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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越发沉默寡言,“灵犀,你要不要和他们出去玩?”
汪延年和庄允之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他俩是打算偷摸出去约会的,要是加上汪灵犀,所有计划都会被打乱了。
汪灵犀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她也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人,那两个人一看就有事。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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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延年早在七八天前就定了贺岁档的电影,一部爱情片。
影片有些沉闷,他俩就是半大的孩子,很多东西都看不懂,汪延年心里烦闷,觉着自己选错了影片,就应该听余灿的,选个喜剧片来着。
而此刻电影到了后面,男女主角久别重逢,热切拥吻,镜头唯美,长达一分多钟,然后就是遮遮掩掩的开车镜头……
汪延年小脸蹭得一红,手指勾勾扯扯的小心摸爬着,试图去拉庄允之的手。
伸了半天,都没摸到,他偏头一看,庄允之居然垂着脑袋,歪在一侧睡着了。
庄允之不太喜欢看这种影片,对她来说,还不如在家看抗战片,但是为了和汪延年出来,还是忍了,她昨晚陪家人守岁,今天又起了个大早,看了一半,实在困得不行,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很瘦,尖细的下巴埋在红色的高领毛衣内,素雅的小脸线条柔和,微微歪着头,一小截脖子裸露在外面,雪白一片。
汪延年往她身边凑了凑,她的头正好歪向他这一侧,趁着电影院里面黯淡无光,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朝她靠近。
离得近了,他能清晰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忽然想起在那个中午医务室……
喉咙干涩发紧,咳得厉害,火烧火燎的,急需有个东西,帮自己纾解一番,他小心翼翼耳朵凑过脑袋,在她额角小心翼翼的啄了一口。
一种难言的愉悦充斥着四肢百骸,她身上味道很淡,却意外好闻,他又往她边上凑了几下。
“唔——”庄允之头歪在一侧有些难受,微微偏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电影灯光忽明忽灭,落在她脸上,带着一股难言的欲色。
汪延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居然很想咬一口她的脖子。
他轻轻凑过去,灼热的唇落在她温热白嫩的脖子上,那一小块肌肤,柔嫩馨香。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血液逆流,难言的生涩悸动。
他偏头就能看到她柔嫩的唇,喉咙收紧,可是下一秒,电影院灯光忽然打开。
周围瞬间一片嘈杂。
汪延年瞬间抽身坐回自己位子上,抱着爆米花,不停往嘴里塞。
“唔,结束啦。”庄允之冲他一笑,“电影好看么?”
“好看!”汪延年喉咙渴得越发厉害。
走出影院的时候,外面飘飘扬扬又下起了雪花……
南城地方留不住雪,落地即融,也就一些车上树叶上零星落了一些雪。
一股寒风袭来,庄允之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汪延年却忽然伸手将她衣领往上拉了几寸,微微拧眉,又从自己脖子上将围巾取下来,一圈一圈绕在她的脖子上……
“娇娇,我不冷。”汪延年身子弱,冬天出门,穿得都比寻常人多。
“我觉得你冷。”他手指翻飞,将围巾系好,满意地点头。
“可惜了,我们这里堆不了雪人?”她仰头看着天空。
汪延年却忽然凑过去,在她脸上忽然啄了一口。
庄允之脸微微一红,两人手拉手回家,一路上再也没说过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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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南城的雪罕见得持续了好几天,在落雪的最后一天,汪家迎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客人。
庄家老大,他比庄允之大了近十岁,早就从军校毕业,已经在部队中担任要职,在汪家吃了一顿便饭,和几个长辈说了一下午话,汪延年自是没资格听的。
等他要走的时候,却点名要汪延年送他。
汪延年当时就是个半大孩子,庄家老大足有一米八五,还穿着一身军装,简单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格外的英武干练。
庄家人都不若汪家人长得精致明艳,但是五官硬朗,格外耐看。
“你和允之在谈恋爱?”他声音低沉嘶哑,伴随着军靴的踩踏声,惊得汪延年心头直跳。
就像是偷东西被抓住,忐忑不安。
“你知道你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沉着嗓子。
“上头面临换届,风雨不定。”
“有人刻意压着你们家,大汪首长原本应该今年升职,却被压下去了,小汪首长在部队权利也被削弱,有人在盯着你们家。”
汪延年虽然不懂军中的事情,但是他说的意思,他很清楚。
“如果不出意外,小汪首长春夏可能会被派到境外任职,为了削弱你们家在军中的势力,如果不这样,大汪首长恐怕再难往上升,兄弟二人把持着不同军区要职,上面也担心你们一家在军中独大。”
他口中的大汪、小汪,自然就是汪家两兄弟。
“汪老在军中威望极高,木秀于林,总会有麻烦上门。”
“听说你早些也有到国外读书的打算?”
汪延年微微点头,喉咙哑得说不出半个字。
“之前你姐姐要和叶家老二定亲,不知多少人红了眼,想找你们家麻烦。”
“很多事情时机不对,如果传出我们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你应该也清楚会发生些什么?”
汪延年年纪不大,却极其聪明,他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而且给他指明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方向。
“既然生在这样的家族,享受着家族给你的一切,有些时候,就不得不……”有所割舍。
“我明白你的意思。”汪延年手指攥紧。
“允之那边,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
“不用,我自己去说。”
汪延年送他到路口,便转身往回走,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浑身凉透。
**
当天晚上,汪延年就约了庄允之出来。
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绒线帽,一路小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小脸还红扑扑的。
“怎么这么晚叫我出来,今晚我大哥回来,我待会得早点回去吃晚饭。”庄允之笑道。
“这个给你。”汪延年从手中捧出一个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小雪人,做得惟妙惟肖,分外可爱。
“哈——”庄允之一乐,“人家的雪人都有半人高,你怎么送了我这么点大的。”
“雪都化完了……”
不过庄允之还是笑着将雪人捧在了手心里,“谢谢。”
“允之……”
“嗯?”
“我们分手吧。”
“什么?”庄允之诧异得抬头看着他。
“不好玩了,所以分手吧,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汪延年伸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网上拉高几分,“那我先回去了,这次……”
“就不送你回家了!”他说得格外轻松,却始终没敢看她一眼。
“娇娇——”庄允之眼睛瞬间就红了,“为什么……”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怎么好端端就要分手了?
那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伸手想要拉扯他的衣服,汪延年却早就已经转身离开。
她手指一松,捧在手心的小雪人落了一地,摔成一团碎雪。
庄允之急忙弯腰,将雪人捧起来,在地上已经摔得不成样子,身子有一部分已经融化了,无论她怎么揉捏,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样子了。
她就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也不知哭了多久。
直到庄家人找过来,才将她拉回去。
“允之,我们回家了,允之……”庄家大哥试图拉她的手,“你手里那是什么,不凉啊,赶紧扔了,我们回去。”
“你别碰我!”庄允之小心翼翼护着那雪团,她性子倔,只要她认定的,庄家人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等几人身影渐行渐远,汪延年才从一侧走出来,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她进了屋子,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身子凉透了,方才转身回家。
庄允之回去之后,就把那雪团放在冰箱藏着,任是谁也不许动。
绝食了好多天,营养不良,险些昏倒,后来庄家人才从她平时的一些日记中得知她是失恋了,罪魁祸首就是汪家那小子。
庄老爷子自是憋闷,想去汪家要个说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