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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二十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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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要想法子,将三皇子夺回才是了。”她想了想,起身出了门向留月阁走去。

“那便如此做吧,只要能将弘儿带回来,让姐姐放心便好。”梦笙连连点头道。青萍却皱眉说着:“只是此事不宜太急,否则皇上必然会怀疑,只能暂时不动,过些时日再行事。”梦笙点点头,忧道:“只怕恭妃她会早早对弘儿下了毒手。”青萍摇头:“如今三皇子刚去她宫里,她必然不会让他这么快便出意外,惹得皇上怀疑。”梦笙双手合十含泪道:“只求老天保佑姐姐能早日脱困,暴室那里岂是她能待的,只怕会伤了身子。”青萍也忍不住滴下泪来,二人含泪相对,却不知该如何救得容月出来。

第八十六章 追查真凶

暴室地牢。容月倚在墙边,虽然自被囚以来,阮纪堂不曾对她用过任何刑罚,反而还时时宽慰她,让她放心。她却时刻惦记着弘儿,他被元昊交给了恭妃,只怕是凶多吉少,她如何能安心。阮纪堂也知道她心中挂念这弘儿,便时时去打探消息让她安心。

元昊也来过一次。看着容月越发清瘦憔悴,穿着那身雪白的囚衣,虽不曾用刑,却仍是让人看了心酸不已。他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朕必然会查清楚放你出去。”容月却道:“臣妾唯一担心的是弘儿,他自出生便一直是臣妾亲手抚养,如今突然去了延喜宫怕是无法适应,还请皇上将弘儿带回萼华宫交给梦笙妹妹暂时代为抚养。”元昊皱了皱眉,道:“这个朕会思量一下,再做定论。你切安心吧。”容月也不便再多说,只得看着他离去。

阮纪堂拿着那两件罪证,细细地看了很久,却也看不出有何端倪,只得放下,长叹口气,此次若是不能查出是何人嫁祸与容月,只怕她会性命难保,而元昊给他的时间眼看已快要用尽,他很是焦急。站在萼华宫的正殿,他忧心忡忡地望着殿外的回廊,毫无头绪。忽然他想起了青萍曾对他说过,在萼华宫里,并无人会用玉瓶乘药,这宫里历来的习惯都是用太医院给的白瓷药瓶乘药。他低头仔细看着那乘着鸩毒的玉瓶,玉瓶青白透亮,玉色也极为不错,不似普通人家可以用得起的。他将玉瓶高高举起,透过殿外照进来的日光,他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一个瑞字在瓶中雕刻着,他猛然一惊,京中的各大珠宝店有个习惯,历来把自己店中的店名刻在卖出的货物暗处,以此来作区别。他忙让人去查京中各带着瑞字的珠宝行。只是这带血的布巾却毫无头绪,他看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放在一旁。

林朝生进来道:“阮大人,可有查出什么?”阮纪堂摇摇头:“不知这血巾从何查起。”林朝生接过那血巾看了许久,才道:“这布巾上用的是麻沸散,此药甚烈,民间大夫轻易不会用上,更不会与人开回去自用。此人即是宫中之人,用上此药只怕也不会舍近求远上别处去寻药,只要细细察访京中各郎中大夫谁人开出过麻沸散与人带走便可以知道大概。”阮纪堂连连点头道:“多谢林大人提点,我这就着人去查实。只是那为纯嫔接生的刘嬷嬷已被发现死在家中,在屋内还搜出了一块宁妃娘娘的手绢,这点倒是极不利于娘娘。”林朝生想了会道:“下官曾听娘娘身边的宫人说起,这萼华宫在不久之前曾送来几个太监作杂役之用,只怕其中会有此事相关之人。”阮纪堂道:“我也是如此想,萼华宫中宁妃娘娘身边之人都是一直跟着娘娘的,想来不会去做这般事,只有这些新来乍到的才有这等嫌疑。”二人又商量许久,才起身离开。

龙翔宫。元昊听温启道来回阮纪堂求见,忙召他进殿。一见他,元昊连忙问道:“可有查出什么?”阮纪堂道:“臣不负皇上所托,已将那药瓶的出处,和开麻沸散的大夫,以及在宁妃宫中藏匿这些物件的人都已查出。臣不敢擅自审问,特来回禀皇上,以求圣断。”元昊大喜:“好,好。温启道,快去暴室将宁妃解出,让她来仪元殿。再传众妃去仪元殿见驾,朕要还她清白,查处真凶。”

