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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转而效忠我?”赵瑜似笑非笑,“我怕是难以完成嬷嬷你的愿望。”
“难?”宋嬷嬷一挑眉稍,“这世上,没有什么难不难的事,全看愿不愿意,想不想做。”
“嬷嬷就认定我想做?”赵瑜莞尔一笑,略带自嘲。
“公主若是不想做,又何必大费周折耗心费力呢!”
“嬷嬷养病可是养的不够清心寡欲。”
宋嬷嬷便扯嘴一笑,“清心寡欲?奴婢这辈子都不能清心寡欲了,不过,不仅奴婢不能,公主踏上这条路,怕是也不能了,这么看来,奴婢和公主,是一样的人。奴婢面前,公主就不要拿出对待大臣们的那套说辞了,秦婠婠的女儿,会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过手的皇位再落入旁人手中的?”
赵瑜顿时一笑,“那我们就不拐弯抹角。”
“如此甚好,奴婢便直言了,如今方诀虽然拿下北燕十五城,但是,这十五城听着好听,却都是北燕的鸡肋城池,并未伤及北燕根本,要想撼动北燕的根基,公主只有拿下燕都才可。”
“燕都?北燕的粮米之地?”赵瑜神色肃重起来,蹙眉细思一瞬,道。
赵嬷嬷笑道:“公主还说没有野心抱负,一个女子,竟然连他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能说没有野心抱负嘛!不错,燕都乃北燕的粮米之地,北燕地广,可能用来耕种的土地,却几乎都集中在燕都,其余地方,只要将燕都拿下,那么北燕,不攻而破。”
“如此妙计,想来,我母亲怕是早就安排了吧。”
赵嬷嬷摇头,“这件事,如今只有公主能安排,秦婠婠,是安排不得的。”
“为何?”
“北燕虽不及本朝,可人口也不少,一旦燕都被捣,北燕子民将陷入饥荒,尤其此时时值隆冬,其他地方那可怜的收成也没有,这样虽然让北燕不攻自破,可也给北燕边境的本朝城池带来困扰,到时候,怕是要有大批的难民涌入。”
“秦婠婠虽然安排的了拿下燕都,却安排不了那些难民,难民安置和处置,还是需要朝廷,而如今,朝廷是公主说了算。”
赵瑜明白了宋嬷嬷的意思。
宋嬷嬷要毁了北燕,但是母亲不同意她这种方式,毕竟,一旦北燕燕都被捣,北燕子民将死亡无数。
不仅仅是难民入境的问题,这种无形的杀戮,也罪孽太重,母亲不同意,她便把目光瞄准了自己。
年轻人,没有什么阅历经验,尤其又怀有野心,最是容易冲动莽撞。
在宋嬷嬷的眼里,她母亲秦婠婠是睿智冷静的权威,而她初生牛犊。
甚至,宋嬷嬷怕是要以为,她急于想要登基,想要上任三把火,想要政绩出彩,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嘴里说着要效忠与她,可实际上,对她却并无什么尊重和畏惧。
人心啊亘古不变!
看着宋嬷嬷,赵瑜再次坚定,要将朝臣大换血。
用别人剩下的东西,就是不好。
一则自己不顺手,二则人家还毛病多多,总会拿现任和前任做对比,而结果就是,前任比现任好!
吃着现任的饭,说着前任的好!
最终结果就是,饭也吃了,事却不按着饭量去办!
宋嬷嬷语落,见赵瑜不说话,便道:“公主可是觉得不妥吗?公主欲要登基,毕竟不是皇子顺应圣旨顺应民意,如果没有绝对的政绩,怕是极为困难,奴婢祈求公主捣毁北燕,虽是私心,却也是等于帮了公主。”
赵瑜果然!
这是真的以为她是傻子了。
也好,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吩咐()
“宋嬷嬷的话,我明白,捣毁了北燕,我就是本朝的大功臣,这样的好事,我当然求之不得,但是具体要如何,我还是要再想想的,毕竟事情安排下去,也需要时间。”
对于赵瑜的回答,宋嬷嬷很是满意,满意的直接表现就是,赵瑜望向她一瞬不瞬的目光看到了她松下一口气。
赵瑜便笑道:“宋嬷嬷当日在公主府被齐焕重伤,伤口虽是愈合的差不多,可到底也是伤了元气,此事都是为了我,我不会忘记宋嬷嬷的这份情,宋嬷嬷日后在京都,可是欲要如何?”
