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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无异于惊雷,将他震得坐立不稳,临安城外禁军大营里一共才不过这个数,难道他们是倾巢出动?什么时候大宋的官府变得如此有效率了,可分明自己截下了所有的探子啊,难道是那些行人去告的官。
“的确属实,不仅如此,小的们发现他们跑得特别快,此刻恐怕已经进入新城县了。”
听了这句话,掌柜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打破了,禁军毫不停留地直入新城县,肯定就是冲着这里来的,虽然他们都是骑兵,可是人数太少了,万一被包围,同样也是麻烦事。
他无奈地看了看山坡上,破庙里的战斗还在继续,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来,不能再犹豫了,反正至少那个目标已经中了一箭,死去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不想在成功之后被宋人围歼,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发信号,风紧,扯呼。”
两只响箭被放上了高空,尖利的叫声四野可闻,正在死斗的那些贼人听了都是一愣,动作慢一些的马上就被捅了个对穿。
老四且战且退,在出庙门的那一刻,他无意中看到地上有一个倒伏的人,身上的那只弩箭正是自己射出来的,一动不动身下全是鲜血,心下暗忖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贼子退了?”
庙里活着的贼人一下子全都退了出去,让施忠他们大惑不解,再坚持一阵,他们就该撑不住了,这些贼人个个都是好手,几乎与他们这些精锐斗了个旗鼓相当,这样的贼人会是什么来路?
“还有能蹦哒的没?”
施忠举起望远镜看着他们的动作,这些贼人的确是要退了,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两个身上没有伤的军士被选了出来,带上望远镜和对讲机,悄悄地跟了上去,对方都是骑兵,不能跟得太近,好在有望远镜在手,他们可以远远地吊着,直到找到他们的窝。
“金指挥,你们要再晚来一步,就只能给某收尸了。”
很快,金明骑马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他的身后,是滚滚而来的大队步卒,不过两千余人的队伍,被他弄出了千军万马的声势,施忠知道这是故意的,为的是吓退贼人,而且,他们已经成功了。、、
“施彪子,你这厮命大的很,老子死了你都不会死的。”
金明见他无恙,心中也是大喜,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倒毙于地的死人死马,他私下里还是很担心的。
“点子很扎手,似乎出自军中,你看看这是什么?”
施忠交给他的是一支弩箭,这种弩箭金明无比熟悉,因为那就是他的部下所装备的制式劲弩所发,难道是京中禁军干的?可除了自己的部下,哪里还有这么大的一群,更莫说全是骑兵了。
“原来如此。”
他伏下身去,一把将地上一个贼人的死尸头上的黑色罩布扯掉,看了看那个面相,他突然掀起了此人的发际,在一丛黑发的遮掩下,额头上现了一行清晰的刺字,“殿前司左翼第十四指挥”!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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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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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十三个,伤了九人,完好无损的不到五个人,死的人中间还包括了千里迢迢押解入京的崖贼头子陈明甫,这就是刘禹从枢府搞来调令之后收到的结果。
他们费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会是为了杀掉一个陈明甫,要不是施忠的谨慎再加上一些运气,几乎就让他们得手了,而这些人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枢府在当天就接到急报,这份急报上写的则是贼人们希望的结果,自然这也是一次惑敌,真正的人证孙胜夫已经秘密押入了京师。
经过了这次劫匪事件,孙胜夫表现得极为配合,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些黑衣人并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要自己的命,原因就是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了,作为蒲氏最信任的属下,他几乎参与了所有的行动,京中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铁证如山啊!”
“令人发指!”
“穷凶极恶。”
当天夜里,两个枢府长官和陈宜中就拿到了他交待的材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蒲家,利用市舶司为自己谋利、在泉州大肆贿赂各级官员、同夏景勾结图谋不轨、指使海盗攻击琼州致使朝廷新任的主官被杀,每一条都足以让他被定罪。
再加上刚刚发生的事,在离着京城不过几十里的地方,居然窝藏反乱的叛军还公然劫杀朝廷官军,这样的罪行,谁都保不住,抄家灭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是他们也知道,眼下必须稳住那边,一俟金明去了广州集结好征讨的军队,才能同他们摊牌,否则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搞不好就会祸延东南,这是朝廷不愿意看到的,为此陈宜中决定连两位政事堂相公都暂时先不告知实情。
第二天,刘禹将调令送到城外的禁军大营,也去探望了施忠一行人,同他想像的不一样,这些人在营中谈笑风声,只有死后余生的庆幸,对于死去同伴的哀悼,也许只有埋葬他们时的那一刻吧。
做为全军死亡率最高的探子,他们很多时候都是以生命为代价去试探敌人布署的棋子,这一点从他们投身于这项事业之始就被清楚地告知了。因此,失去了十多个好兄弟,施忠表现出的只有可惜,离着花花世界不过一刻的功夫,他们却再也享受不到了。
“老金呢?”
奇怪的是,一营主帅金明始终没有露面,就连营中也空荡荡的,除了施忠他们,就只有押解犯人入京的两百步卒,大队人马呢?
“去贼人老窝了,某在他们退却之时,遣了两个人跟上去,到了子夜时分,才摸清他们的地方,随后金指挥就带着人兵分几路围了上去,此刻不知道打完了没有。”
刘禹恍然大悟,这才是一个优秀探子的职业素质啊,前一脚还被人围着差点全军覆没,好不容易敌人撤了围,他们立马就从猎物变成了猎人。当然他并不知道,如果没有他送来的那两样东西,施忠是不会冒险的,因为对手并不弱于他们,之所以死伤更重些,是因为他们是攻方,而宋军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
“大帅回来了!”
营外响声一阵喧嚣,刘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从现在往回推算,他们应该是接近凌晨的时候发起的攻击。金明用兵很谨慎啊,绝对优势的兵力,他依然选择了等待,直到敌人最松懈的那一刻。
两人出了帐,果然看到一队队步卒从远处次第而入,金明的都指挥使大旗很是显眼,他手上的那根棒子已经装满了利齿,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着耀眼的金属光泽。可是让刘禹奇怪的是,他的表情肃穆,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就像是铩羽而归的样子。
“进去再说。”
金明跳下马,将棒子交给亲兵,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同二人打了个招呼。
难道是攻击不顺利?让他们跑了,刘禹没有看到大队的俘虏被押入营,自然会往这方面去想,金明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三个人进了施忠的那顶帐子,他都一直这么沉默着。
“为首的跑掉了,某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辜负了施老弟的一番布置。”
金明的话匣打开,将战况简单说了一遍,原来被他们围住的是位于京师郊外的一处庄子,里面除了七、八十个贼人,还有上百家的庄户,发动攻击的时候,庄子里一片混乱,金明又不愿意滥杀无辜。结果贼人装作向一处突围,实则只是佯动,他们的首领带着几个人化装成庄户出其不意从另一处逃了出去,这才是后来战事平息之后才知道的。
这样的结果让他觉得很惭愧,可是刘禹却不以为然,现在京中隐瞒了实情,让贼人以为自己已经得了手,他还想着网开一面放个把人回去报信呢。首领也好小卒也罢,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的结果可以说非常理想。
“某以为什么呢,贼人大部被歼是事实吧,跑了几个又算得什么,指挥你太客气了,施某自己去干,也未必有你干得漂亮。将那些首级借某一用,放到弟兄们的坟头,就是施某也要承你的情。”
施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他损失了十多个弟兄,现在金明拿回了数倍于此的人头,这就足够了。战场上没有过多的冤仇一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有了这些首级,他就能对死去的弟兄有个交待了,首不首领的,算个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