第八十七章 被逼赐死

仪元殿。众人都恭敬地立在殿中,元昊与恭妃高坐在上。容月被温启道领着进来,身上仍穿着囚衣,她跪下给元昊请安,被元昊拦住了,让她在一旁站着。只见阮纪堂带着一个人上殿。阮纪堂先上前一拜道:“皇上,这是京中瑞福斋的掌柜钱有,那玉瓶便是自他的店里卖出的。”钱有乃一介平民,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吓得忙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元昊问道:“那玉瓶出自你店中?”钱有慌忙答着:“是,那青玉小瓶是草民店中卖出的”元昊又问:“是何人所买?”钱有道:“是一个年轻女子买去的。只是她来时蒙着面巾,却看不见容貌。”元昊皱着眉道:“她可曾说起她是自哪里来的不曾?”钱有道:“也不曾明说,但是草民曾留意到她身上配着块玉牌,因草民是做珠宝买卖的,故而认出那玉牌乃是宫中的制物,想来应是宫中的贵人之物。”元昊点头道:“你且先到一边,朕一会再问你。”

元昊向阮纪堂点点头,他转身去殿下带上另一个人,阮纪堂回道:“这是京中福安医馆的大夫张易昆。”那大夫也慌忙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皇上。”元昊点点头让他起身。阮纪堂在一旁道:“他曾在这月中开出过麻沸散与人带走,故而带来一问。”张易昆点头道:“因那来人道家中有人得了极重的恶疮之症,无法行动又疼痛难忍,故求麻沸散一副以镇痛。草民也曾说要上门问诊,却被那妇人拒绝,说是路远不便,草民只好给她开了副麻沸散让她带回自行用上。”阮纪堂又道:“因那妇人交给的药金乃是宫中的例银,故而被臣等查到。据张大夫所描述的妇人形貌来看,正是给纯嫔接生的刘嬷嬷。”元昊大吃一惊:“刘嬷嬷?怎么会呢,她可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情……”恭妃在上面道:“据臣妾听闻那刘嬷嬷前几日就已经死在家中,更听说那刘嬷嬷家里还搜出了宁妃妹妹的手绢,如此一来不是罪证确凿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立着的容月,见她脸色微微泛白却仍是立着不动,倒有些吃惊。元昊也颇有疑问地望向阮纪堂。

阮纪堂却转身出门将最后一人带上来,却是个缩头缩脑面色惊恐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被阮纪堂一带进殿便咕咚跪在元昊面前,磕头如捣蒜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阮纪堂道:“这小太监乃是前不久内务府送到萼华宫宁妃娘娘处的,这些时日他忽地平空多了许多银子做赌资,臣很是怀疑,故而将他带来一问,他经不住吓,便招了。”他对着那小太监厉声喝道:“还不快说与皇上听。”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微微颤抖着抬头,看见元昊正怒瞪着他,旁边的恭妃却面带笑容地看着他,只是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微微握拳,骤然一紧攥在一起,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小太监一个激灵,想起秋菊对他的交代:若是被发现了,你就自己扛下来,娘娘会厚待你的父母,若是敢透露半个字,小心你全家的性命。他哆嗦着说道:“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过是近日手头上紧,没有银子与他们下赌,才会趁那日宁妃娘娘她们不在殿里,悄悄进去偷了些首饰拿去换了银子。旁的事奴才毫不知道,求皇上饶命啊。”阮纪堂脸色一变,昨日他被抓住时不是这样说的,他交代说是有人指使他将那两件罪证藏于容月的寝宫里。不想今日上殿就反了口,只说是偷取财物,不愿承认栽赃一事。阮纪堂待要再开口时,恭妃又道:“阮大人,这小太监也说了不过是偷取宁妃妹妹的首饰,并未做过其他。不知你还有何证物?若是没有,那刘嬷嬷已死,又无人证明两件物件是他人放在宁妃寝宫里的,便算是宁妃她谋害皇嗣,杀害纯嫔罪证确凿了,可以定罪了。”阮纪堂又气又急,本来打算好了的证人可以给容月洗清罪名,如今却反口并不承认,他又未查到其他证物,按宫规容月必要被定罪处以极刑了。恭妃见阮纪堂并无其他证物,便对元昊道:“皇上,如今真相大白,宁妃她买通刘嬷嬷下药害死刚刚生产完的纯嫔,后又对两位皇子下毒谋害,罪大恶极,按宫规当处以极刑才是。”

元昊看着容月,眼中满是痛惜和悲哀,他相信她的秉性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也很想赦免她的罪名,只是大魏朝历来对后宫谋害之事定罪甚严,一经发现便绝不能恕,以防互相效尤。他闭上眼,强忍着心痛道:“将宁妃送往暴室,赐死。”说完他眼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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