惹得起!别以为耍小聪明用了骆朵云的照片替代就可以没事,还有……”
他一掌拍在餐桌上踢开椅子站起来,震得瓷器相碰脆响连连。
“慕惟珺,用他的照片,你简直疯了!”
今天上午爆料事件持续发酵,有媒体爆出骆朵云跟慕惟珺几年前曾被拍到的照片,依旧称骆朵云为j小姐……
至此,害得纪景婳抽烟、酗酒,甚至堕胎的人,是慕惟珺无疑。
这与慕惟珺花花公子形象颇为相符,等苏茜薇流产痛失孩子的消息一出,舆、论一边倒,他淹没在一片声讨声中,打着以爱之名旗号的观澜一墅尚未动工就遭受种种质疑,卓钦谟大为光火。
明面上局势成了这般,而舆、论的推波助澜之下,真正恶化的只有他水泱衍的处境!
纪景婳遭受了这么多,而慕惟珺又无端被扣上始乱终弃的帽子,不说他会如何反击;也先不论观澜一墅受波及而遭受质疑,卓钦谟要有何举动。单单苏茜薇站在最终受害者的位置上这一点,他们俩人没一个愿意善终。
“我已经签好字了。”他把牛皮纸袋里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容蓉跟前。
“如果我不签呢?”几口饭吃得她胃里翻搅着难受,她放下碗筷,靠回椅背抬眼看着对面愤怒疲惫交织的一张脸。
“这段婚姻,即便没有cryal,我们也走不到最后,不是吗?”他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为什么?为什么走不到最后?”餐厅外的水冰钰急忙拦了他的路。
水泱衍怒瞪她一眼,绕开她快速离去。
餐厅里容蓉一把将面前的碗碟扫到地上,“婶婶……那则爆料与你无关,是吧?”
容蓉忽然紧抓着她的手,“慕惟珺,不管多喜欢,忘了他。”
“婶婶,我不是苏茜薇。”
“可他是慕惟珺!”
~
看着空旷无比的病房,茜薇乱糟糟的心似乎一下子也空了,她上前几步来到窗边,遥望着远处。
几只鸟从窗外飞过,广袤天地间自由自在翱翔,渐渐淡成黑黑一点。
“慕太太并没有表面看起来平静。”尹非摘下墨镜来到窗边站在了茜薇对面。
这里一直被慕惟珺的人守得严实,这会儿她是趁外面的人都去帮忙往车上搬东西了才闪进来。
茜薇愣愣收回视线盯着眼前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连渐渐成为本能的防备都忘了。
“慕惟珺看得紧,你以为出了院回了家就一定能逃得掉?医院人多眼杂,更容易脱身。”
逃?她捏紧了手中的戒指,一上午都被这璀璨光芒灼得眼睛疼。
戒指是昨晚慕惟珺给她戴上的。他明知道她不喜欢如此张扬的东西,那颗钻石还是那么大。圈在指上的存在感,像极了离别前突生的不舍,强烈到令人无望。
“你是谁?”
“我姓尹。楼下有很多媒体,我可以趁乱帮你离开这里。”尹非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套轻便的衣服塞到茜薇手上,她一脸的恳切,眼中透出几丝急色。
尹?茜薇又细细看了一遍眼前的陌生人,然后慢慢后退着将手心里早已汗湿的戒指放在了茶几上。
她又抬眼看了看尹非,虽是陌生人感觉却不陌生。她身上除了神秘,甚至透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或许是离开的念头太迫切,几乎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她就这么相信了眼前的人。
远远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接着碧姨的声音也传了来,“茜薇……”
这代表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黑衣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快点换衣服没有时间再犹豫。”尹非来到门边将房门反锁了。
“碧姨已经上来了,黑衣人守着我无论如何都出不去。”茜薇站起来,扔下尹非提供的衣服时手抖了抖。
“你只管换衣服。”尹非说着掏出手机来按下一组号码,那边很快便接起来,“我需要你帮忙。”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先出去看看。”
茜薇拉开门匆匆走出去,外面没有黑衣人的影,而快到门口的碧姨被一个*叫了去。她心里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