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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到底,当年导致我和清忆分别的正是这张药方,若不是因为我要回庄将它交还给爹保管,又怎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现在想到那时中毒醒来,师兄跟我说清忆为了那张可能在山庄的药方杀了我爹时,想着清忆平时对医术的痴迷,我竟然相信了他,甚至还去找了清忆拿剑指着他想要进行可笑的报仇,即使最终没下手伤他,我却还是对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要不是后来遇见当年陪着清忆一起去雪山的护卫家属,知道那两个护卫在回来之时遇上雪崩身亡因此未将药草送回来,而师兄知道了可以用亲属之命相救时才杀了我爹污蔑给清忆,恐怕我这一生都要怨着清忆了……
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已经子孙成群,福享晚年了吧,更或许,他早就忘了我了……
但是出于私心,我还是想着如果他还记得我,那么请你告诉他,我从来都不恨他,更不会觉得他傻,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好,请他不要担心;我与他此生无缘,也不将奢求来世,只愿他能一生喜乐无忧,最好,再也不要遇到像我这样祸害他的丫头了……
——尹湉,绝笔。”
合上手札,沐言面带肃意地走到墓前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将盛着玉簪的方盒放在了碑前的供台上。
祁灏来到她身旁,眸带怀念地望着墓碑,轻声说道:“外祖母不愿承认自己身为他人妻的身份,故而临终前嘱咐我在她的墓碑上只刻着她的名字,仿佛这样她便永远是那个等待她爱的清忆来迎娶的小丫头了。
而院前的那片药溏曾经亦是她亲手置办的,当时我问她为何要弄这样一个地方,她笑着说那是她欠了某个小气鬼的,只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还给他了……
其实小时候我一直都住在庄里,每天陪着我的也只有外祖母和管家,外祖母去世时,我陪在床边看着她心中很难受,但是她却笑了,那么多年中我第一次见到她笑时不带忧愁,似乎终于放下了一直牵念的事情。”
沐言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尹老前辈逝前终是解脱了,你别难过了。”
沉默地颔了颔首,祁灏转过身子目光幽深沉郁地凝视着她,缓缓开口道:“我发现……”
沐言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接着说,不由疑问道:“什么?”
祁灏接声道:“你比我矮!”语毕,他还似肯定地点了点头。
“……”静默了片刻儿,沐言一双隽逸的桃花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而后蓦地抬手一巴掌狠狠地呼在他脑袋上,冷声道:“许久不见,你胆子倒是肥了很多啊!”
祁灏捂着脑袋不满地叫道:“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给我闭嘴!”沐言又一巴掌呼他头上,然后冷然地转身离开。
祁灏默默地跟上,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嘟囔道:“竟然真生气了,小气鬼……”
沐言骤然停下,回头语气森寒地道:“你说什么?”
祁灏立即猛地摇头:“没没没没没什么——!”
冷凝地盯了他半晌,沐言才转身彻底走开,一路回到大堂正见安雨兰和袭玉几人互相嬉笑着追打皮闹的,而苏越更是因跑得太快完全收不住势地扑向门边。
沐言一把逮住他拎到面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次见面沐言给他的印象太恐怖,跟个皮猴似的苏越一见到她就变得特别乖巧,挠了挠下巴,他有些腼腆地笑道:“我在和两个姐姐玩游戏呐!”
安雨兰跑上前来抓着她的手臂晃道:“我们在玩老鹰捉小鸡呢,很好玩的!言言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啊?”
沐言眼角抽了抽,随手将苏越放下来,微微提了声调地道:“老鹰捉小鸡?”
安雨兰欣然点头:“对啊对啊!”