宋嬷嬷一笑,“多谢公主恩德,奴婢这些年服侍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恩佑奴婢,奴婢的积蓄,足够奴婢养老了,只要灭了北燕,奴婢也就无欲无求了。”
赵瑜颔首,“嬷嬷若是还有其他事需要我做的,嬷嬷只管找沈福就是。”
这话的意思,也便是从此宋嬷嬷私人的事,赵瑜只通过沈福的途径知道,不会亲自见她。
宋嬷嬷自然听得出来,顿时一蹙眉,不解看向赵瑜,“公主此言何意?”
赵瑜一笑,“沈福是沈家的总管,我是沈家的儿媳,嬷嬷有事,基本上,沈福都能全权处理了,他处理不了的,我再解决,嬷嬷也知道,如今我日机万里。”
宋嬷嬷嘴角僵了僵,“奴婢有进宫的令牌。”
赵瑜面色温和,“嬷嬷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
宋嬷嬷的脸色,便有些绷不住。
赵瑜继续道:“不过,主要原因是,我的心思谋算,权谋手段,实在比不上我母亲,母亲要做一件事兴许只要一个时辰,而我却要三天,如此,我的空余时间便越发的少,我是怕嬷嬷来了,我却忙的不可开交,让嬷嬷白跑一趟。”
这话字字好听,却几乎每一句话都带着敲打的意味。
宋嬷嬷的脸色,微微发白,看着赵瑜,目光渐渐冷起来,“公主是这个意思吗?”
赵瑜一笑,“不然呢?”
宋嬷嬷干笑一声,“公主还真是过河拆桥。”
“嬷嬷抬举我了,想要过河拆桥,那前提是,得有桥,莫非嬷嬷以为自己是座桥?就算嬷嬷是桥,我也不想过河,我这个人,虽然不及母亲聪慧能干,但有一个优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顿了一瞬,赵瑜又道:“嬷嬷知道,为何宫中内侍上千个,我偏偏选了胡集做内侍总管吗?嬷嬷在宫中久了,想必也知道胡集的能力。”
宋嬷嬷撇撇嘴。
她自然是知道胡集的,没有一点办事能力,不过是个中规中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罢了!
从这一点上,可见赵瑜看人不够精准。
“想必胡集有他的有点。”
“不错,胡集虽然能力不强,但是胡集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他能摆正自己的姿态。我用人,有我的方式,但不论如何,首要第一点,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若说方才赵瑜敲打宋嬷嬷的话,意思不够直白,那现在,便是非常直白了!
“当然,嬷嬷要是觉得,与我合作委屈了嬷嬷,嬷嬷可以选择胡巍耘,以嬷嬷的眼力,想必看的出来,胡巍耘和我的关系!”
宋嬷嬷的脸色,难看至极,蓦地起身,“今日,真是叨扰公主了!”
“好走,不送。”赵瑜端着茶盏,眼皮不撩。
宋嬷嬷怒气满面,一甩衣袖,离开。
不等宋嬷嬷走出大门,赵瑜朝外吩咐一声,“把沈福叫进来。”
宋嬷嬷迈出的腿就僵了一下,随即越发大步离开,看着宋嬷嬷的背影,赵瑜嘴角噙着冷笑。
她若当真是母亲的人,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自己!
所谓高处不胜寒,越是位高者,越是身边充满了心怀鬼胎的人。
宋嬷嬷也好,孙蔚尚也罢,他们所言,有真有假,不过一听罢了,权当是对往事的一种好奇。
可,往事毕竟是往事,即便往事全都是真的,也不能因为往事的真,就对现在不辨是非不分好赖。
就算宋嬷嬷就是母亲的人,就算她真的效忠母亲,那也不能因为她对母亲的效忠,就可以宽容她对自己的不恭和玩弄。
沈福进来,赵瑜吩咐道:“宋嬷嬷若是继续在府里住着,让她住着就是,依旧好生伺候,就像从前一样,不得怠慢,她若要搬走,随她就是,不过,不论是她搬走还是她留下,你找个稳当的人,给我盯紧她。”
沈福没有多问,只是眼底闪过会意之色,点头应了,“是。”
“另外,以后她找你办事,若是你不为难的又不违法的,给她办了,但不要强求,若是你办不了的但是你又觉得此事非常重要的,你就进宫寻我或者找吉月紫苏都行。”
赵瑜这话,沈福一愣。
宋嬷嬷不是能随意进宫?
疑