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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话,璟娘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夫君说得肯定是对的,一想到不用同母家闹得不可收拾,她的心更是安稳了不少。
第二天,叶应有便欣然上任了,他的职事挂在了市舶司的名下,表面上同州府没有关系,正是这样,才能进行更大程度的周旋,由于手握最终的决定权,一下子就成了为琼州各富商、乡绅们的座上客,而更多的有心者,都把这个事情,当成了抚司留给他们的一个契机,或许就会是今后的转机。
刘禹要的就是他们产生这种心思,开拓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这些人见到利,就会从内心认同琼州的变化,因为同样的利,大宋是给不了的,将资本释放出来,引导到殖民和拓土上面去,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利。
做为一个穿越者,他也想看一看,这股利究竟能趋使他们走多远?
仇子真走进采石场的时候,心情很复杂,这里的每一个人他几乎都认识,不久之前,大家还份属同僚,如今,他被委以了从临高县到昌化军的民事,权力上与陈允平相当,而这些人却与囚徒无异,虽然他们称得上咎由自取,可是亲眼所见,一个个斯文扫地,辛苦劳作的样子,又怎么会不心生感触。
“叔齐,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灰头土脸的囚徒可能一眼还看不出样子,他穿着如此光鲜,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焦点,讽刺、讨好、揶挪之语,不绝于耳,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个笑容,也不同众人计较。
“老帅。”
邓得遇一早就看到他了,眼见着一步步朝自己这里走过来,放下肩头的担子,站在原地等着他。
“阶下之囚,这个帅字休要再提起,你找老夫,所为何事?”
“邓公,朝廷的诏书到了。”
仇子真也不勉强,从袖笼中拿出一封诏书,递了过去。
邓得遇乍一听闻,都顾不得手上还有灰,急急地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慢慢地变了。
他能想到朝廷或许会偏帮,毕竟刘禹有一场大胜垫底,可是没曾想,会偏帮到这个程度,以刘家之富,罚俸之举,根本就是聊胜于无,而所谓的斥责,几乎句句都是在骂这些人,大意就是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玩窝里斗,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给我消停点,一切以大局为重。
什么大局?抗元。
在这个前提下,刘禹只要不扯旗造反,他做什么朝廷都会捏鼻子认下,这个结果不是没有人预见过,可是当一纸诏书,将一切明明白白地放在众人眼前,那种灰心的感觉便由然而生,邓得遇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差点就要栽倒。
“邓公,保重。”
邓得遇扶着仇子真的手臂站起身,将诏书递给了围过来的一众官员,眼睛却瞄向后者:“他打算如何处置我等。”
“只有四个字‘悉听尊便’。”
“我等可以离开了?”
“当真?”
仇子真的话,在人群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呆了差不多三个月,谁不想早一日离开?
“那是自然,某前来就是告知诸位,若是想留下的,一应须听从安排,不想留下的,去往哪里都成。”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仇子真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与三佛齐开战了,正当用人之计,想做事亦可,想从商亦可,都是大好的机会,诸位不妨三思而行。”
让他们挖石头,效率低不说,还得花粮食养着,一刀杀了又没有这个必要,想来想去,刘禹还是觉得废物利用的好,这些人多少都有的经验他们领着那些商人出海,也有了一个官面上的身份,能折腾出来最好,不能折腾的,也就无所谓了,开拓的先驱者,本来就是一条血淋淋的路。
不管怎么说,不用再起早贪黑地挖石头,这些人还是很高兴的,性子急的,立时就去收拾东西,他们的家眷就在这里,平时难得见上一回,眼下自然是归心似箭了。
“你呢,回军中吗?”邓得遇没有急着走,而是来到一个大汉的面前。
马暨毫无所觉地依然在那里凿着石头,厚达几尺的石块,被他这么一下一下分离开来,然后用绳子捆上,用力拖到车子上,很快装满石头的车子被人拉走了,他拿着铁凿子,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采石场,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对方的那句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安危()
拉下手闸,沉重的车头在惯性作用下滑行了四、五米远,才缓缓地停下,当刘禹睁开眼时,那个乳白色的光圈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海昌工业园区的专用仓库里,不久前堆满了大半个库房的木材,看上去少了许多,他知道,这是陈述避免麻烦,将它们转移去了别的地方,最终这些木头都会挪走,而这一趟回来,他也没有再弄回木头。
异时空的琼州,自主产业还近乎于零,除了矿产,根本找不到大宗可持续交易的物品,无论是珍稀物种还是文物古玩,出现一两件那是奇迹,来一车就成犯罪了,暂时他还不想陷到那样的境地里去。
或许,水产品是一个不错的路子?什么鲸鱼、鲨鱼、蓝鳍金枪鱼,那些后世快要濒临绝种的鱼类,在这个时空俯拾皆是,就连象牙、犀角都在某些国家的地摊上摆着卖,比如他这一次的征服目标。。。。。。三佛齐。
循着这种思路,刘禹一边打开门,一边招呼着工人进去上货,同时准备签署一份货单,只是看到他时,那个被陈述派来的文员,第一时间掏出了。
“陈总,刘总找到了。”
刘禹不禁愕然,没等他发问,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女生马上告诉他:“刘总,陈总请你马上去办公楼下,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刘禹被她催促的表情弄得有些疑惑,陈述找自己找得这么急,难道是那根木头卖掉了?等他来到办公楼前,陈述“蹬蹬”地从门口跑出来,一把拽住他,推进了车子里,自己跑去坐到了驾驶位上。
没等他把安全带系好,车子就猛地冲了出去,刘禹诧异地转头一看,傻女人的眼睛红红地,竟然像是刚哭过!
“别吓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石头出事了,我等你,每天都订了一张机票,现在离着起飞只有半小时,来不及准备了,你上了飞机,我会打电话通知那边。”
一霎那间,刘禹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背上升起,“噌噌”地直往上窜,苏微出事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清明的前一天两人还通过电话,她能出什么事?刘禹突然之间不敢再想下去。
“她在解放军总医院住院部的三楼,具体哪个房间你得自己问,阿姨应该也在那里,禹子,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陈述眼都不眨地直视前方,把车子开得极快:“阿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骂了你足足半个小时,说你没有良心,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他们是在扫墓的时候出的事,事情闹得很大,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现在是不是。。。。。。”刘禹心怀忐忑,就连话都不敢说得太真白。
“我不知道,阿姨说得很急,边说还边哭,我找人去那家医院打听,结果病房被封锁了,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一个路口处,陈述缓缓减速,将车子停在红灯前,拿出自己的,打开一个群:“这是网友上传的照片,还有一些在场的人的口述,你看看。”
刘禹接过,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爆炸的场面,看样子像是一个山坡,升腾的火光和黑烟十分明显,紧接着是来自不同角度的,拿着枪匆匆而过的军人、巨大的直升机、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隐隐约约能看到被抬在担架上的伤员,甚至还有工作人员阻止他们拍照的动作。
这些画面,无一例外都发生在燕山公墓,而那里正是苏微要去的地方,刘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那里出了事,看着眼前这些无比真实的画面,他根本无法想像,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会变成什么样子,拿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禹子,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小石头是无辜的,她现在就剩一个人,除了你没有谁能保护她了。”
红灯很快过去了,陈述踩下油门,压着线冲过了路口,刘禹默默无语地将放到仪表盘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倒底是冲着他,还是妻子来的?现在都不,最的是,妻子的安危。
车子驶进美兰国际机场的大门,陈述把车子停在候机大厅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