“你们玩去吧,我就不参与了。”沐言冷淡地偏过头,果断拒绝。
“……好吧。”安雨兰失落地应了句,转身又跟袭玉俩带着苏越一起疯了起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沐言转过身正见管家来到祁灏身边似在说着什么,敏锐地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她不由走上前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管家看到她下意识地面色一肃,回道:“临安秦家发来喜帖,称半月后将为长子举办婚事,我正在问主子要不要去。”语毕,他顺势询问地看着祁灏。
祁灏表情淡淡,开口刚说了个‘不’字便听沐言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他看向管家,清声道:“去。”
“……”管家抬眸疑惑地瞅了他一眼,如果他没听错,刚刚主子是想拒绝的吧?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对沐公子这么言听计从了?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只见沐言听到祁灏的回答后,略显愉悦地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乖。”而他家主子被人当成宠物一般地对待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那面无表情的小模样看着还挺乖巧。
管家心塞地捂住了心口,他觉得他老了,已经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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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你们的肚子有何区别(一更)()
秦家作为临安的第一世家,在整个江湖上亦是排的上号的,故而这次前来庆贺观礼之人多不胜数,其中更是有不少人都来自于江湖名门大派之中,所幸这秦家别苑占地广阔,层楼叠榭,倒也安置得下这么多人。
沐言他们到了之时,秦家门外已经停了许多辆马车,而家主秦槐正带着即将成婚的长子亲自在门口招待着来客,那张算得上白净秀气的面容上不断地带着愉悦而满意的笑,连鼻下的两撇八字胡都笑得一颤一颤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秦槐在送走了上一批宾客后看到他们时连忙迎了上来,那双隐含精光的细长眼睛在瞄到祁灏时不由亮了亮,“哎呀!万万没想到庄主竟然愿意前来,在下真是荣幸至极呐!庄主快快请进,想必一路上舟车劳累辛苦了吧,在下已备好上房供您休息。”语毕,他便吩咐长子秦恺上前领路,不过他们等待许久却也不见祁灏有动身的意思。
“庄主?您……”秦槐忍不住疑问了句,却见面前玄衫男子忽而转首看向别处,略微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秦槐不由微微一愣,那缓步走来的青年堪称气度凌然,风姿卓绝,只不过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还有那张流云面具怎么那么熟悉……
祁灏蹙了蹙眉,“你做什么去了?突然走开也不说一声。”
“没什么,随便走走罢了。”沐言拂了拂衣袖,淡声道。
这时,怔忪良久的秦槐终于回过神,对着她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可是之前武涛盟上的霁云公子?”
沐言眸光闪了闪,语气略显轻扬地道:“秦家主不欢迎在下么?”
“不敢不敢……您请进!”秦槐一震,悄悄地抹了把汗,连忙驳声道。
沐言又盯了他和一旁的秦凯许久,才微一颔首抬步进去,祁灏跟上她有些纳闷地问道:“你总盯着他们看干嘛?”他是真疑惑了,别以为他没看出来沐言眼底那种看猩猩似的兴味。
“我有点好奇罢了。”沐言回道。
祁灏感觉更加奇怪,“你好奇什么?”
沐言默声走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周围没什么人才转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淡笑道:“我在看能让男人生孩子的女人以及被男人生下来的男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把她的话翻来覆去读了几遍,祁灏才蓦地低声问道:“你是说秦槐是女人,他们是凤音国的人?”
沐言摸了摸他的头,夸赞道:“不错,殿下倒是变聪明了。”
祁灏没在意她的动作,静默了片刻儿,暗自揣摩着凤音国的人跑到他们白霖的地界安插势力绝不会是无聊之举,秦家不过数十年便发展得如日中天,且和多方势力皆有所接触合作更是友好,渗入江湖的痕迹早就不止是旁枝末节,此般下去,想必再过数年,秦家就是一朝跃为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世门也不足为奇,如此看来,凤音国的心思已不难猜。
这般想着,他抬起头来想要问些什么,却见沐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肚子。
祁灏不由捂着小腹,轻斥道:“你看什么呢?!”
沐言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眸,清声道:“我只是看看会生孩子的肚子和不会生孩子的有什么区别而已,你别紧张嘛……”
“没想到你还挺无聊。”祁灏无奈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